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接吻啊?”
许韵触电一样放开季栾川,下意识倒退,为了躲开他,直接靠后贴在了车窗上。
陆晨被她瞪的囧了囧,干咳两声,嘀咕道,“见是见过,可大庭广众还是见得少。”
毕竟谁也不愿意这种私下的亲密接触被人像看猴一样围观呀。
许韵被他噎的半天怼不回去,平时伶俐的口齿好像忽然失了灵。
再看某人,占完便宜之后,他就神色淡然的坐了回去,后仰抱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戏,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许韵摸了摸滚烫的耳垂,斜眼睨他一眼,忽然笑了下,穿着旅行靴的脚毫不犹豫照着旁边的脚踩了下去。
我让你看戏,让你看戏。
疼不死你。
可这一脚踩下去,季栾川没什么反应,倒是隔壁的陆晨五官瞬间扭曲,疼的差点跳起来。
“卧槽,你们两这干嘛呢?”
“别误伤啊!”
陆晨疼的龇牙咧嘴,车后座一片漆黑,想也知道下狠手的是他们两其中的一个。
“真幼稚。”前座的马克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姜戈也忍不住出声劝阻,“我说,车后座太小,你们两要想闹,等事情办完找个地方随便闹。”
“现在咱们和谐点,先把正事儿办了。”
“就算有矛盾,也等下车回去再说,行不行?”
“我没问题。”季栾川说。
“许韵你呢?”
“我?”她瞥了眼旁边的季栾川,说,“只要他不招惹我,我也没问题。”
“陆晨呢?”
“我?”
“这关我什么事儿。”陆晨一脸蒙蔽。
姜戈忍不住侧头训他,“你就不会往边上坐坐?”
……
他明明都快挤到窗户外面去了好吗。
——————
杜巴广场附近的十字路口,盯梢的警察坐在车里等啊等,等啊等。
一直到天亮,克尔谱开的那辆车还是没有从周围经过。
那时附近街道的居民和小贩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班,寂静的城市再次恢复往日的繁华和喧闹。
接到姜戈召回的信息后,守在每条路口蹲点的人便很快开车离开,赶回了附近临时居住的宾馆。
他们一走,远处一个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的矮个男人就走到马路边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克尔谱。
“老克,他们走了。”
克尔谱夹着雪茄的手顿了顿,老鹰一样精锐的目光扫向对面床上躺着的齐悦,问,“确定吗?”
“确定确定。”
“那些警察并不知道我们在这儿,好像只是为了碰运气。”
“我看着他们每条街上蹲守的人都走了才给你打的电话,绝对不会错。”
“那就好。”克尔谱苍老的眼底有尽在掌控的得意一闪而过。
“今晚搬迁计划继续。”
“你们几个还是守在附近,不许任何可疑的人靠近。”
“如果发现警察,一定要立刻打电话报信。”
“好的好的!”
“那——”
“放心,你的家人我已经r让人带到新基地安排好了。”
“谢谢克哥,我一定好好干。”
通风报信的男人说一口地道的中国话,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睛滴溜溜的转,透着几分贼兮兮的精明。
克尔谱挂了电话,旁边守着的人才终于敢开口。
“老大,那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处理?”
“天已经亮了,一会儿她要是醒了怎么办?”
“还有,她可是国外的公众人物。要是有人报了失踪,对我们来说得不偿失。”
克尔谱精锐的目光看了眼身边的人,捏着雪茄顿了顿,似乎在思考。
这会儿窗外透进阳光,藏在外面的季栾川才真正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藏污纳垢的脸,眼窝又黑又深,眉骨突出,身上穿着一件朗紫色袈裟,眉毛和胡子都已经发白,如果不是桌子旁边脱下来的那套不合身的西装,他怎么也不会把这个老头和昨晚半夜跟踪过的犯罪集团头目联系起来。
“要不先把她扔到基地去?”
“蠢货。”
“我的目的是从她身上拿到中国路线合伙人的联系方式,而不是再惹一个麻烦。”
眼看外面太阳越升越高,克尔谱苍老的脸上也浮现出恼人的烦躁。
他狠狠揉碎手上剩下的雪茄,对旁边站着的下属命令道,“先给她打两针,让她继续睡。”
“等晚上我回来再处理。”
说着,克尔谱向门外走来。
走一半又回头,从下属手里拿过齐悦的手机,关了静音,推开禅房的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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