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拱了拱手,阿忠对假山上的仇御风道:“宫里来报,刘姑姑出宫了。”
闻言,正在擦拭着碧玉箫的手微微一顿。
仇御风眉梢轻皱着,垂眸看向阿忠:“出宫了?”
“是!”
轻轻点头,阿忠回道:“申时正时,自武臣门出宫。”
将手中玉箫收起,仇御风问道:“此刻可知道她身在何处?”
阿忠点头:“方才飞鸽来报,她自武臣门出宫,一路向南,目的地不明。”
哂然一笑,仇御风长身而起,自假山上跳落下来。
翩然落地,他的眸光之中,透出些许杀意:“目的地在哪里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要从她口中,知道一些事情,然后……让她自这世间消失。”
闻言,阿忠神情一震。
见仇御风抬步向外,他亦跟着转身,一起出了院门。
……
城中偏南,为京城之中,最大的集市所在。
刘姑姑此刻,换下了宫装,身着平民布衣,快步穿梭于人群之中。
自出了武臣门不久,她便惊觉,自己身后有人紧随。
在不知身后是何人跟踪的前提下。
她一路上,尽可能的选择人流密集之地前行。
为的,便是尽量甩掉身后的尾巴。
过去,她也曾经用这个办法,甩掉过宫中各宫派来监视她的人。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今日,不同于以往。
不管她如何疾行,身后的尾巴,却一直跟着,从来不曾跟丢。
眼见自己出宫的时辰已经不断,她心下微恼。
脚步一旋,她折入内巷,准备解决掉身后的尾巴,抄小路返回宫中。
但,如她所料一般无二。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尾巴,也跟着她折入小巷,并一前一后,挡住了她的去路。
“两位壮士,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何以此刻,你们二人却拦我去路?”说话间,刘姑姑不着痕迹的自袖袋中取出两根银针,将银针夹于两指之间,她面色沉静,眸中却杀意难掩。
“刘姑姑莫要急着动手,我家主子有话要问你。”
并未忽略她手中的动作,挡在刘姑姑身前的那人冷笑了。
闻言,刘姑姑面露狐疑之色:“你家主子是谁?”
未曾回答她的问题,那人对着她身后的方向微恭了恭手,恭敬出声:“爷!”
双瞳极快的收缩了下,刘姑姑骤然转身。
电光火石之间,她手中的两根银针脱手而出……
从转身,到掷出银针,刘姑姑的动作很快,快到挡在她身前的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但于她身后之人,却早已洞察她的突袭。
是以,只见他手腕微抬。
随即,便闻咔咔两声脆响。
只见,刘姑姑掷出的银针在碰到碧玉箫后,瞬间改变轨迹,竟直直的回返而去,终是分毫不差的没入她的手腕之中。
“嗯!”
闷哼一声,刘姑姑眸华冷哂,颇有些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意味。
咬牙,忍着疼痛,自手腕上拔下两根银针,她看向身后之人。
那人,面覆银白色面具,一袭白色春衫,手持碧玉箫。
此刻,正唇角轻勾着凝视着她。
他的外貌特征,太过明显。
是以。
即便不用问,她也已然知晓他的身份!
“仇御风……仇爷!”
伸手,按住手腕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刘姑姑声音清冷的唤出仇御风的名字。
微微一笑,仇御风握箫拱手:“确是仇某!”
眉心轻皱,刘姑姑侧目看了眼身后之人,而后轻问道:“你们此行是为惜嫔娘娘而来?”
眉梢轻敛,仇御风只轻笑着,晴儿不曾言语,算作默认了。
“我早就该想到是她了。”冷冷的,刘姑姑讪讪一笑。
自方才,她屡屡前行,却总是甩不掉身后跟踪之人,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宫中,她素来中规中矩,韬光养晦,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锋芒。
过去,即便是其他宫里派人盯她,也是想要籍此探得太后之事。
唯有惜嫔!
如今,唯她知道,是惜嫔火烧了凤仪殿。
而她,也才刚刚以此为由,为太后了了一桩心事。
想来,惜嫔不想被人要挟,便一定会想办法将她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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