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之处。”
灵犀一点头,明白王太医口中的暂时是什么意思。德阳殿这么大,王太医不可能将边边角角都走遍。再说这德阳殿中侍候自己的有品级的奴才是自己的,粗奴却是原来的。那些子粗奴中难免会有些主子不明之人,若是趁人不注意做下些什么手段也是说不准的事。
永安八年九月二十,温妃的灵柩葬入妃陵,长信宫挂了一月之久的白终于被替换了下来。
九月二十三,司徒夫人由小太监领着,先到瑛妃的宫中叩见过瑛妃,又由小太监领着向广阳宫中行来。
秀嫔殁后,永安帝曾经下旨准许司徒夫人进宫觐见娴贵嫔。宫中程序繁杂,本应该是七月二十八皇子满月之日进宫的,可拖来拖去却拖到了八十中旬,那个时候又正巧温妃殁了,最后竟是到了九月末。
灵犀当初决定借住德阳殿,和司徒夫人进宫这件事也有关。
她的位份比娴贵嫔高,此时又居在广阳宫的主殿之中。司徒夫人想要到半月阁去看娴贵嫔,理应要先到德阳殿中给她行礼问安才对。
所以那一早,灵犀便命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然后安静的坐在内殿之中,等!
荷叶看灵犀面上淡然的很,不由得好奇,“娘娘,您不紧张吗?”
灵犀一愣,回问道,“我紧张什么?”
“司徒夫人她可是,她可是……”
灵犀噗哧一声笑了,回道,“你想说她是我的生母,是吗?”
荷叶连连点头,双眸中全是好奇。
“生母又如何?”灵犀嘴角的笑变得淡然,挑眉道,“我自小便没了对她的记性,是在这皇宫之中长大的。对于她我没有任何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司徒家,我会直接让小太监带着她去半月阁……不要说我无情,是他们无情在先。”
荷叶哦了声,不再说话了。
巳时一刻,巧竹从外面进来,道,“娘娘,来了,刚进广阳宫。”
灵犀嗯了声,看着在院子中玩闹的五公主和五皇子,对站在一边的荷叶道,“这晚荷也开败了,又要到了无花可赏的时候了。”
“娘娘,入了冬还有梅花。再说还有花房呢,打明奴婢就去要两盆开得盛的摆在殿里让娘娘看。”
“那什么意思,孤零零的几盆,没什么看头。还是夏天好,整个花园全是花,就算是树,也绿得好看。”
两人正闲语着,小毯子进来通禀,道,“娘娘,司徒夫人已经进了德阳殿的院门了。”
灵犀点头,扶着荷叶的手缓缓起身,走到外殿中的主位之上坐了下来。
须臾,小太监带着司徒夫人踏上回廊,又走到德阳殿中。对着灵犀一拜后,那小太监对灵犀道,“莺妃娘娘,司徒夫人奉旨进宫觐见娴贵嫔,特来问安。”
荷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伸手抓了一把琐碎银两和几粒金豆子,赏给那小太监后,道,“公公辛劳,还请外面稍等偏刻。”
那小太监得了重赏,忙跪下给灵犀磕头谢恩,由小德子领到殿外去了。
在荷叶做这些的时候,灵犀正在打量着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身上穿得是命妇的朝服,头上挽着朝鸾髻,左髻上簪得,是一只五尾凤凰的步摇。
秀嫔殁后,皇上封了司徒夫人为正五品诰命夫人。
在灵犀打量司徒夫人的时候,司徒也在用余光打量着灵犀。
一身亮绿色的紧身收腰宫装勾勒处灵犀纤细的身材,外面披着一层淡绿色的纱衣,像雾一样把灵犀环绕其中。头上挽得是比平常百姓家复杂得多的云髻,几只淡粉色珠花与亮绿色宫装上用金线绣成的栀子花遥呼相应。一只镶嵌了红宝石的赤金五流苏步摇垂在左髻,殷红的额饰点缀在额间,趁得灵犀皮若凝脂。
而这华丽的妆容下,则是那张与司徒夫人年轻时长了三分相像的俏容……
荷叶适宜的咳嗽了一声,司徒夫人马上对着灵犀拜下去,道,“臣妇叩见莺妃娘娘,莺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灵犀坐在主位之上,就那样看着司徒夫人在殿中央起来又跪下的对自己行三跪九扣大礼。
直到礼毕,她才扶着荷叶的手走到司徒夫人的面前,微微弯腰,扶住司徒夫人的手臂把司徒夫人扶起。
直视司徒夫人略错愕的双眸,灵犀嘴角挑起一丝暖笑,声音柔柔的,别俱深意道,“你我两人,本不用这样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