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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匆匆,转眼间天色大亮。
阮山长长呼了一口气,转脸望去,只见金娇和玉娇俱已醒来。
阮山仰天长长呼了一口气,道:“此刻距中午,还有几个时辰,咱们借此机会练习一下拳脚,顺便我再指点你们几招对敌的手法,虽然时间短促,难有大效,但对敌之时,一定有用处。”
带着二婢,走到庙外杂林之中,指点二婢两招武功,自己又练了一阵拳脚,才向归云山庄奔去。
走至途中,看到一座小店,金娇突然停了下来,低声说道:
“三爷,此时还有段时间,咱们在这小店之中吃些食物吧。”
阮山道:“不错,进入归云山庄,咱们滴水不入就是。”
三人在那道旁小店,胡乱吃了些东西。
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三人吃起来,确有特别香甜之感。
匆匆吃完后,联袂赶往归云山庄。
王玉龙早已经在庄前等候,一见阮山,立时大步迎了上来,道:“为兄因为三弟忘记了今日午时之约。”
阮山冷冷说道:“咱们兄弟情义早绝,二庄主不用这般称呼了。”
王玉龙道:“四海首兄弟,天涯若比邻,虽是咱们情义早绝,但这兄弟称呼,又有何不可,君子绝交,不出恶言,阮兄的气量,也未免太小一点了。”
阮山强自压制下心中的怒气,淡淡一笑,道:“那就有芳王兄带路了。”
王玉龙目光一掠二婢,说道:“这两个丫头呢?”
阮山道;“自然是和我阮山同进同出了。”
王玉龙脸上立刻现出一抹冷峻的笑意,道:“好!这两个丫头被阮兄抬高了不少身份。”
金娇冷冷说道:“咱们姐妹已经成了归云山庄的叛徒,二庄主说话可要客气一些,丫头、丫头的叫哪一个?”
王玉龙一皱眉道:“贱婢大胆,竟敢如此放肆。”
挥手一掌,劈了过去。
阮山右手疾出,快速绝伦的扣住了王玉龙的手腕,说道:“王兄可是想立刻动手?”
王玉龙只觉腕骨隐隐作疼,全身劲力,都用不出来,光棍不吃眼前亏,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只想教训这丫头一下,并无和阮兄动手之意。”
阮山双目中泛起一片杀机,道:“如若在下的父母,有了毫发损伤,我阮山必将要血洗归云山庄,那时,二庄主必将是第一个溅血授首的人。”
说话之间,放开了王玉龙的手腕。
王玉龙哈哈一笑,道:“看起来,阮兄似乎是对在下痛恨的很。”
阮山冷冷说道:“不错……”
王玉龙眼看阮山激动愤怒之情,怕在当场出丑,急忙说道:
“兄弟带路。”举步向前行去。
玉娇急行一步,走在阮山身旁低声说道:“三爷,镇静些,不要乱了方寸。”
阮山长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家父母年老体衰,如何能受得折磨。”两行珠泪,夺眶而下。
穿行过几重花树,已经到了望花楼下。
只见盛宴早开,沈天奎端坐在首席之上,另外一个枯瘦的黑衣老人,和那沈天奎对面而坐。
那人脸上肌肉僵硬,形容古怪,如不是两只眼睛可以转动,简直是一具僵尸。
对此人,阮山有了深刻的印象,他是那古庙中所遇的毒手华佗。
花树环绕的广场中,只摆了一张席位,除了沈天奎和毒手华佗之外,再无其他人在座。
毒手华佗一见阮山,双目中突然闪动着一片神采,不停地在阮山身上打转。
阮山想到那夜被他放血之事,不禁由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沈天奎微微一笑,欠身说道:“三位请坐。”言下之意,把金娇、玉娇也当作了客人。
阮山大步而入,昂然入席。
金娇、玉娇紧在阮山旁边坐下。
二婢一向对那沈天奎敬畏异常,此回和他对面而坐,相持为敌,内心激动莫名。
沈天奎淡淡一笑,端起了酒杯,说道:“两位姑娘,明珠不弃,能得阮兄赏识,在下要向两位恭喜了!”
玉娇欠身说道:“大庄主言重了,奴婢们是敬重三爷为人,感德图报……”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那是说我不受你们敬重了?”
玉娇只觉心头一阵剧烈的跳动,脸上泛现一片赤红,说道:“奴婢不是此意。”
沈天奎笑道:“随口两句戏言,岂可当真。”
脸色突然一整,接道:“咱们归云山庄的规戒,十分森严,如有背叛,绝不轻饶,今日我要惩治几位叛徒。”举起双手,连击两掌。
只听花木丛中,响起了一声长啸,紧接着望花楼顶,响起了相应之声。
阮山只觉得心头响起了一阵剧激的跳动,不自禁抬头望去。
只见二根竹竿,缓缓由望花楼顶,伸了出来,长竿高吊着一个仅着短裤的赤身人。
望花楼顶距地有数十丈高,那人高高吊在一条伸出的长竿上,看上去惊险万分。
沈天奎目注那高吊着的赤身人,微微一笑,道:“此人暗生异心,背叛于我,应该身受乱箭穿心之苦。”
语音甫落,突听嗤的弦声破空,一枝长箭,由高楼中一座窗*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大腿之上。
只听一声尖叫,一串血珠滴了下来。
那血珠就滴落在宴前四五尺处,染红了一片黄沙。
沈天奎笑道:“此人虽生异心,但尚未行动,让他少受一点活罪吧!”举手在头上一挥,立时乱箭齐出,由各层窗*向那赤身人。
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血珠如雨,片刻之间,那人全身射满了乱箭。
沈天奎回顾了阮山一眼,笑道:“他死的很痛快。”仰胜一声长啸。
那伸出的长竿,缓缓收了回去,东西角楼处,却同时伸出两根长竿,长竿上各吊着一个软椅,分别坐着一男一女。
阮山仔细看去,登时魂飞魄散!那一男一女,竟然是自己的父母。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阮兄看清楚了吗?”
阮山只觉得由心底泛升起一股寒意,出了一身冷汗,缓缓说道:
“看到了,快放下来。”
沈天奎笑道:“咱们兄弟情义,早已断去,这话不觉得太自信了?”
阮山举手拂拭一下睑上的冷汗,道:“你有什么话,说吧!”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那系在软椅上的绳索,看上去虽是很细小,但却坚牢的很,阮兄不用担心那绳索会断。”
阮山说道:“在下父母年事已高,单是那高吊惊骇,恐怕已经承受不了。”
沈天奎道:“如果阮兄不和我沈某人割袍断义、划地绝交,这两位老人家也就是我沈天奎的长辈,那自是敬如上宾、尊如师长了。”
阮山只觉得他每字每句,都如铁锤一般,敲在心上,心头激愤异常,但想到父母的安危,只好强自忍了下去,尽量平和地说道:“往事已过,不堪回首,各位还是谈谈眼下的事。”
沈天奎淡然一笑,道:“好,阮兄准备如何拯救令尊、令堂?”
阮山道:“事已至此,大庄主也不能再耍花招,你要我阮山办什么?还是说明吧!”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有法取到当今少林寺掌门方丈的人头,令尊立即可获自由。”
阮山愕然道:“少林寺掌门方丈?”
沈天奎道:“不错,以阮兄的武功,取那少林掌门方丈的项上人头,并非是什么困难之事。”
玉娇突然接口说道:“大庄主,贱婢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沈天奎笑道:“好,你说吧!”
玉娇道:“大庄主要阮爷取得少林掌门方丈项上人头,只放阮老爷一人自由,那么放夫人可是另有条件?”
沈天奎道:“你听得倒是清楚得很。”
阮山只觉得一股怨愤之气,直冲而上,突然站了起来,怒声说道:
“如若我不答应呢?”
沈天奎道:“那就只有把令尊、令堂永远留在归云山庄了。”
阮山冷冷说道:“大庄主武功高强,我阮山早有耳闻,今日正好领教。”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我相信你,绝不会逞此匹夫之勇。”
睑色一整,冷冷接道:“你纵然有心和我动手,那也是以后的事,此刻,令尊、令堂的生死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我举手一挥,他们立刻遭乱箭容身而死。”
阮山抬头看那高吊半空的父母,豪壮之气顿时消失,黯然一叹,道:“那你就说吧,还有什么条件?”
沈天奎道:“以少林掌门人颈上人头,交换令尊之命,也不过一命换一命,算不得什么苛刻,至于令堂,那就更简单了。”
阮山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激愤,道:“还要如何?”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容易多了,容易多了,只要你混入武当山去。”
阮山冷冷接道:“杀了那无为道长,好使武当门下恨我入骨!”
沈天奎道:“你对那无为道长有恩,他绝对不会防你,你只要出其不意的暗施毒手,岂不是方便的很?”
阮山仰头长长呼了一口气,黯然不言。
沈天奎冷漠地接道:“咱们就此一言为定,你如果能取无为道长人头,在下立时释放令堂,取得少林掌门人的人头,释放令尊,话已出口,不折不扣。”
阮山垂下两行泪水,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沈天奎摇头笑道:“别无可代之策,但限期可以订长三月,在此三月之内,在下自会善视令尊、令堂。”言下之意,如若三月之后,阮兄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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