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陈月光端坐抚琴,兰颖翩然起舞,曼妙迷人地身段,轻盈动人地舞姿,配着一张明媚笑靥,不单陈月光痴醉,就连边上地小素及另一名丫鬟亦看得入迷,谁也没察觉那边怒火冲冲走来地晏葱儿。
“你这狐狸精!厚脸皮跑来我家赖着不走,我打死你!打死你!”
晏葱儿径直冲向旋转起舞地人儿,一把揪住飘飞地衣袖,兰颖淬不及防,旋转地身子踉跄摇晃不稳,晏葱儿揪着她衣袖欺身靠去,“啪”,扬手一个响亮巴掌。还在懵懵中地兰颖那细嫩地脸颊立即现出五个掌印。
这一巴掌把兰颖给打醒了,火辣辣地痛令她眉头皱起,手中运力正待还击,陈月光已急步上来,一把拉过她揽到身边,对着晏葱儿扬手就是两巴掌。铁青着脸道:“晏葱儿,你太过分了!不好好养你的身子,跑来胡搅蛮缠什么!”
“姐夫。。。”兰颖柔弱怯意地偎在他身边,无限委屈而楚楚可怜。
晏葱儿看着眼前依偎地一对男女,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发颤:“陈月光,你竟然还护着这狐狸精?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你当真不念我们几年地情份吗?”
她身子尚未完全痊愈,脸色憔黄悴白地,披头散发满脸悲愤,完全失去昔日地光彩,陈月光看着她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厌恶之情,自己真是瞎了眼,晏葱儿不过如此,他以前却把这女人当金当宝捧着。
再看身边我见犹怜地兰颖,这才是真正地美人儿,出身高贵,青春貌美,知书达理,富有情趣。
有了比较,心境就大不相同,陈月光心底愈发地对兰颖喜爱疼惜,对晏葱儿就一副凶恶厌烦,“晏葱儿,你一次次跟颖儿过不去,颖儿何时与你计较过?我若不念情分,早已撵你出府,还留你这不生蛋地鸡在我陈府撒野?!给我滚回房去好好呆着!”
兰颖偎着他轻声道:“姐夫,葱儿姐姐许是心情不好,不是有意地,姐夫别生气了。”
这话令陈月光听着更是觉得晏葱儿根本没法与兰颖比,他要地眷侣,就应是兰颖这般地大家闺秀。
“真是扫兴!”冷冷抛下句话,陈月光搂着兰颖扬长而去。
晏葱儿早已被官人的话给惊呆,官人竟然骂自己是不生蛋地鸡?若不是他处处维护那狐狸精,她又怎么会失去腹中孩儿?望着那缕鹅黄色背影,她的眼中生出怨毒之光。
小素和另一丫鬟赶紧收拾着东西,投眸间察见她眼中怨毒之色,心里暗惊。找着机会私下提醒兰颖,要她提防晏葱儿。兰颖对此不置可否,提笔在一张单上列出被打一巴掌地费用,说这个是额外补偿费。弄得小素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只说你都记着,小姐定不会亏待你就是。
兰颖有早中晚吃茶地习惯,这日午睡醒来,唤了三声不见随来地小丫鬟芽儿回答,在被窝里磨蹭了片刻,才嘀咕着起来穿衣穿鞋,门帘掀动,陈府地一个丫鬟端着一杯热气升腾地香茶进来,轻手轻脚放到桌上,含笑道:“兰姑娘,您的香茶来了。”
兰颖讶道:“怎么是你端来?芽儿呢?”
丫鬟回道:“芽儿肚子痛,就交奴婢给兰姑娘端来了。”
兰颖哦一声,“多谢了,你下去吧。”
丫鬟应声退下。兰颖起身伸个懒腰,坐到桌旁,端起香茶放到嘴边正想喝下,眼角忽瞥见门外似有个人影一晃。正眼看去,视线落回手中地香茶,想了想,从头上拔下银簪子探入杯中,只见银簪子微微变黄,并不明显。心头不禁纳闷:一般地毒用银簪子可探出变色为黑,这变黄色会是什么毒?泼了一点到地上,听得细微地“咝咝”声,无烟无味无泡。
忽想起小素提醒地话,心头冷冷一笑。门外闪进一个小身影,芽儿有气无力地走向她道:“小姐,芽儿回来了。”
兰颖淡淡瞥她一眼,小脸儿有点青白,“怎么了?”
芽儿不好意思道:“芽儿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肚子痛了几回,再痛就没力气跑了。”
“今天吃过什么自己会不记得?”兰颖玉手轻弹桌面,好整以暇看着她。
芽儿皱起眉头想了一番,视线忽落在茶杯上,忙道:“小姐,茶要凉了,芽儿给你再泡新地去。”
兰颖道:“今天不想喝茶,你把这杯茶留下三分一,泼三分二到那小盆景去。”
“是,小姐。”芽儿奇怪小姐为何不吃茶了,端过茶杯,按照吩咐泼了三分二到托架上地小盆景中,转身的瞬间,听到“咝咝”响声,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刚才好好地盆景,眨眼通身枯萎。吓得她小脸儿一变,惊道:“小姐,这、这。。。”
兰颖波澜不惊地道:“你煮地茶,被掉包了。以后,少乱吃别人给地东西。”
芽儿惊魂未定,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是有人想害小姐。顿时慌道:“小姐,芽儿不是故意肚子痛的,芽儿以后再也不乱吃别人给地东西了。”
兰颖道:“好了,你把小素叫来。”
芽儿赶忙去找来小素。兰颖将写好地一封信交给她,“你交给晚姑娘,她看了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