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噎住,倘若无邪没走,那如何解释?
忽然,他看见帝右相抱着雪儿,不由得震惊地瞪大双目,雪儿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也没看见?
“雪儿怎么会在这里?”
“她早就在这儿,只是你没看见罢了。”帝卿绝站起身,走到铁栏前。
“雪儿什么时候来的?谁带它来的?”墨凌尘百思不得其解。
“无影差人送她来的,在你们来之前。”
是这样的吗?
墨凌尘的脑子有点打结,刚来的时候,他的确没看见雪儿在这儿呀。
而现在,无邪不见了,雪儿却出现了,这好像有点诡异啊。
无邪偷笑,难怪他会一脸懵逼,他不知内情,的确会觉得匪夷所思。
当他发现真相,是不是会震惊得眼珠、下巴一起掉?
帝卿绝把无邪塞给他,“送她回右相府。”
墨凌尘立即抱住,可是无邪立即飞跃到恶魔的身上,倔强得很。
帝卿绝抓住她,再次把她塞给墨凌尘,“不许胡闹。”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她叽叽怪叫,梅花爪子使劲地挠墨凌尘的手,迫使他松手。
这时,无影过来,看见大人的眼色,立即强硬地把她抱过来。
“大人,属下先回府。”无影道。
“去吧。”帝卿绝转过身去,背影冰冷。
无邪的双目绑着白布,根本看不见,也挣脱不得,被无影抱着离开大牢。
刑部大门前,墨凌尘想带雪儿回府,但也知道无影绝不会让他抱走雪儿,也就没开口。
“对了,无邪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没看见?”
“方才……走的。”无影愣了一下,但面上依然镇定,“墨国师,告辞。”
墨凌尘皱眉挠头,无邪究竟什么时候走的?从哪里走的?
……
次日上午,御书房。
上凰长公主看着奏本与一沓证据,凤颜寒沉,怒气显山露水。
都察院都御史张大人语重心长道:“长公主殿下,自大魏建国始,上官家就掌管朝廷马场,为朝廷蓄养战马良驹,至今已有五十年。按理说,上官家对朝廷忠心耿耿,不会贪墨中饱私囊,可如今……”
“这两个月来,马场里数千匹骏马得了马瘟,每日都有几匹骏马病死,当真吗?张卿可查清楚了?”她面色沉重。
“臣乔装打扮进入百里之外的马场,查得一清二楚。”张大人道,“马场里因为马瘟病死的骏马已有上千头,殿下,这不是小数目。左相大人不可能不知此事,却没有及时遏制马瘟,更没有上报,不仅失察渎职,而且有意隐瞒,实乃居心叵测。”
“稍后上官爱卿来了,本宫定要问个明白。”上凰长公主满面怒气。
“殿下,臣还有事禀奏。臣还查知,近十年来,马场以高价从西秦购买种马,这高价是外面市价的三倍之多。然而,臣有证据证明,购回来的种马并非上佳的战马,而是寻常的骏马。”
“你如何查得这些?”
“马场里有一位饲养战马的老者,忠君爱国,耿直心善,与臣府上的老管家是同乡,前些日子与老管家闲聊时透露的。老管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上报臣,臣便去查了查。”张大人道。
“张卿辛苦了。”上凰长公主的美眸迸出凌厉的寒芒,“倘若马场一事属实,本宫必定严惩。”
“战马关系到我大魏将士们的作战力与生死,左相大人不顾将士、朝廷的安危,贼心贪墨,中饱私囊,可恶至极,定要严惩。”张大人义愤填膺道。
此时,宫女带着上官浩进殿,他看见都御史张大人在此,有点诧异。
都御史监察、弹劾百官,张大人耿直忠良,但凡知道文武百官有知法犯法之举,必定参奏弹劾。
莫非他是来弹劾帝卿绝的?
若真是如此,就太好了!
帝卿绝死定了!
上官浩行礼后道:“不知长公主殿下传召臣,有何吩咐?”
上凰长公主猛地将案上一沓证据扔向他,“上官爱卿,你自己看看!”
他一脸的懵,捡起来迅速看了几眼,面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
“上官爱卿,枉本宫这么相信你,你竟然贪墨至此,不顾边境将士们的死活,危害我大魏江山社稷!”她凤颜冷厉,气得不轻。
“长公主殿下,这些证据……是有心之人捏造,并非事实。殿下明察呀。”上官浩跪地,悲怆地喊冤,“臣对殿下、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危害将士、江山社稷的事?”
“朝廷马场发生马瘟,上千头骏马病死,你可知道?你又如何解释?”
“臣……真的不知情……臣有罪,臣失察渎职……有罪……”他心慌意乱,迅速做出于自己最有利的判断,道,“朝廷马场由上官家掌管,臣每月都会去马场巡查,不过上个月臣身子不适,就指派管家去巡查,没想到管家隐瞒此事……臣回府后必定查问清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