对于阚夏青来说,虽然还是觉得尤应沂和她的关系并不若想象中一般,然而无论如何,他如此信任她的说自己的知心话,她还是十分开心的。
这日傍晚,萧文虹去了童府之后,阚夏青和尤应沂一块儿坐在紫藤楼前的紫藤花下纳凉,一边等萧文虹带着萧琴回来。
因为尤应沂的心情看上去不怎么好,所以阚夏青让简秋端了一壶酒来,放在画架下的藤制矮桌上。
“何以解忧?惟有杜尤。心情不好的话,就喝盅杜尤酒吧!”阚夏青抬起斟好的酒杯,推到尤应沂跟前,浅笑。
尤应沂便也笑了笑,将酒杯抬了起来。
“放心,琴儿会没事的。”
简秋一直安静的随侍在侧。阚夏青回身看到她,便连忙招手让她过来,然后亲自扶着她坐到另外一张椅上,看着她的满面酡红,抬头望着尤应沂笑道:“如果想琴儿的话,就看看她罢。”
尤应沂笑着将酒杯放下:“我知道她会没事的。”
“那你还那么忧心……”
简秋看着两人骤然改变的气氛,也知道再留下去也没什么好结果,便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说是给他们拿点儿水果点心,就悄悄奔了开去。阚夏青看着简秋走开,那身影确实与萧琴格外相象,只是性格大相径庭,尤应沂也回头望了望她的身影。
不知为什么,尤应沂很少接近简秋,简秋也似乎总是不敢还是不好意思接近他似的。
“我哪有忧心啊?只是在想一个很难忘的地方而已。”
“很难忘的地方?什么地方啊?”
尤应沂放下了酒杯,轻呼了一口气:“一片花丛。”
“很重要的地方吗?”
“……嗯。”他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一点点惆怅意味:“给我一段最美,却又残缺的记忆的地方。”
阚夏青在椅子上坐下,想要问他花丛在哪儿。她几乎从来没有见到尤应沂的脸上有过如此遗憾而缱绻的神情。但是也正因为这神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思绪重又放回萧琴的事上。
实际上,不用他澄清,她也看得出来,他对这个“表妹”真是好得出奇。虽然好长一段时间几乎对她理都不理,但是凭着女子本身的直觉,她也能感觉到不对劲。只是其内的症结被深深的埋藏了起来,让她觉得遥远,于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也不好做出任何回应,只能默默的怀疑。
昨天也说是去寻她,一会儿就回,却一直快到太阳落山才到萧府。他跟他说是因为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旧识好友才耽搁了,对此她不得不原谅,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隐隐的觉得不安,觉得恐惧。
她便转了一个话题问:“你和简秋好象不是很熟啊?”
“不啊,还好。”他又斟了一杯酒。
“但是我觉得……不好。”
他抬起酒杯的手顿了顿,然后望了她一眼,笑问:“夏青?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她觉得有些心慌,便低了低头,气氛也骤然间又尴尬了下来。然后她抬起头来笑着道:“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主要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很警惕,不和我接近。相比起来和你们,还有和韵要更亲近一些。她这样避着我,我也不好跟她说话吧?”
阚夏青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不明白为什么简秋会这么做。同时心底也浮起了一个略显暧昧的猜想,因其桃色而连忙从脑子里删了出去。想什么啊,应该不会吧?但是哪怕如此,她的唇角还是不自禁地浮起一丝笑容来,又慌忙压了下去,觉得有些愧疚感。
“应沂哥哥!”
远远地传来如诗的呼唤声,阚夏青和尤应沂一怔,便循声望去。
只见如诗从回廊那头带着灵鸢和银涧走了过来。穿着一身翠绿简洁的薄裙,绾同样简单而高雅的高髻,走到他身边,对着阚夏青笑了笑,唤了一声:“阚姑娘。”同时挑了挑眉,继续笑问:“还是应该叫尤嫂子?”
“如诗啊,来,坐!”阚夏青连忙起身招待,同时脸颊微微一红,微笑道:“至于称呼……爱怎么叫怎么叫,又何必问呢?”
“那就叫阚姐姐罢。”如诗抬头一笑,同时目光也落到了桌上的酒壶上:“这是什么酒?”她便伸手去拿那酒壶,尤应沂回答道:“杜尤。”
恰好这时,简秋也端了一盘糕点和荔枝出来。因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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