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好吧,”墨砚的泪水差点落下,他委委屈屈的道,“那我不愿意与人住一屋。”
“好。”
凤浔拍了拍墨砚的脑袋:“阿砚,紫荆虽然脾气不怎么好,还容易梦游,梦游的时候还会把人头当成寒瓜,更甚至会用砖头砸人,但是……她还是一个温柔的人。”
墨砚的腿都在颤抖,面色苍白,目露惊恐。
他现在逃命,还来得及吗?
凤浔笑着转向紫荆:“你和她下去吧,这丫头胆子有些小,你照顾一下她。”
这简单到不能再平常的一句话,让墨砚差点瘫了。
他总觉得照顾这两个字,被凤浔加重了音,带着威胁,让人恐慌。
“不!”
这一声声音带着悲痛绝望,撕心裂肺。
奈何,紫荆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拎住他的衣襟,面无表情的往后方走去,如同拖着一个死人。
凤浔看了看墨砚绝望的背影,眉头轻蹙,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觉得,阿砚好像很害怕紫荆……”
奶包:“……阿浔你说了紫荆如此多的秘密,墨砚害怕是正常的。”
“哦,我是担心他一睁眼看到紫荆出现在他的床头还拿着一把刀,会吓得心肌梗塞,提前给他提个醒罢了,等他日后习惯了就好了。”
习……习惯……
奶包的整个身子都抽了抽。
当初紫荆梦游,没有把阿浔吓到,反而每次被阿浔给踹的爬不起来。
是的,阿浔怜香惜玉,可在威胁到她自身的时候,她所有怜香惜玉的心就全没了。
最后的结果是……在阿浔的面前,她硬生生的把梦游这毛病给改了。
可……若对象变成了墨砚,就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
望京。
酒楼茶肆。
两名老者对正而坐。
一名老者藏青色长袍,优雅高贵,他轻端起手中的茶杯,小喝了一口,缓缓的放回桌面。
坐于他对面的老者一袭宽松的黄衫大褂,比起青袍老者的优雅高贵,他倒是显得有几分的平凡。
但这平凡,仅是看起来罢了,如若凤都的人能在此,必然会认出这两个老头的身份。
“山崖兄,”黄衫老者皱眉,“无双让你把独幽琴带来,说是有人能弹奏出十方皆杀,还能以琴杀人,用琴令人顿悟,可他又不说是何人有此本事,这岂不是在吊我们胃口。”
以琴杀人很简单,凤都能做到的人不少。
但是……
十方皆杀不是这么好谈的,因为这一首琴乐,能灭一个城!
曾经,就有人做过!
更何况,还用琴乐令人顿悟,更是难上加难。
世山崖笑了笑:“莫急,无双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缘由,我相信他,万矣兄,你也不用急,彼时我们自然会知道是何人。”
万矣叹息了一声,苦笑着摇头。
当日世无双传信前来的时候,他正巧在世家做客,而他和山崖同样喜爱琴乐,听闻此话之后,就非要跟着过来。
谁知无双那小子就是不告诉他们是何人。
“山崖,你说该不会是无双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要骗独幽琴?”万矣沉吟了片刻,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