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松口的,一阵阵悲凉涌上心口,项络臣虽不愿再惹老人生气,可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态度,说道:“伯母说的是,可是真爱是不会变成伤累的,真爱一个人会为她考虑,为她付出。”?
“臣儿说的是,可是能几个人能甘心情愿一直付出,不求任何回报的呢?”?花绵绵伸手弹了弹他的衣领,又抚平他有些乱的头发,问道,“比尔找过你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他知道伯母待我如亲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何况臣儿也不是从前那么没用了,所以请伯母放心,不必为我担忧。”
这话本该让花绵绵欣慰的,可却觉出一丝失落,到底是这场闹剧伤了大家太深,又说道:“我看莫家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你若还顾念,顾念长辈的疼爱,就不要辜负她……好了,我老了,总爱唠叨几句,知道你不爱听这个,不说了不说了,你是有分寸的孩子,知道该如何取舍。前些天同你妈妈聊起,给你办一次盛开的生日宴会,可没想到突生横祸,不过伯母早已给你准备了礼物,已经让人送到家中。俗话说,孩子的生日,那就是母亲的难日,你妈妈当年生你时难产,吃了不少苦,回去多陪陪妈妈吧。”
送走花绵绵,项络臣不敢给自己任何思考的余地,怕一秒钟的思考都会让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这一辈子再无爱,无幸福可谈。
走进病房,早已清醒的李茶似乎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气息,放声大哭,尖锐地喊着:“他们不让她活着,不让她活着。”
康泽恩的安慰适得其反,项络臣轻声说:“你的爱与不得已,茶儿都是知道的,不如给彼此点时间,冷静冷静,我会照顾好她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师父那边的事情。”
张目却开口说:“络臣少爷这边也不轻松,我看不如让suzanne来……”
康泽恩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对项络臣说:“你得爸教诲,最了解茶儿的身体状况,肯在这个时候来全心照顾茶儿是我求之不得的,那些事情确实棘手,所以这里一切拜托。”
“他们不让她活着。”李茶泪眼婆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项络臣握着她的手说:“可她就像茶花一样绽放得绚烂,她从不与百花争艳,却在冬日独领风骚,开在我的心里,美不胜收。”
“他们要让她彻底消失还不算,就连名字也充满污秽,被人碎言,你与她一天靠近,就会一天被人嘲弄非议。”
“我从不在乎她叫什么,哪怕她从来没有名字,不知出身,又有什么关系呢!将来我定娶她做妻子,我会叫她老婆,那是她一辈子的名字。”握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亲吻,“我从此应该叫你茶儿了,可我更高兴,我可以光明正大去爱你,爱最真实的你,可以名正言顺去和他竞争了。”
“可是没人会同意,我也不能再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