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酉年出生,与辛年生的兔子相冲,其他的到不妨碍!”
白如意以为只要撇开了年纪大的柳氏就不用担心苏阳碍于孝道不好送走王氏了,可是没想到这样欲盖弥彰,根本骗不过苏阳。
更何况苏阳对白如意腹中的孩子本就已经产生了浓浓的厌恶,若是他真的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么这孩子就是他头顶上的一撮绿毛,是身为男人最大的耻辱。
苏阳冷笑一声,道:“这样的话,也好办,白姨娘直接住到城南庄子上去吧,把庄子上所有属兔的都送走,如此应该能平安诞下孩子了!”
白如意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眼泪汪汪地看着苏阳,道:“苏郎……庄子上太过清苦,妾还有孕在身,若是得不到妥善照料,怕是……”
苏惜沫道:“爹,说的也是啊,白姨娘能吃苦,肚子里的孩子也吃不得苦呢!”
苏阳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就满肚子的火,冲着白如意吼道:“你要生就去庄子上,不然就别生了,混账东西,难不成为了你我还把夫人给送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真是天生的下贱胚子!”
苏阳想到了当初白如意是怎么勾搭自己的,又想想这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是她如法炮制勾搭的别人生的,就如鲠在喉,恨不得让白如意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白如意还要哭求,却听苏阳补了一句:“立时收拾好东西,下午就送去庄子上,不必来回我了!”
说完这句话苏阳就拂袖而去,完全不管身后哭倒在地上的白如意是如何的凄惨,苏惜沫倒是好心,走了上去将人扶起来,温言道:“姨娘,你可得保重身子,哭这么凶,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好?爹也是为了你们母子着想,不是说我娘冲撞了肚子里的孩子吗?”
白如意愤愤地甩开苏惜沫,道:“肯定是你,肯定是你捣的鬼,你就是要赶我们走,把我们逼死,你心好毒!”
苏惜沫嗤笑一声,道:“要怪就怪自己愚蠢,刚刚才到苏府,就三天两头折腾,你以为自己真可以母凭子贵?那也得等你生下孩子再说,快些收拾好东西走吧,爹还算客气的,肯收留你在庄子上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要是聪明就安分守己地呆在庄子上安胎,要是继续胡搅蛮缠,那谁也保不了你!”
说完这些话苏惜沫也走了,她可没心情去看白如意是如何凄凄惨惨被赶走的,自然也没工夫理会那些得了消息赶过来看热闹的姨娘们。
苏惜沫对苏阳的处置方法倒是很满意,白如意正好给了他这个借口将人送走,又不会惊动那幕后下毒之人,这样也可安心了。
苏惜沫离开了依翠园,跟着苏阳去了书房,准备将毒医的事儿跟他说道说道,好宽宽他的心,虽然中毒日久,但是相信只要云鹤一出手,假以时日必然能解灭绝之毒。
进了书房,看到苏阳颓然的坐在书桌前,一副心死如灯灭的样子,看到苏惜沫进来,朝她摆摆手,道:“沫儿,爹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
“爹,我知道这件事对您打击很大,但是现在您还未经过大夫诊断,如何就肯定自己一定没法子治愈了?”苏惜沫不赞同地道。
苏阳吐出一口闷气,道:“我之前问过几个府医,他们说此毒性阴寒,长期沾染此毒,必然导致不能生养,你也看到了,你娘和几个姨娘都多年无所出,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苏惜沫想了想道:“女儿倒是听说过一个人,或许能治好爹爹的病!”
“谁?”苏阳惊喜地瞪着眼睛。
苏惜沫道:“天下第一毒医,云鹤。爹爹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讳,听闻他还进宫帮皇帝解过毒,传闻他毒术天下一绝,您身上的毒他未必没法子解了!”
可是苏阳听了云鹤的名字却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愈发颓然了,道:“那人已经失去踪迹许几年了,皇上也在寻访他,却一无所获。况且就算找到了又如何,那云鹤个性极古怪,轻易不肯帮人治病,当年肯进宫为皇上疗伤解毒,也是有特殊原因的!”
苏惜沫当然知道这个特殊原因就是他唯一的徒弟杜青鸾,不过苏阳不知道,杜青鸾现在变成了他的女儿苏惜沫了。
苏惜沫微微一笑,道:“爹,事在人为,只要知道那毒医人在何处,咱们总有法子求他同意给您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