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尘土,然后握着她的脚踝,小心为她穿上绣鞋。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刚健有力,但握着木槿那小巧腻白如凝脂般的秀足时,却又异常地轻悄柔和,如捧着一件精致易碎的绝世珍宝。
木槿低眸瞧着他,凝噎无声,低覆的黑睫如被雨水打湿了的鸦羽。
她想唤一声“五哥”,却觉嗓子被堵得结结实实,干涸如淤满了风沙,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来的正是她的五哥,萧以靖。
不曾送亲、不肯亲眼看她出嫁的五哥,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和她的夫婿洞房。
再替她将衣裙上的灰尘拍了拍,萧以靖才立起身来,静静凝视她片刻,忽一张臂,宽大衣袍已裹住她单薄的身形,迅速将她揽住,运起轻功来,向微透清光的东方飞奔而去。
他一起身,立见十余名黑衣高手自密林间蹑踪而去,不远不近保持着十余丈的距离跟随保护。
沈南霜瞧着这一干人离去,很快消逝于雾气弥漫的山林,独留她一人立于薄薄晨煦中,只觉林中的雾气成团成团裹着自己,凄冷的露水甚至从林梢滴落,飘到她的面颊,凉得沁骨。
她有些不敢相信太子妃就这样走了,而且是跟一个看来久已相识的男子离去。
那样暧昧亲密,俨然忘了木屋里还有她中毒未醒的夫婿。
沈南霜很为太子不值,然后想起独寝在木屋中的许思颜,连忙抱起摔在地上的瓦罐,瞧着还有小半罐水,遂提进了屋子。
木屋里的火堆早已熄灭,唯有夜明珠兀自散着柔和的白光,照出火堆灰烬里一处人体摔倒的痕迹。
想来木槿起身时手足无力,走柴火余烬边摔了一跤,才会在衣裙上留了残灰。
沈南霜将夜明珠移到土炕上,正见许思颜安然卧在炕上,虽未及穿衣,却覆了件外套,下边又垫着她的外衣。这样的初秋时节,倒还不至于着凉。
细看他额际鼻尖,尚有汗珠未干,胸前亦尽是濡湿汗意。
默算时间,方才应该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想来他也累得很。
她这般想着,更是心疼又心酸,忙取帕子拧了水,为许思颜拭额上身上的汗水。
即便她是他最贴心的女侍,也绝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触碰他。
他禀承了父亲的雍容俊美,却不像父亲那般文弱。
久经锻练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即便在睡梦里,抚上去依然有着令人沉酣的男子气势。
沈南霜透过薄软的帕子感觉出他的体温,不由地伸出指尖来,轻轻在他肌肤上摩挲。
这样尊贵无俦绝好无双的男子,是多少千金闺秀的梦中良人?
而他,会是她的郎君吗?
帕子不知不觉地丢开,她靠了上去,大着胆子去抚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
而她自己更是忍不住地面红耳赤,身上阵阵发烫。
她终究卧到了他身边,揽住他的脖颈,轻轻地亲上他的面颊。
“木槿……”
睡梦里觉出有些异样,许思颜唇边恍惚弯出一抹倦怠却满足的轻笑,侧身将她拥住。
沈南霜僵住。
许久,她才敢仰一仰头,再亲向许思颜。
许思颜毒伤未痊,正疲软无力,觉出身畔之人示爱,却也不忍相拒,绵绵回应片刻,才觉出有些不对。
木槿是绵软而娇娜的。
他曾几度将她抱于怀中,那种特别的触感和暖暖的甜意早在不知不觉间印入心底。
他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坐拥美女的时候并不少,但似乎几回将木槿抱在怀中时,他真真正正有了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
怀中的女子足够玲珑,足够媚惑,但并没有木槿温软甜香……
他疑惑,慢慢睁开了眼。
眼底最初清澈的愉悦和温柔迅速消逝,他放开沈南霜,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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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狗血,但应该没有一些童鞋想的那样狗血。男女主太强大,弱智女配的白莲花模样没人关注。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