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感受着这怪怪的氛围,抬眸看了看战珩,再看看罗依怜,最后再将目光落在战珩身上。
“那个……你们有事儿你们聊,我先撤了哈。”郁景彦放下手中的墨块,站起身来便想走。
那战珩的脸色不是很好,这种时候,谁传话谁偷听已不重要,反正伤不着她丝毫,闪人才是智者之选。
可刚抬起的脚,下一秒便被战珩的话稳稳定住。
“凝儿不是说,这十多日都不曾好好陪为夫,今夜要补偿为夫的吗?现在却丢下为夫一人,又是何意?”战珩放下手中画笔,抬眸看着已经转身的郁景彦,薄唇轻启,面色似笑非笑。
闻得此言,郁景彦浑身一寒,转身莫名其妙地看着战珩。
我何时说过那番话?
刚刚。
你……
你没的选。
我……
郁景彦瞪着战珩眉目狠狠一皱,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着状态,片刻后,绝色佳颜即换上盈盈笑意,“哎呀夫君,凝儿怎么会丢下你呢?凝儿这不是见这位美女跟夫君有话要谈嘛,凝儿只是想着,等你们谈完了,凝儿再过来陪你。”
边说着,郁景彦边走到战珩身旁,有模有样地替他整理着衣装。
罗依怜看着眼前“恩爱有加”的两人,心底却很不是滋味,那张她期盼了许久的笑颜,在面对自己时,却永远只有冰寒。
哪怕他现在残了腿脚,却依旧如此高傲。
“凝儿是为夫明媒正娶的夫人,无论什么话,凝儿自是不必回避的。”战珩侧抬头笑看着郁景彦。
两人都笑对彼此,在外人看来确实是一对伉俪情深的恩爱夫妻。但只有他们俩自己明白,这笑容有多假。
战珩那话面上是说与郁景彦,实际上是说给罗依怜,简而言之,有话便说,无话快滚。
罗依怜双手十指紧绕,稳了口气才开口,“其实……妾身是有事请求于凝夫人。”
“啊?”这一说,郁景彦确是一愣,这不是来纠缠战珩的?
那她还替他装什么装!
想到此,郁景彦一把扔开捋在手里的他的衣装,然后拍了拍手走到罗依怜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妾身一直想寻人作一幅上等的鲤鱼戏荷图,但结果都不理想,近日听闻凝夫人请回来的女画师画技精湛,妾身便想请这女画师替妾身画这么一幅图,不知凝夫人可允许?”罗依怜面色似是诚恳,眼眸却出卖了她。
来战府这些时日,郁景彦也听清瑶说了些这府里三位侍妾的事儿,自战珩残了腿脚之后便很少出来明争暗斗妖娆作怪。
按清瑶的理解,想必是嫌弃战珩不仅残了腿脚失了往日风姿,而且也再非以前那般有权有势。
既是如此,这大半晚上又是偷听又是传闲话的,各种作怪,想来并非真正安分之人。
“这事儿你找错人了,若想知道可不可以,出门儿左转右转右转左转再右转,去那儿问吧,好走不送!”冷声下着逐客令。
言毕,郁景彦也不再搭理她,转身坐回到战珩身旁的椅子上,“夫君,继续画吧,我给你研墨。”边说着边把笔塞到战珩手里,自己则拿着墨块研墨着。
战珩倒也挺配合,意味深长地笑看了眼郁景彦,抬笔便继续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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