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么多骏马,你如何交代?”上凰长公主怒斥,“来人,将上官浩收押刑部大牢!张卿,此事交由你彻查!”
“臣领旨。”张大人道。
“殿下,臣冤枉呐……臣真的是无辜的……”上官浩悲声喊道。
殿外的侍卫立即进殿,将他押下去。
却有几位大臣进来,正是齐王、霍太尉等人。
他们阻止侍卫押人出去,立即施礼问道:“长公主殿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把左相大人收押大牢?”
上凰长公主余怒未消,“张卿,你跟他们说。”
张大人把朝廷马场的事情详细地说了,齐王、霍太尉面面相觑,暗暗寻思:事关战马,事关边境将士的性命,事关江山社稷的安稳,这事非同小可。
再者,殿下乃将帅出身,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更容不得军中贪腐。张大人言之凿凿,只怕马场这些事十有七八是真的,如此看来,上官家要遭殃了。
这时候,他们明哲保身为好。
“殿下,马场一事需慎重,就让张大人彻查清楚,莫要冤枉任何人。”齐王道。
“齐王此言有理,彻查清楚再定罪不迟。”霍太尉道。
“二位爱卿有什么事?”上凰长公主冷冷地问,想也知道,必定是为了观音浮屠那件事来的。
齐王正要说,一个太监进殿禀报,墨国师、苍月将军求见。
墨凌尘、苍月进殿,齐王便问:“墨国师,苍将军,观音浮屠那件事,可查清了?”
苍月不搭理他,径自向上凰长公主道:“殿下,臣与墨国师还没查清观音浮屠一案,不过查到一些事。”
尔后,墨国师将查到的线索、陈三狗的供词一并说了。
霍太尉心里激动,立即道:“殿下,国师大人与苍将军已然查明,砍断脚架、谋害陛下的便是帝右相无疑。恳请殿下立即处死凶徒,诛九族!”
齐王重声道:“臣附议。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容不得帝右相抵赖。谋害陛下乃谋逆的死罪,绝不能姑息养奸,恳请殿下即刻处死帝右相。”
上官浩被侍卫押着,站在殿门边,听见这些,心里激动、欢喜。
只要帝卿绝死了,他就为儿子报了大仇。即使他因为马场一事获罪,也有办法保得一命。
“墨爱卿,苍爱卿,二位也觉得,帝卿绝是谋害陛下的凶徒?”上凰长公主凤颜晦暗。
“殿下,臣还没说完。”墨凌尘微微一笑,“陈三狗的供词的确是重要的线索,不过右相府的人都可以作证,那日无风并没有离开帝京。如此矛盾,臣派人去查陈三狗,陈三狗的确是观音浮屠的工匠,不过他的大嫂是左相府的奶娘。陈三狗主动来刑部做供,是良心驱使,还是受人指使、诬陷帝右相,臣不敢妄下定论。”
上凰长公主玩味地勾唇,“本宫亲自审讯。”
齐王、霍太尉面面相觑,当真是上官浩指使陈三狗去做供?
上官浩见所有人起了疑心,焦急地辩解:“殿下,罪臣没有指使任何人……罪臣不认识那个陈三狗……”
“殿下,臣对李力用刑,他不堪折磨,终于招供。殿下想亲耳听听他的供词吗?”墨凌尘道。
“那就让诸位爱卿一起听听吧。宣。”上凰长公主眸色冷冽。
片刻后,陈三狗、李力一同被侍卫押进大殿。
他们跪在地上,惧怕威严的天威,瑟瑟发抖。
墨凌尘喝道:“李力,你把之前说过的,再说一遍。”
“长公主殿下,罪臣有罪……是上官大人以年幼犬子的性命要挟罪臣,要罪臣半句都不要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李力道,“罪臣知情不报,罪该万死。”
“李力,你血口喷人!本相什么时候以你儿子的性命要挟你了?”上官浩怒得当场失控。
“上官浩,闭嘴!”上凰长公主怒斥,“李力,照你所说,是上官浩要谋害陛下?”
“殿下,上官大人派人砍断脚架,被罪臣发现……他担心罪臣上报,就以罪臣的犬子性命相要挟……”李力道。
齐王、霍太尉对视一眼,上官浩怎么这么糊涂?
谋害陛下,是诛九族的死罪。
上凰长公主问陈三狗:“当真有人指使你到刑部做供?”
陈三狗浑身发颤,回道:“回殿下……的话,的确是上官大人要草民这么做的……他还教草民怎么说,国师大人才会相信……”他怕死,忽然匍匐在地,“殿下饶命,若非上官大人指使,答应给草民五百两银子,不然草民怎敢掺和这事?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齐王、霍太尉转头看上官浩,那眼神在说:这回你死定了。
事到如今,上官浩也知道必死无疑。他祈求地看他们,求他们为自己说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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