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用力咬着他的肩膀,他依旧不躲避。“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怎样了,我要找他!”我声音透着绝望的忧伤。感觉脸上传来沙沙的疼痛,我停止挣扎,转用手去撕扯脸上的纱布,田泽紧张的抱住我,阻止我发狂的举动。我不理,依旧我行我素。最后田泽奋力的抓住我的肩膀,“不要再疯了,你在干什么?你要就此毁了自己?”他眼睛猩红的问我,我一把推开他,开始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攀爬,扶着床我站起来,他上前阻止我,被我用腿踢踹着。我毁灭者手臂触及的一切东西,耳边传来玻璃破碎,物品散落的声音,柜子倾倒的声音……“不,……我要找……到他!告诉我他在哪里啊!”我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屋里进来好多人,不时有人用手拦我,都被我推搡出去,最后,我疯狂的举动伴随着后脑一沉,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知道你走了,但是……那……我呢?
户头上多了七个零,没有人来看我们,半个月后当我能看到零星的色块的时候只见到了田泽、美安和医生,随身带的证件得知我们是一所文物公司的职员,天衣无缝的身份,让我安然的呆在了医院。
夜晚的人总是脆弱的,我被泪湿的枕头弄醒。靠在病床上,腿骨折之后,我只能依靠床边的电铃叫人帮忙移动,我倔强的把手伸向触不到的杯子,努力的抓着,一只手按在床沿,一只手用力伸。最后整个人滚到了地上。杯子也掉在地上应声破裂,碎片无情的割伤了我的手腕。
沮丧的坐在地上,我裹紧棉被,靠在床架边。无声无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是不怕疼的吧。
心死了,剩下的皮囊又有何用?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口,怎么办?我连治疗都不懂,扬起苦笑。忽然想起每次执行任务或者训练之后,凉秋都会细心的给我处理伤口。
有次脚腕受伤了,他把我抱到沙发上细心的帮我清理伤口。疼不疼啊?我说没感觉啊。他没有说话继续弄。包好后,我正要把脚放下来,他又很细心的把脚掌脱皮的地方慢慢的处理干净。我笑了。看着他专心的样子,我总会调皮的说脏不脏?他没有说话。之后他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合适的把我的脚指甲修剪了一遍。我闭眼挣脱,怕他给我剪伤。你别动啊。他喝我。我不动了,任他修剪。心里每次都会有种怕。可是每次他剪指甲我又都会奋不顾身的把脚伸过去。所以每次都会上演这样的喜剧。最后他总会一边收拾一边说我要嫌我爱的人脏吗?
微微笑了。自己用药水涂在伤口上,看着伤口。什么时候你才会好呢?
这样的镜头也许是所有真心相爱的人之间最普通的镜头,也是最令人温暖的镜头。长相守应当是每个爱的人都该得到的。
我庆幸自己拥有了永恒的爱,体验了传说的长相守。我不该哭泣。该微笑。这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的吧。
我抬手按下了电铃,等待护士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