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柔柔的一句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别样情愫。听得司徒夫人一愣,再看向灵犀的双眸已经闪现了泪光。
灵犀浅笑着,把手从司徒夫人的手臂上收回,指着梨木雕花椅道,“司徒夫人请坐,心中明知你还要到娴贵嫔那里去,却还是想留你喝盏茶再走。”
司徒夫人在灵犀指的位置上坐下了,含烟马上奉上了一只白玉茶盏。
灵犀坐回到主位上,指着司徒夫人身边桌几上的那只茶盏道,“不知司徒夫人喜什么样的茶,在你来前本宫命人沏了壶玉观音,司徒夫人尝尝看。”
司徒夫人看了眼灵犀,微低着头,音量适度的柔声回道,“莺妃娘娘客气。”
说罢端起了那只白玉茶盏吃了起来。
见司徒夫人端起茶盏吃了口,灵犀才含笑端起巧竹奉上的茶盏,把茶盏内琥珀色的茶汤饮进了嘴中。
收了笑容,灵犀微颦柳眉。
放下茶盏后,灵犀又笑,“真是什么样的好东西都禁不起时间,这上好的玉观音本应该是甘甜的,放得久了,居然苦涩至极,难以下咽。”
司徒夫人越加不敢直视灵犀带着笑意的双眸,拘禁的笑道,“还好,还好。”
“换了吧。”灵犀慵懒的对巧竹一摆手,挑眉笑道,“司徒夫人是贵客,怎可和本宫饮这苦涩至极之物?就换,花茶?”灵犀回眸直视司徒夫人略躲闪的双眸,问道,“司徒夫人喜欢喝什么茶,许本宫这殿里会有也说不定。”
“花茶便好。”司徒夫人脸色已是微白,对灵犀道,“娘娘万尊之躯,娘娘殿内的东西,也定是极好的。”
含烟含玉上来,用盛了花茶的茶盏将那泡过了时辰的玉观音换下。
灵犀往椅背上一倚,笑道,“本宫近来身子乏,这样倚一倚,司徒夫人不要见怪的好。”
司徒夫人连连摇头,道,“妾身不敢,娘娘舒适便好。”
灵犀又让司徒夫人喝茶,待司徒夫人微颤着双手将茶盏靠近嘴边饮了口,灵犀才笑意盈盈的道,“昔日里本宫侍候在孝和太皇太后的身前,做得便是端茶倒水的闲事。太皇太后娘娘最喜欢的,便是本宫沏的花茶……
“莺妃娘娘机灵聪慧,太皇太后娘娘定是极喜欢的。”司徒夫人笑道。
“是啊,太皇太后仁慈,别的奴才做错了事,都是赏一戒尺学学规矩。本宫若是做错了,只是到佛堂中去罚跪思过而已……”
司徒夫人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灵犀如没看到司徒夫人脸色有异一样,继续叹道,“本宫是孤儿,从小在孝和太皇太后的身边长大,虽然是为奴为婢,却一直当孝和太皇太后是本宫的祖母一样,咦,司徒夫人您怎么哭了?”
司徒夫人忙拿手中的帕子擦了眼角的泪,在嘴角扯了抹笑容,道,“莺妃娘娘见笑,进殿前眼中进了沙子,磨得厉害……”
灵犀一脸诧异的扶着荷叶的手站起来,司徒夫人见状也连忙站了起来。
灵犀盈盈走到司徒夫人的面前,直视司徒夫人微红的双眸,一脸关切的道,“进了沙?那定是极痛的吧。来让本宫看看……”
灵犀松开荷叶的手,左手微微抬起司徒夫人的下颚。看着司徒夫人瞳孔中印着自己的身影,微笑道,“可不是,好大的一粒砂。这是落在眼中了只痛一时,若是落在了心中可怎么好?岂不是要痛一辈子?荷叶……”
荷叶适时拿了一条素净的帕子放在了灵犀伸出的手中。
灵犀右手拿着棉帕,神态煞是认真的在司徒夫人的眼角轻点了点,吐气如兰,“本宫替司徒夫人把这一粒砂擦掉,免得再惹司徒夫人流泪。”
司徒夫人眼眸一合,泪从眼角划下,落得更厉害了。
灵犀拿着帕子的手一顿,松开司徒夫人的下颚,轻声道,“司徒夫人可莫要再哭了,你再哭下去,娴贵嫔还以为本宫为难她的生身母亲呢……”
司徒夫人睁开双眸看着灵犀如花笑颜,哽咽道,“这些年,苦了你……”
“没有,”灵犀侧身不去看司徒夫人,头上的步摇因她的动作微晃,“本宫过得很好,锦衣玉食,圣宠在身,稚子年幼却早早封王。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可我,可妾身听说娘娘的身子……”司徒夫人双眸在灵犀的身上打量,似要证实自己的话不假一样。
“本宫的身子也很好。”灵犀扶着荷叶的手,重新在主位上坐下,送客道,“时间不早了,想来娴贵嫔早已经等得心急了,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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