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准备同秦良玉废话,扛着杨宛若那人转身继续前行,另一人则留下同秦良玉周旋。
眼见那人渐行渐远,秦良玉叹了口气:“跑那么快做什么?”她同留下那人对视一眼,语重心长道:“你们要抢她回去做压寨夫人?若是要找压寨夫人也莫要找她那一类的,日后有你后悔之时。”
那人见秦良玉满口胡言,直接改掌成拳攻了上来。
秦良玉先前原本是想分散那人的注意力,自然是紧紧观察着对方,此时从容避开那人一击,足尖点地,跃至一旁老槐树上,伸手折下一条树枝,回手便直直刺了出去,动作极快,犹如闪电。
那人脚下一个趔趄,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秦良玉瞥见对方的视线,不用多想也知他们定是自己的仇家,也不愿同他多做缠斗,便招招攻其要害,十招过后,那人明显不支,秦良玉最后一掌拍向那人心口,但见他双目瞠大,嘴角溢出献血,后退几步终是倒在了地上。
秦良玉方才已是手下留情,此时见那人尚有余息,也便不再管他,追着先前那人的方向而去。
一路追至荒野便失了线索,秦良玉正沉思间,又闻手旁树林深处传来一声哭嚎,那尾音上翘的调子,听着便像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哭出来的。深更半夜在郊外哭,秦良玉觉得那人不是疯子便是杨宛若了,是以当下便循声追去。
百木皆枯,秦良玉速度又极快,身上难免被枯枝刮破。荒郊野外又有猛兽出没,深山处狼嗥声似乎是响在耳畔,余音不绝。秦良玉向前追了大约有十余里,终是见到肩上抗着不断挣扎哭闹的杨宛若的黑衣人。
“还跑?”秦良玉有些不屑黑衣人的自不量力,旁的先不说,若是论跑,即便不施展轻功,眼前人也决计是逃不了的。
那人未曾回头也知是秦良玉追了过来,此时不见同伴身影,他心中瞬时便紧张起来。两人中间隔了不近一段路,但秦良玉胜在独自一人,肩上并未负重,是以很快便拉近了同那人的距离。
“怎么不跑了?”
秦良玉将那人逼至断崖边上,懒洋洋盯着目露凶光的男子。
尚在抽咽的杨宛若此时也知道有人来救自己,当下便放声哭了出来,秦良玉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而后便涌起一阵无力感,无奈瞧着杨宛若双腿蹬的有如筛糠,将视线朝一旁撇开些许:“别哭了。”
杨宛若自然是不买账,哭得越发大声,大有不断气不罢休之意。
黑衣人也被她哭的烦了,咬了咬牙,直接抬手将杨宛若朝断崖下扔了出去。
冷声道:“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秦良玉想补救却已来不及,只能飞身扑过去,紧紧抓住杨宛若的手,两人一同跌下断崖。
杨宛若此时已是呆若木鸡,秦良玉瞧她满脸泪痕也未喝斥,只抽下腰间布带,费力回身,欲将带子一头缠上崖边枯树,无奈两人下落速度过快,秦良玉只能弃带,改用手去勾住树干。
“你抓紧我。”她分神瞧了眼下方,叮嘱神情有些恍惚的杨宛若,而后右手一个使力,终在快接近崖底时抓到了一截斜伸出来的老树。
只听细微的咔嚓一声,秦良玉面色一白,而后右臂再也无法承重,两人短暂停顿过后,直直朝地上摔去。
因中途秦良玉顿了一下,是以两人落地时不至于丧命,只是也因方才那么一下,秦良玉手臂脱臼,此时瞧着面色惨白的杨宛若:“受伤没有?”
杨宛若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爬起来扑进秦良玉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秦良玉咬了咬牙,忍耐半晌,委实忍不下去了,才道:“你压着我胳膊了。”
杨宛若哭起来不管不顾,不但不放手,反倒越抱越紧。秦良玉想起小时老五秦民屏夜里爱闹觉,亦是如杨宛若般哭闹不停,但对付他秦良玉自然是有办法的,拎起来打一顿便好了。
她抬了抬左手,觉得若是自己这一巴掌拍下去,杨宛若大约只会哭得越发惨淡,是以便改为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
杨宛若今夜所受惊吓太过,先是在梦中被人从床上扛到郊外,原本就又惊又惧,而后又经历了坠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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