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翊想了想还是把话问出来。
“没见过……我只能说你不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提到他的人。”韩子婿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
“还有谁说过?”宇文翊眉头轻蹙心中有个巨大的问号。
“一个人而已,他原本与我相遇时便把我当做了萧锦奕。”韩子婿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漠然,宇文翊瞧出来他所说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
回来的时候,整个韩王府已然安睡了,整个泉馆安静的要命,这里除了夜莺的几声啼叫,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
回到泉馆时,宇文翊听到一阵压抑着的低低的哭泣声,那似乎是从梦中醒来时痛苦的声音。
他的脚步顿时有些微愣,慢慢的停住了,他没有进屋。他知道那是顾凡双的声音,月夜惨白,将他身子微微的投射在斑驳的窗户前,他的影子竟显得那般纤细修长,宇文翊的眼神有些迷茫,他不知不觉的伸出手去,一点一点去触碰他的影子,可惜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
宇文翊的心底顿时涌起一阵悲凉,若是当初所有的事儿都不曾经发生,他们没有遇见……或许,此时的顾凡双便不会如此难过,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好狠心,因为即便凡双如此难过他也希望把他强留在身边,此时大梁是萧兼默做主,回去对于他来说,其实是最好的选择。那些流民的尸首,那些横流的鲜血,还有那些悲哀的泪滴……都不是他想给顾凡双的。
他故意发出声响,屋内的顾凡双一惊,他迅速的回到床上,顾凡双故意低声道,“你回来了?”
“把你吵醒了。”
“没有……就是本来就该醒了。”
宇文翊翻身上床搂着顾凡双,靠着他的肩头道:“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你教我武功吧……这样我就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嗯”
“我要变的强大,我要做最强的自己。”
宇文翊点点头,拉着他的手道,“好,你变强了……就来保护我!”
“好!”
第二天一大早宇文翊就忙着出去了,他把十二月留下来,交代了一些事儿。话里话外已经言明,这顾凡双绝不是什么侍从,而是他的主子……他如今怀着的宇文家的骨肉,活着便是你我都活着,若是死了你进忠,而他配葬就是。
十二月当真不知道宇文翊说出这样的话,他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心里才知道自己昨儿干了什么。
“顾公子,起床了……殿下安排我教你剑术……”他小心翼翼的爬在床边低声唤道。
顾凡双伸了个懒腰,歪着头看着十二月,他轻声道:“凡双,谢谢十二月大哥。”
“公子客气了,昨儿我不知公子身份,没有尽到保护公子的职责,十二月甘愿受罚!”
顾凡双闻言笑容顿时消失了:“我还真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若说错……我多过你!”十二月不知道顾凡双指的是他在大梁毒杀十万东秦军一事儿,他想了一下道:“那些人若不是死在柔然军手上,也会死在战乱、瘟疫上,这就是他们的命数,不是公子的错,谁叫他们生就低人一等。”
“你错了……低人一等从来不是他们的命,是东秦的劫数,而且是在劫难逃!”
十二月不懂,眼前的男子年纪不大,却好像什么事儿都看的如此通透明镜,他眼中心怀天下的气息在欲望渴求的熊熊烈火中燃烧,他不懂宇文翊是如何想的,若是他学会了剑术,这样的人对天下是福是祸呢?
十二月心里有数,他对顾凡双并非倾心相授,一切都有所保留,一天下来顾凡双已然清楚,可惜他错在一件事儿,他并不知道真正的顾凡双在没有重生之前是大梁的剑术高手,一剑在手,万夫莫敌。他手中斩杀的人头不计其数,十二月的敷衍让他心生厌恶,不过几个时辰他便丢下剑谎称累了,不想学了。
顾凡双提着剑一个人回了泉馆,气的他一剑挑起泉水,水花四溅,拍打的四处都是。
忽然他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气成这幅摸样,是学的不好还是教的不善?”
顾凡双一回头,见说话的人事那日在吃人谷遇帮过自己的男子,他心生疑惑开口道:“你到底是谁?偷偷来泉馆是什么目的!”
“我是大梁四皇子萧锦瑜,你我原本自幼相识……只因你自动请缨潜伏在宇文翊身边,阴差阳错那宇文翊利用了你,才使的大梁落在萧兼默的手中,你懊悔不已才选择跳崖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