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以为我选择的是一生,不是瞬间

    我以为我选择的是浪漫；我以为我选择的是一生，不是瞬间。他对说我，这样也好。我蛮横的打断思绪。

    凉秋走后，我努力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复健，运动，睡眠，我强迫自己。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美安总是很紧张的看着我，偶尔田泽来也会皱眉的看着我强迫自己的举动。我丝毫不理这些，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老板没有来过。户头上的钱显然是遗弃我的代价，我被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倒是田泽最后告诉我了一些事情，他说老板已经去了北方的，去研究古墓。那个刽子手一样的女人。我看着他，手不由自主的抓紧。

    我期待早日出院。可是我的脸已经面目全非，户头上的钱可以支持我完成拥有新面孔的费用，可是我不清楚，这样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心爱的人没有，生命没有了方向，这样也好？丑陋的脸让我的心有些许好过，独活，独活是一种折磨。

    走了，凉秋的葬礼。当这一天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他的消失。走到最后，得到一个永别。我以为他只是暂时的离开，直到马上要送他走了，我才不得不面对了。我没有想过以后想他怎么办，我只能像现在这样一直想。

    充满回忆的街道，到过的店。走在街上我无视别人看着我带着薄纱的样子，我才体会到他执行任务时候说过我看到别人一对一对心里很难受，为什么当时明明有时间，为什么没有见面。现在我有的就只有时间，才发现他的感受，是惩罚。

    他还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的回忆。爱的时候是甜的。回忆还是甜的，我知道了他的想法。

    就像他说的他已经把心随着那个苹果给我了。那个苹果真的很红很甜，那种甜值得我记住一生。今天是润七夕，我却接到要送他离去的日期，我觉得老天对我的惩罚真的好重。是杀虐的惩罚吗？

    如果爱，为什么这么短。给他个位置，永远的留住他。我相信他给我的安排。在梦里他跟我说他好多了让我放心，是他的安排吗？为什么呢？为什么走了还对我这么好？

    每次回忆的时候我都不会说话，我心里很难受。那天车祸的时候我虚弱的握住他的手，他说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他说他觉得不够好。

    他说以后再也不执行任务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再也不说分开了，可是又为什么离开呢？是不是相欠的还清了？我不想这么想。他对我的好，我无力偿还。

    当爱面对不可逾越的别离我站在凉秋的墓前，身边是这些天熟识的护士美安，她轻轻的扶着我，我拉下薄纱，泣不成声。

    “秋……永别了！”太多的话让我说不出口，也无从说起……

    美安，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她帮我联系了心理辅导，我现在外伤全部好了，可是我一直拒绝整容，美安说我是对生活失去了向往，压着我去心理医生那里问诊。

    我坐在车里看着街道的路人，心情苦恹恹的，忽然街边掠过一家小店，让我盯住不想错目。

    叫出车，我掠过街边栏杆，疾步上前。Tarot？我知道塔罗牌在埃及语中是王道的意思，具备的正确决断力，学习过历史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一间不大的小店，里面装饰典雅，低垂的幕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我推门而进，美安在后面紧随而入。里面显得很闷，让人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四壁是深色的墙纸，上面有金色的花纹。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正在看书，她身穿波西米亚的裙袍。对我莽撞的行为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平静。阻拦在我面前的是摆了很多物品的木架子，上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物件。像是自选超市一样。

    “喜欢什么就看看”她悠悠的说。

    我走在货架中，眼睛迅速的找着，好像自己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