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风的墙。只是他们都觉得,用此事来制肘贺詝很是不齿。
皇帝见傅氏神色凝重的样子,多少猜到不是好事。至于是什么不好的事,还要听她说一说。
“皇上,此事是民妇亲眼所见,作不得假。三皇子他既有皇子妃,便是再多几个侍妾也属正常,可他,他,他竟然喜好男色。这种私密之事本该遮遮掩掩才是,可三皇子他竟从未遮掩,以至于让民妇撞见了,吓了许多天。”千夙一字一句说着,在场的人听了,都沉默了。
皇帝不是不知道本朝中有些官员喜好男风,家里养个童生,外头养几个白面的幼男,只要不被捅出来,便是大家都当不知道。可他从未想过,他这英雄本色,生出来的儿子,竟然也会有此喜好,当真是打在他的脸上。
男儿大丈夫,自当威武不屈,如此才担当得起大雁的江山,可贺詝,丑事竟然现在了别人面前,他又怎堪重任?
“贺詝,傅氏说的是真的?”皇帝还怀着最后一丝疑惑。只要贺詝说不是,他这当爹的,自然会想办法替他缓一下,可是,贺詝这神态,不是有鬼又是什么?
贺詝否认的话到了嘴边,正要张嘴来个死不认账,反正萧安都被他气走了,任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当然可以不认。
“父皇,此事……”贺詝的话还未说完,千夙又急急开口。
“皇上,此事当然是真的,民妇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三皇子。单凭民妇空口白牙,三皇子不认也是正常,可民妇捡到了证据,这就不容三皇子再抵赖了。”
证据?这种喜好男风的秽乱之事也能有证据?太子,贺东风还有贺詝全都想歪了去,贺东风脸色更是不好,这女人该不会看了什么不能看的吧?若真是,他得拿些去秽气的水给她洒扫一下,真是!
谁知千夙从怀里掏出一团帕子:“这便是民妇捡到的证据,请皇上过目。”
皇帝身边的公公来取,拿到了皇帝面前,皇帝觉得脏,不愿去碰,公公也觉得晦气,可又没办法,只好颤着手打开了帕子,只见里头有一成色上好的玉柱,那玉柱晶莹剔透,上面刻了一个“詝”字。
皇帝龙颜大怒:“大胆逆子,你居然,居然,”
太子忙上去安抚:“父皇息怒,贺詝这事若是属实,交由宗人府处理便是,父皇不必伤神。”
皇帝指着那帕子里的玉柱:“太子,你瞧,这便是属实。”
千夙还想火上浇油,可看皇帝受打击不轻的样子,还是噤了声。
可三皇子贺詝不愿意认输啊,偏偏要撞上枪口来,他不认这是他的东西:“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这些玉民间多得是,只要使了银子,要在上头雕刻什么字,那雕刻师傅都会照做,光凭一个字,怎么能断定是儿臣的玉。”
千夙哎了一声,她都不想做得那样绝了,可这位兄弟却是不放过她。当她是傻的呢。
“三皇子,你真的不认么?虽说民间这种玉多的是,这种上好的玉,本就不多得,若是没看错,这玉得南疆才有罢。南疆的玉值多少银子,民间即使有人买得起,那也是不多的。再说,这上面的字,不是上好的手工师傅,又如何能雕刻得出来。而且取这个字的名字,本就不多。最后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三皇子你喜爱的人是谁,民妇知道的。”千夙一句话都不给贺詝辩解。
皇帝抄起砚台砸过去:“贺詝,你让朕太失望了。太子,将此事交由宗人府来办,朕不想再见到这个逆子。”
“是,父皇。”太子应声应得贼快。贺詝啊贺詝,不是我要弄死你,谁叫你不好运惹到了傅氏,她可是东风心头最在意的人啊,东风是什么性子,你知道的,这傅氏可一点不比东风差呢,甚至她比东风还要来得狡黠,这不,一下子就把你钉死了,你想翻身,难于上青天啊。
贺詝此时方知,他大势已去。他狠狠瞪着千夙,都是她,假意骗他,原来她都是在害他。贱女人。
贺东风看到贺詝变了的神色,一下子挡在千夙面前:“贺詝,你别再挣扎,你做的事,够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千夙又补刀:“三皇子,你那样伤了萧安的心,这是你的报应。虽然他是男子,可他是真心待你,他把你当宝,你却当他是草。你还说,让民妇嫁与你,生下一男半女后辈子便衣食无忧,民妇怎么能干这种事?我不要脸的吗?”
贺东风见到千夙后面说的话,气得脸色转黑。他飞身到贺詝跟前,拎着贺詝的脖子:“有种再说一遍,让她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