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大家的眼中已好算是不错的男人了,有事业,有健康,无婚史,无子嗣,无不良嗜好,居然也还不太胖不太老。照母亲的话说:“以你现在的行情,找到关先生,算是烧了高香。”
母亲一向这样,从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好处。十几岁时嫌我太胖,二十几岁时又觉得我太瘦,等到终于过了三十,她开始名正言顺的说我:“太老了。”
我除了嗯嗯啊啊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到底是我的母亲,难道掐住她脖子让她闭嘴吗?
当然我的婚礼取消了,就在结婚当天。
关很生气,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振振有词的说:“你去打听一下,我们这个年纪这个资历才结婚的人,哪个不是婚前就做财产公证的?我就是不想和你生分,才试一试你---现在打份临时工还要面试复试口试笔试,这不很正常吗?”
婚礼临时取消,他觉得脸丢的太大了,简直让他余生都无法抬头挺胸做人。于是拉着我不依不饶的:“就算你生气,也等先结了婚。婚礼过后,你想打想杀我们关起门来再说,何必玩这种小孩脾气,让外面的人看笑话,让大家都下不了台。”
我也同他走了有两三年了,到今天才发现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也完全无法与他沟通,只得不说话。
他还在嚷:“你不要以为这场婚礼黄了对我的损失最大,你也好好想想,男人就算有个三五次婚史,只要事业如意也一样有十七、二十的小姑娘上赶子追上来。女人呢?”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我年纪也大了,好容易靠上个码头就不能再挑三拣四了,如果此时不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一悔婚,名声出去了。知道的是我情有可原,不知道的以为这个老女人有多矫情,以后就更难了。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一旦有了“熟女”的帽子,就似戴上了紧箍咒,一天不摘下来一天不能心安的。可他们算错了一样,来这世上做人,虽知道有时不能不得过且过,但,到底有个底线。
其实我并不恨关,对于他,不过是我自己看错了眼,以为要求降一降,凑凑合合,也能像别人一样过日子。谁知凑合过日子也要受这些折腾,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当然,在这种情形下,还要我来劝慰他,那就未免可笑了,我当然没有这个耐心。
于是,我侧过头,取下头上那可笑的花冠,扔在桌上,点起支烟,对他说:“关,好合好散---你这么罗罗嗦嗦的,是要和我翻脸吗?”
我与他认识这么久,他多少知道我的脾气,见我露出原形来,倒怔住了,当下没敢接话,半晌才恨恨的说:“明明,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厉害。”
一场婚礼,就这么不了了之。
原本订好的欧洲游取消了,从公司拿到的假期当然也就无用了。好在有个工作撑着,不至天天要面对那些过份热心的亲友,要不然,这段日子还真难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