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调笑她小性子,却听门帘处一动,警觉的回眸睇去,是林知县那四岁小娃,吮着手指口水叭哒,定是闻着了肉香,却又胆小不敢讨要。
玉翘微笑,唤他近前来,拈了块肉饼,递至他面前,香味愈发的重,小娃原还背着手不敢接,怕爹爹晓得了生气,可闻着味儿,终禁不住诱,两只小手接过攥紧,跟兔儿般溜跑,要去找娘亲。
似看出娘子心有戚戚,周振威咬一口她手上的饼,温柔承诺:“翘儿放心,为夫断不会让你和娃沦落此等光景,定许你们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心里一阵暖。吃饱了便爱撒娇,软偎他胸膛,荣华富贵日后再说,颈子出汗啦,嫌热,团扇给他,要风凉。还有糖糖和威宝,要爹爹疼哄,每晚必做的事,不然就乱动闹腾,在肚里不消停。
周振威喜欢她使唤他,喜欢她带娇的嗔怨,喜欢她把自个依赖,还有那两个小东西,俯下头撩起衣摆,露出一弧雪白隆起,糙唇紧贴鼓起的地方,像是展开的小脚掌,又许是攥拳的小手儿。
亲啄会故意缩回去,又怯生生再捅过来,这便是糖糖,温柔又别扭的性子随娘亲。如若是踢过来个大包儿,踢的娘子蹙眉低唤,就是威宝这猛小子,虎的很,出来得打屁股教训,一点都不晓得疼娘亲。
半晌过去,玉翘已被他弄的微湿荡漾,忍不得环住他的颈,背脊后仰,却把肚儿挺如丰坡,轻喘气道:“林夫人把唯一只鸡杀了,还是只下蛋鸡,就指望每日那点鸡蛋给娃儿下菜,明日里我去市集给她买几只回来。”
“你不晓得怎么选,我陪你去!”肚里的娃得了爹爹抚慰,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蠕动。瞧一眼娘子半觑着眼,神态妩媚挠人心。
他可安静不了!抱着娘子坐上桌台,啃她莹白腻玉的颈,团扇不晓得扔哪去了,厮磨的颈上舔到丝咸湿。
却又嗅到一缕鲜奶甜香味儿,若有似无的在她胸口氤氲萦绕,诱他深深浅浅去痴含。
“你要帮林知县断案子,不要你跟,我选的鸡顶顶好的.......谁说我不会。”玉翘纤白手儿探入他衣底,宽厚结实的肌肤已覆满汗水,男人阳刚气味醇厚,沾上她身,便很难散去。
“不专心,还在想别的。”男人将她的另只手攥住摁向自已,声粗嘎的很:“你再选好的,那只机可有这支机巴悍猛?”
衣袍下如正在烧炼的铸铁,滚烫刚硬。
玉翘红了脸,这些日偶听那帮侍卫调笑浑说,说的话皆粗俗露骨的很。周振威自幼就在军营中磨砺,拿命来拼的狼野汉子,豪迈桀骜,哪有什么斯文可言。只因顾着她深闺养成,是个循规守礼的,听不得粗鲁话儿,所以平日里,倒还把言行举止多加克制。
可夫妻一旦恩爱缠绵紧处时,他就现了形,那说的话没皮没臊的,初时气得玉翘直哭,如今时日久了,不晓得怎的,现再听这话儿,不但不恼,竟禁不住浑身颤栗。
“嗯......你这个坏痞子.......把我教坏了.......!”终眼睫儿微阖,任由着他大手捏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尖,吃那油汪汪的小红嘴唇。
随他去吧!骗不了自已,她也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