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家亮打电话给我,情况不乐观,赵厅长已接到相关案情报告,人证物证俱全,矛头直指罗涛。
而之前罗涛又确实为冯远昆做过许多剑走偏锋的事,至今警局里仍有那些旧城区的小型制衣厂告罗涛非法占地的卷宗。
赵厅长对周家亮说:“家亮,不是赵叔叔不肯帮你---这个罗涛是你什么人?这人整个一个天怒人怨,之前的卷宗,有孕妇,有残疾人,还有一位年逾八旬的老太太---这种人,要是没什么实在关系,不捞也就罢了---何况现在证据确凿,人命大过天,你得心里有数才是。”
周家亮沉吟一下,问:“如果罪名成立,可能会怎么判---关君只是入院,性命是无碍的,是不是可以定个未遂?”
“会按蓄意谋杀来判,因结果未遂,量刑自然可以轻一些,情节轻微的三年到十年的都有,当然,情况特殊,情节恶劣的,也有很多量刑在无期或十年以上的。”
“我保证他没有杀人。”
“家亮,”赵厅长拍拍他:“你保证没有用,法律是讲证据的---现在所有相关证据全部矛头一致,证明这个罗涛是有犯罪倾向和犯罪动机的---他与受害人是情敌关系对不对---再加上案发现场有一对值班的老夫妻亲眼目睹---同时在现场找到罗涛跌落的头发,经化验比对也与他的发纤维完全一致---这还有什么说的?”
“难道再没有别的什么上诉的机会了吗?”
“这么说吧,家亮,”赵厅长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铁证如山。”
周家亮颓然。
这样的消息,我不知怎么同甜甜说---我自己已乱了阵脚,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
甜甜在天亮时敲响我的门,问我:“是不是坏消息?”
我只能点点头。
一夜不见,我与甜甜都落了形---如果今天这样状态去看罗涛,他一眼看过来,就会知道事情不妙。
我只好托阿芳去看他,转告他我正在想办法,不会令他在那里呆很久。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中午,我打电话给冯远昆。
他打了个哈哈,明确告诉我:“明小姐说笑话了,司法公正,哪个敢干预?你让我放过罗涛?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我只得求他:“请您,请您高抬贵手---您要什么,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他停了停,才说:“你也算聪明人,怎么一碰到罗涛的事就老是犯糊涂---别说这件事根本与我无关,就算与我有关,事情已经发展到司法介入的程度了,难道我去警局自首保他出来吗?这话让方柔来说还有几分道理,你算我什么人,要我这样帮你?说句难听的,如若是我挖的坑,不将你一同埋了,已经好算不错---何况,你知道,整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们与关某人的私人恩怨,与我实在不相干啊,恕我爱莫能助了。”
我默默按熄录音笔---冯远昆狡猾如狐,正如他所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怎么会给我抓到把柄的机会?
甜甜见我挂上电话,傻愣愣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往外走。
我见她状态不对,追上去:“你去哪?”
她轻轻甩脱我:“你别管。”
“别做傻事。”
她看我一眼:“我知道---姑姑,”她说:“别管怎么样,他那样爱你,你得好好对他。”
我觉得她很不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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