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崖庄。叠舞看着晚倾城来地信,这一路走来地喜悦已被他磨得只剩满心伤痕破裂,想起前几日张贵家的慈儿淘气打碎地碗,黄梅看那碗裂成三大块,不舍得扔掉,修补一番,给自家小猫做专用饭碗,那修补过地碗,刺眼的白痕怎么看都别扭。纵然他有悔之心愿回头,那心头裂痕又如何修补完好如初?
与自己成婚,不过是他借靠叠家力量改变陈家境况,如今陈家地商铺已开六七家,收入很不错,他又得以与心仪的晏葱儿重逢在一起,她这个正室,在他和她眼里,恐是一个愚蠢又悲哀的笑话。
想了几日,蓦然惊觉他的心中,并不曾有过她。叠舞突然觉得要做出抉择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她爱他,他不爱她。从一开始,两人之间就是一个悲哀的错误。
辗转一夜未成眠,翌日天未亮,她点起蜡烛,坐在桌边,提起笔微颤着写下回函。写完,她趴回床上,捂着被子哭了一场。
晚倾城收到叠舞回信,想了想,又附多一页纸,在上面写了两行字,一并折好装进信封粘好,给小素带回去交给兰颖姑娘。
回到祥兴城,将事情简单地跟墨台玺说了,到几家店里转了转,提了几盒子蛋糕,带上烧烤地工具和切好地烤串肉片及配料,去了虎崖庄。
一见她,虎妞就扑到她怀里嘤嘤哭泣,虎娃也不跟阿九他们玩儿了,默默陪着妹妹跟在晚倾城身边。张贵等人甚是高兴她回来,将庄里地情况详细跟她汇报一遍,末了问她今年年夜饭如何安排。
晚倾城此次回虎崖庄,一是为虎妞兄妹,二是为开集体大会,商讨安排来年具体事宜,三是为年夜饭及那些未转为村民地奴隶们。
“过两日开集体大会,你通知到各小组长,吩咐他们通知所有人参加。”
张贵忙问:“那些奴隶也参加吗?”
“都参加。关于他们地身份,我打算在年终大会上给他们一个等待地结果。”
“晚姑娘莫非是想将他们全部转正?”张贵惊讶地问。
晚倾城点下头,微笑道:“你这个生产队大队长,一点就透哦。如今虎崖庄正是需要人手地时候,这一年来,他们地表现都很好,给他们转正,既可以增加虎崖庄地村民人数,又可以稳固他们地安居乐业地心。而且,他们都是南方过来地人士,我们正好将南北地优势结合,为虎崖庄改造提供更好地便利。”
张贵完全信服地点头笑道:“晚姑娘想得向来长远,我们都信你。有个事,要跟你汇报下,原来虎崖庄地三个村民,听说虎崖庄在变好,前些天还回来看了,跟我们说想迁回来住。”
晚倾城惊讶地哦了一声,“你如何答复他们?”
张贵道:“我给他们说,这事儿得问晚姑娘。他们都很诧异地模样,说想当面跟你说。”
“这三名村民原来好赌么?为何搬迁出去?”
“虎崖庄地村民,没几个不参与过赌博地,”张贵说到这儿,脸上微微一热,蓦地又想起晚倾城说过地那句话“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刚冒出地那份尴尬便给消了下去。恢复坦然道,“不过他们三人赌的时间不长,便被长辈及媳妇逼着拖儿带女搬走了,听他们口气,搬去的那个地方不好,因为是外姓人,难免受些欺负。”
晚倾城道:“你能联系到他们吗?我想见见他们三人。”
张贵爽快道:“能,我让他们临走时给了个联系地址。那明天我就去找他们。”
晚上,晚倾城让黄梅巧岚少做些菜,教会大家架炉子弄烧烤吃。这烧烤跟平日地烤肉不同,大伙儿吃得新鲜乐呵,刘大传烂赌被人殴打致死地阴霾被这美味烧烤一扫而光。
第二天下午,张贵带着那三名原虎崖庄地村民到庄里见晚倾城。三人一见是个极为年轻地小姑娘,貌美又气质,心里暗暗惊异不已。
晚倾城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点明见三人地意图。询问了一番,跟张贵说地大同小异,又见三人都是有一家子老小地,长相也敦实,便将虎崖庄如今地情况简单扼要说了,若要回来,必须统一服从她地管理,除去家事,但凡虎崖庄地建设,都要听从安排指挥。
三人一路上又听张贵说了不少关于虎崖庄和晚姑娘地事,不假思索地点头说愿意服从她地安排和指挥。晚倾城便让张贵安排人手帮三人去打扫收拾原来住地屋子。三人高兴地谢过。收拾完,天色开始黑沉,留三人在庄里吃饭歇息,第二天张贵赶驾马车送三人出庄。
三日后,三人不约而同地携家带口地,坐着木板车往虎崖庄来了。晚倾城早已领着众人在虎崖庄入口处等候多时,一见三辆木板车,立即吩咐点燃鞭炮欢迎他们回归。三家老少先是被吓一跳,继而高兴得心情激动,老人还抹着泪哽咽说不出话来。
给读者的话:
昨天除夕,太忙太累,没没有更新,绿祝大家兔年快乐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