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芸被人牙子领走,这一天竹居里似乎突然变成了灰冷色。住在西厢的卉兰,东厢的迎芸眼睛纷纷随着曼芸的背影而行,似乎过了许久,许久……她才完全消息在竹居。
瞬间竹居的上空变得万里无云,阳光明媚金阳万丈……
又在门口怔了许久,许久之后,突然,两人很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时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惶恐。
卉兰快速的叫珠儿和珍儿进屋关门,迎芸也三步作两入了房,背靠在房门的背后,失魂落魄的跌落下来,心跳砰砰……砰砰的不安,很不安。
这时,外面听到盼香与佟雨筠回来的声音,“……她今生碰到了您,全是她的造化,如若换成是别的什么人啊,我看出了这事儿可真是悬,要怪也只怪她不识本份又不知检点,她也是出自老太君跟前的人了,却一错再错落下这种结果,又怪得了谁?”
凝露道:“她们平常全以老太君的人自居,可是在这种时候,除了奶奶仁慈放她一条生路,曼芸这辈子可就真的要完了。哼,要我说啊,像她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早前就自不量力与您作对,卖出去自生自灭倒是便宜了她,奶奶实是不应该多做这份宽和……”
迎芸没有听到佟雨筠的声音,此时此刻她完全失了平常的精明,她以为佟雨筠是不可能真的相助曼芸,在老太君这件事情上,迎芸慢慢的不再相信任何人。如今她的姐妹被卖,男人的心早就不在这里,没有一点点依靠啊,今后的路她要怎么走才能平平顺顺?
现在确实到了她好好想想的时候了,她应该怎么办?才能避免自己走入曼芸的老路……因为她认为曼芸发生的事太突然,春药?她的姐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虽说春药未解,可是她却能完全控制,为什么曼芸却……她断定曼芸是因为春药而做出偷人的事,因为她二人心里都明白,若在理智的情况下,她们即使还不到爱上酆允之的程度,却尊敬着他,她们是不能够做出背叛他的事的。
是的,不能够,那么……也许是有他人故意造成这样的结果?这也说不定啊,因为这不知来自何处的恐惧对手,迎芸更加惶恐不安……
佟雨筠也曾怀疑,但因为事关酆允之的颜面,她不愿意多做计较。只叫了金氏进屋,笑眯眯的大加奖励了一番,“……四房这次若不是你,怕又不能安宁,金妈妈,我是真的谢谢你。”从盼香手上接过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出去,金氏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又躬身又作辑,“全是奶奶的能耐,我哪里有什么功劳,不过以后这竹居里,您可就完全安了心,全由我给您看着,量那些人东西再难犯事儿。”
盼香和凝露都瞧着她唱作俱佳的恭维,其实心里早就好笑不止着,却听佟雨筠又说道:“全劳烦你督导哪怎么成?若是大家都像曼芸这样,往外里去寻事,全由你一个人跟着查着,岂不劳累了金妈妈?所以啊,以后若再出现类似,或者某些出格的事儿,你烦是往盼香姑姑这里禀,她自会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处理妥当,至少不像这次闹到了前晚那种地步?”
金氏全是个聪明人,不禁因她这话猛得一惊,不由得就解释,“奶奶,我可待曼芸不是厚道呀,实在是我知道后院有情况时,那些人没给我足够的时间回来禀时,他们就全涌了去啊……我是眼尖溜过了墙角边儿捡了那件东西,这才为奶奶解决了一件烦心事,可是若早知道曼芸出这乱子,不说别个儿,我当即断是要拿了她,定不敢让她弄出了事再把四房拖累了呀……”
盼香心中一声原来是这个意思……凝露也心道:还是奶奶想得明透,不过金氏这话中多少真儿,多少假?可只有她自个儿知道,试想:平常府里就有一些下人,为了邀功陷害别个那也是常有的事儿?不过这种想法,断是不能让金氏看出来的,只瞧佟雨筠和颜淡淡而笑,立即向她解释,“金妈妈可莫多想,我说的是以后呀,如你说的,咱竹居可是少不了你这么个人不是,呵呵……”
金氏想她总是立了功,又得了奶奶令,以后帮着看管竹居上下的人,心里刚生出的那份芥蒂立即烟消云散,短话长谈又一阵儿说笑后,金氏才辞了她就回倒座房,打算立即去数数荷包里的银子。
如今她在竹居里不仅是走路带风,带眼睛都往上面仰了仰。路遇卉兰拖了盘往正屋来时,金氏硬着个脸端看前方,活似那么大个人儿在跟前,就是没有瞧着人家一样。
“这不是金妈妈吗?刚刚从正屋里来吧,不知道这时候奶奶可休息着了?”此时是正午过后,安往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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