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那便是萧如诗,便端了盘子直接走到桌子边上,将托盘放下,如诗便也随着她的动作朝她望了过来。
“姑娘们请用。这荔枝是刚从昔长运来……”
“呀!”如诗兀地站起,简秋愣在当地,然后如诗的脸色在渐渐的转青中,目光也随着呼吸紧紧地盯到了简秋脸上。阚夏青连忙站起将简秋拉开,说:“这是简秋,是前不久应沂救来的丫鬟,不是琴儿。”
“噢!”如诗那股子刻薄劲又冒了上来,杏目一转,添加了几丝讽刺气息。绕着简秋走了一圈,冷笑道:“真没想到,我们萧家和这狐狸精似的模样还真有缘。应沂哥哥,”她望向尤应沂挑眉笑道:“你真的确定,这是你救回来的,而不是和那个冒牌货同一党的?”
“简秋确实是我救回来的。”尤应沂很冷静的回答道:“她在之前和萧琴没有任何关系。”
“何以见得?”
“简秋是石浦口音,萧琴是昔长口音,你说这样两个口音完全不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你猜想的那种关系呢?”尤应沂说着一笑,然后摆了摆手说:“别多心了,吃荔枝罢!昔长来的荔枝,和萧琴倒是同一个地方的呢。”
如诗再望了简秋一眼,目光中仍携了几份厌弃,但仍然坐了下来。阚夏青便也让灵鸢、银涧和简秋一并坐了下来。如诗便拾了一颗荔枝,荔枝皮已剥了一半,直接送入口中即可。但是一看到简秋将要落座,如诗的神色却是一变:“不许坐!”
尤应沂一怔,简秋连忙站起身,怯怯的低着头,也不抬眼。如诗这才微笑起来:“我可不喜欢看和那狐狸精长一张脸的姑娘坐在我身边。”
“如诗。”
“嗯?怎么了?”如诗回过头去,望着尤应沂道,“这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嘛!”
“琴儿的事和简秋有什么关系呢?”阚夏青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而且琴儿也怪可怜的,没爹又没娘,要不是因为唯一的亲人也因为你哥哥而没了下落,也不是非要到萧家来的嘛。”
“哼,我看她八成是贪图我萧府的荣华富贵!想当一个萧府少夫人吧?”
“如诗!”尤应沂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如诗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边往简秋也是一瞥:“你!以后到我的房里伺候去,不准和应沂哥哥在一起!”
简秋震惊的抬起头,看到如诗那不容质疑的神色,一边丝毫不顾尤应沂和阚夏青的话,继续望着她说道:“谁知道你留在萧府又是什么居心?应沂哥哥可是阚姐姐的人,你这个小蹄子别想着做那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
“如诗……”阚夏青也有些为难了。
“阚姐姐,你不用为她求情!”如诗一边说着,一边冷笑:“我也是为你好。不是我说,自小到大,应沂哥哥和二哥哥几乎是一般喜好!天知道应沂哥哥是不是对这丫头子有什么情啊爱啊的……”
“萧四姑娘,是因为尤公子救了简秋的命……”
“闭嘴!”如诗大怒,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立刻指使道:“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份了?给我跪下!”
简秋的眸中已盈起了泪水,便依言跪下,阚夏青连忙俯身要扶她,然而简秋也只是跪着,含泪摇头,不依阚夏青的话。看着阚夏青的模样,如诗也越发生气,不禁仰面笑道:“好!好一个丫鬟。现在给我自己掌嘴!”
“如诗!”尤应沂蹙眉喝道,然后亲自上前把简秋从地上拉起来。如诗何尝见过尤应沂如此强势的模样,却是为了一个丫鬟,不禁又气又怒。再望向阚夏青,阚夏青也是如尤应沂一般神情。震怒中,不禁扬手一挥,将一盘荔枝和酒壶都统统扫落在地上。
“如果你不是喜欢她,又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就让我带去又如何?”
“我和简秋只是主仆关系罢了。”尤应沂淡淡的解释着,然后如诗冷哼了一声,正待反驳,简秋已经挣开了尤应沂的手在如诗面前跪了下来,噙泪道:“简秋和尤公子只是主仆关系。萧四姑娘要简秋如何,简秋都肯答应。尤公子是阚姑娘的人,又是简秋的救命恩人,四姑娘要如何惩罚简秋都可以,就请尤公子和四姑娘都不要再为简秋而起争端了。”说着,她不禁抽泣了起来。尤应沂也见这模样也不好说什么,阚夏青便担心的待要为简秋再劝劝如诗,但如诗已是一挥手。
“银涧!把这丫头带回去!以后你就是我的丫鬟了。”说着她又回过头来,望了尤应沂轻吸了一口气,问:“应沂哥哥缺人伺候吗?缺的话我拨一个漂亮的给你。”
尤应沂低了低眼,然后叹息:“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