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亲眼所见,她说他们在一起,那么快订婚了,苏宁易有没有亲自登门拜访过。”顾文鸢语气平淡。
何丽容瞪大眼睛,“我的女儿不可能会骗我!”她说着看向厨房,“娆儿!娆儿,你出来。”
文娆慢慢从厨房走出来,顾文鸢看着她身上的裙子,再低下头看看,她跟文娆穿了同一条裙子,香奈儿全球限量,只有两条。
她擦着手上的水渍,脸上一如既往的透着温柔的笑意,“姐姐,阿易,你们来了?”
顾文鸢看着她的脸,比当年的青涩稚嫩还要漂亮的脸,还是如同当年那样的熟络,总是挂着笑意,而现在她却觉得满布心机。
“好久不见。”
她笑着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何丽容身边,何丽容将她的手掌握在手里,无形中给她安抚。
文娆盯着沙发上惊艳绝伦的男人,眼底有着痴迷。
“文娆,你说你跟苏宁易在一起了,不知道现在现在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顾文鸢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文娆低下头,眼里清灵的快滴下眼泪来,“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样子委屈至极,何丽容见此赶紧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没事,有妈妈在,我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委屈受。”
顾文鸢身体僵直,心里如同沉落湖底,文娆无论做了什么,都有人相信她。
“妈,没事的,当做我福薄,只要阿易幸福,我做什么都可以,他那么爱姐姐,只要姐姐能给他幸福,他们都好好的就可以了。”文娆眼睛里流下眼泪,一脸温和的看着何丽容。
听上去文娆多么委屈,她牺牲了自己换来他们的成全,顾文鸢心里冷哼,她当初没有反应过来的,现在脑袋里如同电光闪过,清醒的很。
苏宁易低头看着她,从她眼眸里还是看出深埋的难过,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我的幸福,用不着别人成全。”苏宁易看着文娆流泪的脸,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
文娆紧握手掌,努力维持住脸上的温和,她是演员,这些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自作多情可以,但是别犯了别人的底线,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做多余的事,却总是有人喜欢不自量力。”
顾文鸢转头看着苏宁易,男人安抚的看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如果你有臆想症,你可以去治,别恶心其他人,不是有个脑袋的在我眼里都算人。”
男人这张嘴,话不多,字字珠玑啊,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贬低,是最伤人的。
文娆脸色苍白,她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顾文鸢,这男人从认识开始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的确,她是骗了何丽容,她在国外的时候,去找过苏宁易无数次,却总是被拒之门外,上次在商业晚宴上遇到,是她缠着他一起走出去,她自己上了车,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出去。
他眼里只有顾文鸢,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入他的眼,更别说靠近他的心。
这样的羞辱让何丽容怒从中来,她的疼在手心里的女儿,怎么能让人这么羞辱,“你把我的女儿当什么了,一个玩具吗,这么玩弄她的感情!”
男人不怒反笑,“不是什么货色都能入我的眼,玩弄,我的品味是有多低。”
顾文鸢摇摇他的手,何丽容这样疼爱文娆,他这句话说出来,未免太重了些,一个母亲怎么容得其他人侮辱自己的孩子。
“娆儿再怎么样也没有做出那些丢人的事,你连文鸢都能要,我的女儿至少知道礼义廉耻!”何丽容吼道,顾文鸢当年订婚前夕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被拍下来,比谁都丢人。
苏宁易的脸上一瞬间阴沉下来,整张脸透着刺骨的冰冷,他想捧在手心的人,容不得其他人践踏。
“我当她是宝,就容不得别人当她是草,谁要是不知死活的撞上来,就别怪我,她尊重你们,别把别人的容忍当做理所应当!”
顾文鸢看着何丽容,从她脸上再也寻不到当年对她那般疼爱的模样,血缘真的这么重要,十八年的感情比不上那一纸DNA鉴定报告。
文娆靠在何丽容怀里发出轻微的啜泣声,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羞辱过她,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无力反驳,更加不能反驳,何丽容还是相信她的话,那么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低敛的眼中透出阴狠,她总会把这些羞辱都还给顾文鸢,一样不落。
“妈,我也会难过,在你心里其实文娆才是你的女儿,我跟您这么多年的感情,也抵不过血缘。”
顾文鸢咽着嗓子说出来这句话,她心里有很多只手在挠,疼的厉害。
何丽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心里一抹愧疚,但在看到文娆脸上的眼泪,那抹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