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心里滋味百般,暗骂自己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他会因与李茶的事情而迁怒与父母,拒绝去给父亲医治,如今看他如此豁达分明,心中仰慕再天敬畏之心,更生出一定要拜他为师的念头。
李为医听闻,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你觉得可能吗?”
“那我就缠着你,缠到你答应为止,而且……”他诙谐一笑,“李叔叔应该知道我对微微是近水楼台……哎,救命,师父师父,我不敢不敢了。”
始料未及,李为医手指已经按进了他肋下穴位,只痛得他呼救不止,可仍然不肯松口。
“油腔滑调,滚。”李为医松手走开,他却应声倒地,许久才哭丧着脸爬起来,急急去追。
推开虚掩的门,看到一妇人出神地站在女儿床边,李为医厉声问:“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间已经冲了过去,抓住了妇人的肩。
任菲菲被突然一惊,身体忍不住抖了几下,本能地抓紧了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他。
李为医已经看到她手心里被扯下的输液线里,药早已被凝固了的血取代,而女儿骨瘦如柴的脸上突兀着触目惊心的五指印记,明显是被人打了,且是极其的用力。
他伸手扼住任菲菲的脖子:“你想杀我的女儿?”
“不……”任菲菲摇手想要解释,可心里一急一惊,又被扣着喉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任菲菲虽然嘴上责骂儿子和李茶,但并非不讲理不感恩的女人,知道李茶昏迷不醒,心里也是十分焦急的,便来探望。谁知推开虚掩的门,就看到线已经耷拉在下面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安然母亲在这一刻前想要结果了这孩子的命,更想不到,连安母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转身离开时,肩上的包蹭到了输液线上,使得她原本没扎稳固的针头滑落了下来,那几十毫升的空气也只能停留在空气中。
项络臣追进门,看到这场面,也是呆住了:“妈?你?”
“妈?”李为医打量着这对母子,手指动了几动,还是松开了她,只冷笑一声,“项络臣,别告诉我这也是你的真心?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还要如何坚持?”
项络臣紧锁眉头看着她:“妈,你干什么了呀?”
任菲菲深吸几口气,才说:“我进来时候就这样了。”
李为医忍住怒火,吼道:“出去。”
项络臣看着李为医额头上暴跳的青筋,把母亲拉到了外面,难过地说:“妈,就算你不想我和她交往,可她还在昏迷不醒,你怎么能打她?怎么能这样对她?从来都是我缠着她,她并没有做错过什么,相反她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妈,别为难她不行吗?”
任菲菲被儿子怀疑心里难免也有些不悦,说道:“你现在连妈都不信吗?”
项络臣转过身,不愿她看到自己眼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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