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往常佟雨筠时不时的会小睡一会儿。
金妈突然似发现她一般,惊笑了一声,“哟,兰姨娘呀,怎么着看我糊涂得,是奴才失礼了,怎就没有看着你,唉……”然后一阵咯咯儿的笑起来。
卉兰自知她如今与往日不能,有过曼芸那事,加上酆允之待她的淡漠,她心里虽极不愿意,可是为了今后自个儿好,表面上是万不能表现出不悦来的,连在金氏跟前也渐渐学恭维,“您现在是奶奶跟前的得力人儿,以后卉兰还得多有你照顾,所以万不能把奴才二字在挂在嘴边,若您不嫌弃,我就唤您金姐姐了,平日事儿闲时,便到我那里来坐坐叨叨……”
金氏的体面更加高涨,说话也不管分寸,“那到是,反正你屋里本就清闲,我有空的时间肯定过去找你说话,呵呵……”不管卉兰脸色有多僵硬,她笑得却是好不开心,临走了告诉她佟雨筠没有歇着,这时候送糕点过去刚刚是好……又顺手揭了她拖盘上的东西,原是晶莹惕透的水晶饺子,平日这可是她的最爱,伸手就抓了一个丢进嘴里,嘻嘻哈哈的才离开。
卉兰端看了一眼她的后背,因为背对着正屋,所以凝露并没有看到她的神色,却是金氏这个人的作风让她冒火,“奶奶怎么就这么纵着她,看这情形,也许她还真是眼看曼芸出的事,哼,这死婆子,真是自私又恶毒。”
佟雨筠扫了眼窗棂,看到卉兰脸色平静的要过来了,心中淡淡冷笑了一声,只低声儿对屋里二人道:“金氏再张扬,却知道主子是谁,应该为谁谋事,虽然自私或者恶毒,可她目的明确,是我们最好掌握的人。凝露,你且再看,有些人虽然表面和善恭敬,其实她根本的目的怕是会吓你一大跳了,”在卉兰走上台阶时,佟雨筠放下手中正勾织的毛衣,只对盼香道:“便说我累了,她来就好生照待她,其他少言少语,我只想她离我远一点儿。”
盼香道了声“是”,凝露还在惊讶,盼香笑了一眼,低道:“你以为奶奶还真是个善主儿?”后来卉兰走了,凝露再问佟雨筠,“可是你明明待曼芸就好,为何对卉兰却……难道她就是您说的那种,心里有目的会吓人一跳的人?”
盼香端笑着低骂了她一声,“好没眼界的小妮子,曼芸是出了竹居,与我们又有何关?给她留一条生道,那是奶奶的仁慈。可是卉兰来献殷勤,那就是有目的的,即知她是这种意思,奶奶再好待她,岂不养虎为患?”
凝露原在大夫人跟前养着,只知道是她的敌人就往死里打击,若是她能利用的朋友,便想尽办法恭维着对方,抓住时机不顾一切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跟了佟雨筠之后,她才又有了另一番的感触,不禁在心里庆幸着,跟了这么明睿的主子。
见她一副崇拜自己的样子,佟雨筠好笑的只告诉她,“我为人处事其实没有那么深奥的学问,只是坚持着一句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用什么方式对你’。”
凝露点头应是,心想又学到了,盼香见她二人话起话落没个完,心想要去看看玉良和玉纯怎么样,便悄然的出了正屋。
这时,凝露笑眯眯的,一脸明慧的悄悄说,“明天就初十,奶奶可得把时间腾出来哦?”佟雨筠满颜明笑,立即点了头,心想,出了曼芸这事儿,酆允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儿嘞,这都快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府,难道还想不开?
趁明日他休息在家,给盼香和陈霖重办场婚事,倒是能为竹居增添些欢悦的气氛。
可他一夜都没有回府……
却不想初十这天,盼香和陈霖刚刚迎来惊喜后,文章就慌慌张张的跑回来禀道:“爷昨儿个拉了二爷去喝酒,可是不知怎么了?就与二爷发生了口角,早间儿在酒楼里打起来了,这时候三爷正劝了他们,两个都醉得不醒人事,那边儿的二奶奶都过去了,现就看奶奶也亲自出一趟府,烦是把二爷先接回府来的好啊……”
佟雨筠生气,一夜没有回来也就罢了,盼香和陈霖的婚事,他作主子的也没有参加,还在外面像小孩子似的惹乱子,按理说她真是气得不想理人的。可是事关二房与四房……佟雨筠叫了老金同行,心中只忧着,也不知酆允之看出了多少,不过金氏发现酆允浩的事,她确实没有与他说明过。
一行人急急出府,却在院门口遇到正来竹居的唐氏。佟雨筠讲明原因,便让盼香留下招呼,唐氏本有张口欲提醒什么似的,不过看佟雨筠急切,便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跟在盼香跟前往早就为她收拾好的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