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邦从苏宁易的话里听出了真相,何丽容如同母狮子一般将文娆护在怀里,这样混乱的场景,他觉得面上过不去。
况且他一直在何丽容身边,当然知道文娆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一直保持怀疑的态度,现在已然明了。
“我大体也听明白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他沉稳的问道。
听到顾兴邦的话,何丽容叫道,“这婚怎么结?这婚约是娆儿的爷爷定下来的,娆儿才是顾家的女儿,自然跟苏家订婚的只能是娆儿!”
顾文鸢明白,从文娆回来的那一刻,何丽容心里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她,但是她自己不死心,总认为何丽容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哪怕只有一点,她也满足。
可是何丽容现在的话,相当于将她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撕开,露出血淋淋的白骨,蚀骨的疼。
苏宁易笑出声来,不屑一顾,“那就退了这婚事,什么时候苏家的事儿轮到外人做主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冰冷阴狠,何丽容缩了缩脖子,心跳的七上八下。
“妈妈,您别这样,姐姐也是顾家的女儿,况且爷爷当初定下的是她跟阿易,我不过是半路回来的,没这个资格。”文娆拉拉何丽容,轻轻的开口,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顾文鸢现在发现,文娆比当年更加阴险,懂得利用她人的心思,她明知道何丽容最愧疚的就是女儿没能在她身边长大,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无异雪上加霜,只会让何丽容更加讨厌她。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在变,而她变得更加可怕。
“什么没资格,你爷爷定下的亲事,轮不到她!”何丽容严厉声色。
顾文鸢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何丽容,心里绞疼。
“妈,您问都没问过就相信文娆的话,那我呢?!我没抢文娆的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她什么都有,亲生父母的疼爱,养母的疼爱,那么多人都围着她转,而我呢!从身世揭开,我有多痛没有人问过,七年!人一生有多少七年,我活在地狱七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她的脖颈内,顾文鸢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苏宁易一阵心疼,却没有制止她,她压了这些年的情绪,总需要发泄。
“就因为娆儿什么都有,所以你才要跟她抢了宁易,抢了她的感情吗!文鸢,你从小虽然调皮,但是却不是会这样的人,你爷爷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何丽容脸上憋通红。
有人就是这样,被感情蒙蔽了所有的感官,不愿意去分辨是非对错。
顾文鸢手掌按住胸口,“我没有忘过爷爷说的,就是没忘记,所以我才有明辨是非的眼睛。”
她转过头看了苏宁易一眼,男人坐在沙发上,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直视她,他的眼底,只有她一人。
“如果苏宁易爱她,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我跟她,谁抢了谁的,谁欠了谁,到现在没人说的清,但是我知道,唯独苏宁易,我不欠她!”
顾文鸢弯下腰,感觉全身的细胞都疼的厉害,她没有站立的力气,另一只手掌用力的抓住沙发扶手的棱角,揪的手疼。
苏宁易起身将她抱起来,手掌将她的头按向胸口,她哭的很厉害,却咬着唇没有出声,男人的衬衫被映湿,她埋头躲着,不愿意伸头。
“乖啊,没事的,我在呢……”男人在她耳边柔声安慰,不断在她头顶轻吻。
文娆猩红着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此温声细语,这样的宠溺,让她感觉浑身都被蚂蚁啃噬,手掌上传来粘腻的感觉,疼的厉害。
铺天盖地的嫉妒,凭什么顾文鸢可以得到他的爱,可以被他如珠如宝的疼着,而她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顾兴邦看着面前混乱的景象,顾文鸢从来没有这样的过,就算当年文娆回到顾家认亲,他看着她一个人站在角落,脸色苍白却没有哭出来。
他知道她痛,可没想到这份痛苦一直延续在七年后。
“你爷爷从小最疼你,当然也会支持你的决定。”顾兴邦叹了口气,何丽容的母爱是狭隘的,也只能苦了顾文鸢。
“这门婚事不会废,你是顾家的女儿,这也是你爷爷给你定下的,自然由你来做决定,婚礼的话,你们定好了告诉我们一声,我跟你妈都会去。”
听到顾兴邦的话,顾文鸢从苏宁易怀里抬起头,“爸。”
“顾兴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娆儿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何丽容不可置信,顾兴邦居然这么说。
“她是我的女儿,文鸢也做了我的女儿十八年,我没有缺失陪伴孩子的成长,文鸢给了我做父亲的责任,这不是血缘就可以带来的。”
的确,文娆没有在他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