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身上的疤少说也有七八条,从没有临战怯阵过!”
“很好,好兄弟。”蒋邪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但是也不必太担心,鞑子被我们折腾得不成人形,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体力不济,加上先头部队被咱们打退,又失了锐气,只要撑到大人到来,胜利就是咱们的。”
他对左右下令:“传我命令,趁鞑子还在部署攻势,将两个营合兵一处,以应付豪格的三板斧。”
命令层层传递下去,战兵端着火铳跟着队官、什长小跑着改换队型,炮手紧张地推着轻巧的山地炮重新部署阵地,两个方阵在鞑子的眼皮底下从容不迫地合成了一个方阵,原来有些稀薄的步兵线列重新变得厚实起来。
这一幕被一里多外的清军尽收眼底,豪格皱眉看着对方的调动,对杜度说:“重压之下还能从容变阵,对方的领兵之人有胆识、有魄力,这些兵也是训练有素……什么时候明军出了这样一支能打的部队,而且为什么会出现在朝鲜?”
杜度摇了摇头:“皇上派了不少细作,可是一到铁山就泥牛入海,杳无音信,至今对铁山这支明军还是没有摸清底细。”
豪格问:“安平贝勒和他们打了一场了,有什么建议?”
“如果肃亲王要强攻,我建议,直接推上去强弓重弩,用人命堆,冲开阵列,才有取胜的机会。”杜度说,“敌人用空心阵,四面都可以还击,骑兵袭扰侧翼没什么用,再说八旗蒙古的兵已经被打怕了,而且战马的体力也无法支撑第二轮大范围的迂回作战,与其分散兵力勉强从三面甚至四面围攻,还不如将兵力集中在一处,硬碰硬击垮他们的正面。”
豪格点头道:“我明白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们为了防范骑兵攻击,摆出了四面方阵,但兵力也分散了,正面不到一千人,我们就把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在一个点上。”
苍凉的牛角声响起,清兵策动坐骑,缓缓前行,似乎不急着冲锋。两千多汉人包衣则被巴牙喇们驱赶着,抱着长矛、短刀甚至是棍棒等五花八门的武器,小跑着往前冲,看样子是要打头阵。
蒋邪看到了清军的动向,皱起了眉头。不管是豪格还是杜度,这些清军将领无论天赋如何,战场经验都极其丰富,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放弃骑兵的侧翼迂回,用生力军集中兵力冲击空心方阵的正面,而且增加了一个招数,就是用包衣做炮灰,来消耗正面的火力,减少甲兵冲锋时的伤亡。
这个变化对于己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比起之前清军马甲加蒙古骑兵的组合攻击,要棘手得多。后者虽然打得热闹,又是正面骑兵冲锋,又是侧面牵制,但是花哨有余,并不实用,而且正好被空心方阵所克制;现在清军放弃了骑兵的优势,全靠步战,集中兵力攻一点,反倒让蒋邪为难了,这等于浪费了三面的火力,以四分之一的兵力来硬扛数倍于己的敌人,而且还不敢变阵应对,万一他们又派出骑兵奔袭两翼甚至迂回到身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