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是要还的(5)
七个人一队的这组,负责来林坡高地搜索。另外二十个分成两组,其中一组十个人去岛尾搜索,虽然不知道最后一组的十个家伙去了哪里,但可以肯定,他们不在附近。
搜索到山洞的这一组里,肯定有一个狙击手,他一定是在高处看到了我们的木墙,于是十个人都没有分散开,就一股脑的朝那里奔去。
我和女人们离开山洞的时候,猜到会有人发现这里,然后进入山洞搜索。于是,我就在洞口处拉了一条鱼线,栓在从大船里带来的一只手雷引擎上。
起不料,这一组里的几个家伙,慢慢包围到洞口之后,先是朝里面扫射一番。最靠前的两个黄毛,每人从胸前的挂带上拽下一颗手雷,相视阴笑一下,一齐向洞里仍去。
“轰轰”两声巨响之后,这俩家伙像抢人头领赏似的,猴急的往里冲,结果一块儿趟上了雷线,双双毙命。
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不由得一喜,山洞正像一个诱饵,将十个家伙引入裸露的岛屿盆地,只要我站到射程内的高处狙击,他们很难及时躲避,会被牢牢牵制在谷下。但是,我得在他们离开山洞附近之前,赶到另一座山谷上去,控制起他们来。
可能当时我有些着急,从坡顶小心翼翼的爬下来时,的确踩断了一根树枝,幸好及时拔出两把长长的匕首,插入泥土当中,像只从滑梯上溜下来的螳螂,两只锋利的钳爪死死抠陷下去,增大摩擦的阻力,不让身体失衡。
安全下来之后,熊皮上的藤条挂断不少。火速向前面山谷奔跑中,每当身旁有青藤植物擦身而过,我就用匕首削下来,补编到伪装的熊皮上。
雨可能下到晚上都不会停歇,为了杀死这些登岛的敌人,远距离快速的跑动,已经消耗我很多体力和热量。从池春为我缝制的蟒皮包里,拿出些烤肉干吃掉,让肠胃吸收些食物的热量和营养,持续补充体力。
干硬的肉干儿,嚼在嘴里并没太多味道,这和昨晚在船舱里冒死吃到的烤肉相比,味道上差别很大。新鲜兽肉烤熟的味道还是可以的,只是肉干被烈日晒去了水分,又经过长时间放置,虽品质不坏,但食物味道丢失得很厉害,因而现在吃起来像是在咀嚼一块儿泥巴。之所以还强迫味蕾,去适应这种晒肉干儿的滋味,是因为活下去的需要。
要是这场战斗持续几天,我们的食物就会出现短缺,到时候,恐怕真会饿到想吃泥巴的份上。自从逃出佣兵组织,我已经六年没尝过口香糖的滋味。甲板上的两个家伙,居然在作战的时候享受着糖果、雪茄死去,也不失为一种慰藉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消费品的事儿,身上的疲惫感也就没那么明显。过了山谷半腰后,我就不能再直着身子往上跑,不然会被下面的狙击手扫描到。
蹲伏着跑上谷顶,我又从一簇茂密的树枝后面把枪管小心的递送出去,观测敌人现在的动向。
山洞里冒起了浓烟,洞口坑潭上的木棍板,已被掀开扔到一边。不难看出,这群家伙在烧烤我们圈养的鳟鱼。果然是强盗本性,看见能满足欲望的东西,丝毫不管它的主人是谁,肆意按照自己的兴趣处置。
狙击步枪无法从这个位置射进洞里。但是,我绝对不会靠近洞口,趴在曾经摆放捕捉豹猫木笼的岩顶,向里面射击。这么紧张危险的战斗时刻,再愚蠢的敌人也不会嚣张到这种地步,敢用明火在狭窄短促的洞里烧食。估计他们,只是为制造这种愚蠢的假象而已。
我赶紧放大M25狙击步枪的焦距,对着冒烟洞口的周围,探索可疑的目标。当狙镜扫描到木墙的时候,我从棍板缝隙里看到一只被深色牛仔裤包紧的膝盖。不出所料,他们是在埋伏着,想等我这只螳螂过去捕蝉时,成为猎杀我的黄雀。
也许,这些邪恶的盗匪,虐杀不具备作战素质的男人和妇孺太多,相对使自己应敌的智商退化。不然的话,也不会天真到用这种办法诱我深入。
穿牛仔裤的这个家伙,被木墙下的大石遮挡了大部分身子,我无法射中他的要害,充其量只能打碎他的膝盖骨,让他残疾一辈子。更重要的是,看不到他手里的武器,假如他不是那个拿狙的人,那么我射出这一枪之后,很可能就会从什么地方招致来一颗狙击手的子弹,钻进自己脑门。
即使这样把我干掉,他们也算胜利,因为这个岛上,就我一个男人,也是唯一可以和他们搏一把生死的人。我开始在狙镜里仔细寻找这一组中的狙击手。洞顶周围的环境,我是熟悉的,想找出异常,难度不大。
坑潭上的小瀑布比往日的泄水量更大,水流扑下来时,总是像一片白色的门帘。可是现在却出现了变化,水帘中间分了点小小的叉,再仔细一看,一个黑色的枪头露出十公分。
可以确定,瀑布水帘的后面,站着一个举枪的敌人。从露出的枪口判断,这是一把中型步枪,并非狙击手的武器。而且狙击手多选择直线射击的高位置,不可能躲在这种没退路的狙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