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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封胥如是,谢青衣,亦如是。——《知天命》
众人都不想谢青衣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虽然是个江湖人,但在宋府日久,哪里曾流露出什么狷狂之态?有过什无理要求?如今却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虽宋昭宁是嫁过人和了离的,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也绝非闺秀所为。谢青衣何曾不知道这个?
公仪正要打个哈哈将此事闹过去,宋昭宁却思及会不会与鬼道有关,遂拉了拉公仪的袖子,同她使了个眼色。
公仪心中不解,不免回头看了宋昭宁一言,却见她只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心下便知他们怕是有事要谈。于是拉了月笙并岫烟,朝远处走了几步,虽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却也能看清她二人的动作,叫宋昭宁不至因此吃了亏去。
公仪的动作谢青衣看在眼里,他道:“王妃自有一颗冰心,夫人有这般知己,乃是好事。”
宋昭宁也不免回头看去,正见公仪望了过来,于是不免展颜一笑,回道:“世能得一知己,确是昭宁之幸。”
她见谢青衣形容严肃,不免问道:“可还是因着鬼道的事?”
谢青衣却只沉默不语。
宋昭宁知他有时候爱缄默,却不是眼里无人的意思,也不再问,只静静等他开口。又见笼翠仍立在他肩头,不便笑道:“笼翠,你且过来。”
笼翠扑腾着落了过来,见宋昭宁抬了手,便在她的肩头到手腕间蹦蹦跳跳起来,端的是活泛无比。宋昭宁见了有趣,于是哄它说话,问道:“你今日可吃了饭、喝了水没有?照顾你的丫鬟呢?”
笼翠不答,只一应地蹦蹦跳跳。跳了两圈,却有些累了,才立在宋昭宁手上,呼道:“捉迷藏,捉迷藏,笼翠亦要玩捉迷藏!”
宋昭宁被它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却不解其意,于是不免“嗯?”了一声。但笼翠却还来不及回答,整个身子却被人一抱,随即便觉身子一轻,猛然便被朝空中扔去。它连忙扑腾开了翅膀。却听身后谢青衣道:“去玩罢。我稍后且来寻你。”
笼翠一听谢青衣要同它玩,顿时心满意足地飞走了,一面飞一面还道:“谢青衣好人,陪我玩。谢青衣好人,陪我玩。”
倒叫宋昭宁又愣又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谢青衣回过头来,便见宋昭宁笑得灿烂,他下意识便要回一个笑来,却又想起什么来,连忙垂下了头去。
方才笼翠说出“捉迷藏”三字时,他心中便是一惊,后背上立刻起了一层冷汗。唯恐笼翠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直将它放走了,心中方是一定。
他原想着:这次为幼帝行事,便是最后一次「为王前驱」。若是胜了,固然可喜,但他寿命原已不久,怕是不会再回来了;若是败了,怕只会更快地身死道消,那也不能回来了。既是如此,他原打算不告而别,只叫宋昭宁心中当他回了鬼道,不至太牵肠挂肚也好。
然而辗转反侧,他心中又不免想到:此一去,往后便再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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