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虹的脸色微微一白,低眉。
“因为我们是骑马回来的,她说完这句话就晕倒了,从马上摔了下来……”
“什么?”
“萧大人。”江雅秀看着他别脸笑道:“你对你的妹妹真是好得不寻常。”
萧文虹轻吸了一口气,道:“此乃萧某家事。”
童星海的笑意更深了,望着萧文虹和江雅秀两个人,然后看到江雅秀说道:“所以我就只好把她送到童府来了啊。不过萧姑娘的命大,除了摔得手腕有些肿以外,没有其他的问题。要不然……还真是要为萧大人好好掬一把同情泪了。”
说着她便望向身后跟过来的丫鬟:“春柴!”她吩咐道:“去问问萧姑娘,要不要见萧大人一面。”说着便再望向萧文虹,笑:“两个时辰前才醒过来的她,现在应该还醒着。不过如果她又昏过去了的话,只好烦请萧大人再多等些时候,或改日再来了。”萧文虹遂默默,但神色仍泛起了不正常的惨白。他看上去是那么忧郁而愧疚,使得江雅秀在一侧看着,也慢慢地呆了过去。
仆人们在大堂内慢慢地燃上烛火,整个大堂内便随着灯火慢慢地亮了起来。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却是在童星海觉得实在笑不下去的时候,他对江雅秀说:“秀儿,下去。”
江雅秀一怔,回过头来。童星海摆弄着手上的扳指说道:“萧姑娘毕竟是萧大人的妹妹,迟早要返回本家的,也是迟早要见面的,何必遵守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对吧?”说着他笑,望向萧文虹,自己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萧大人,我带你去见萧姑娘。”
“哥奴!”江雅秀诧异地唤了他一声,童星海已经带着眼睛一亮的萧文虹准备往外走。听到她唤他,他便也回过头来,给了她一个“什么事?”的眼神。
江雅秀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虽然说他们是兄妹关系,但是萧姑娘的意见不表示就完全不需要尊重了啊。萧姑娘可不是那么任人摆布的人。”她望向萧文虹,笑道:“尤其在她生气又生病的时候,萧大人……”
童星海也能感觉到这对兄妹之间有些不正常,但是此刻他没有心情多想,却见萧文虹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又沉了一沉,也觉得有些好笑。
在印象里萧文虹一向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哪怕他今年才十九岁,怎么也露出这种神情来?不过萧文虹并未因此而放弃决心,抬起眼望向江雅秀道:“既然是兄妹,也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她生气能生到什么时候?仍然是一家人!所以现在我去寻她也一样。”
江雅秀不悦。然后冷笑道:“也对!反正你们是一家人!不需要像对待意中人那样小心谨慎!”
萧文虹脸色越发难看,但仍然冲了出门去。童星海回头望了江雅秀一眼,她一脸苍白如逢大劫般难看,自己的神情也是微微深沉冷静。半晌。也便不再留恋,随着萧文虹的身影也跨出了门去。
春柴来问萧琴要不要见萧文虹时,萧琴昏昏沉沉的正要睡着,一听这个名字,马上惊得睡意全消。
她没有怎么多想,就跟春柴说了不见,随即翻身睡往床里侧。她不见,她是真的不想见。只要一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她就怨得一辈子不要和他再见。虽然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盼望,无法扯断的牵念。
谁知春柴才出去没多会儿,又回头走了过来,跟她说童大人正带着萧大人往这边来了,震惊之余也觉得奇怪。便由丫鬟们塞了靠垫,扶着她挣扎着坐起来。
才坐好,就听到脚步杂沓的声音,以及萧文虹吩咐随从们在外等候的命令。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琴心里突然浮上了一点酸楚,以及一点点感慨,萧文虹便绕过了过道,走进侧室里来。
萧琴靠在床上望了他一眼,站在屏风口的他脸色有些苍白。想起那日发生的种种,她禁不住低了低头,然后把视线转到另一侧,接着他立刻快步地走到了她的床前来。
她原本以为他要解释的,然而他什么都没说,立刻把他有些凉的手掌覆到她的额头上来,另一面,开始为她把脉。
“你怎么这么容易生病啊……昨天淋雨了吗?”他缩回手,喃喃道,“好烫……”
萧琴一下子把手从他的指间收回来。而萧文虹的手指也随着她收手的动作僵住,看着她把手掌收回身前。因为这些天经受的礼仪训练,也算是娴雅。然而此时此刻,这份冷淡却也使他心底一阵刺痛……
“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文虹苦涩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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