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不吉利的话。”云雁又白了他一眼:“他一定要撑过去,救初晴保护暮沉风,也会是他的心愿。”
两人悄悄以念力交流着,已摸到下层那间房侧,偷偷缩在廊柱与雕像阴影里。却不料房外的一名侍卫,突然目露精光,按剑朝这边走来。那人一边小心踱步,一边自掌心溢出淡淡光晕,使云徐两人面面相觑。
剑修。
虽然修为不算高,但那侍卫的确是剑道中人。
“该死,忘记了幽王的雇佣兵。”云雁大气也不敢出,悄悄驱动地境,在身前塑出个浅淡的结界。这已是她能依靠怪叔叔的肉身,做出的最大努力。
这时“吱呀”一声,那沉重的青铜门打开,从里面跨出华贵官服的两男一女,错愕地望了过来。
“季高先生,你怎么了?”询问的是其中一名青年男子,却使云雁与徐泽龙齐齐皱起了眉头,捏了把冷汗。
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怎能忘记此人的声音。
茗烟!那个叛变之人,居然在这里!
自他现身后,那名侍卫打扮的剑修,便停止了动作立在原地,语气桀骜地回应:“没什么,我方才似乎感应到剑气,却再也找不到踪迹。想来是本座的神识太过敏锐,将逸剑门同伴的气息,辨识到了。”
“哼!”茗烟身边的男官,有些愠怒地开口:“前几日巡查士兵发现,桑凌天灯旁的山坡刑场上,所有的罪人遗骸都被偷走,在三里之外的桦木林里安葬了。”
“那罪人之首的项丽华,居然得到墓碑和香炉果品祭祀。”那华贵衣衫的女官恨恨道:“看来这桑凌堡内,还有惦念这些逆贼的同伙,所以太子殿下十分震怒,已下令要严查。”
剑修季高却冷着脸:“你们风风火火吵着要逮人,却连别人一根毛也没有摸着,真是没用。”
“你……”那女官脸色涨红,作势要上前与他争辩,却被茗烟一把拦下,猛使眼色。
女官这才回过神来,对面是拥有修为的雇佣剑修,虽然拿钱在办事,但却不能得罪。她咬着牙闭嘴,茗烟却堆出微笑,对季高躬身作揖:“仙师勿要生气,正因为贼人厉害,所以必须要仰仗你们啊。”
季高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依旧冷言冷语:“我们逸剑门与心剑、神剑门,这次下山的同伴,已乔装成军士警卫驻进桑凌堡,谅那些贼人也不敢嚣张。”
他瞟了茗烟一眼:“只是幽王令你们办的事,不知道怎样了?”
“那女人着实倔强,成天半个字也不说,只呆呆坐在那里,对着悬崖山风出神。”男官道:“太子殿下的拷问与恐吓,对她也没有半点作用,真是头疼。”
那女官这时也开口附议:“如果不是看着她还能坐起,大家都以为她是个死人。那身上的青气,脸上的黑斑,再加上只有把骨头的身架,简直形同鬼魅。”
“哎呀……”她抱住肩头打了个哆嗦,啧啧几声:“别说盘问她了,就连看上她一眼,我也吓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