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毫无目的的审讯

    “还敢犟嘴！”苏胖子抡起小树干一样粗细的胖胳臂，撒开了朝他脸上接连招呼，直打的胡队两边脸肿的跟充了气的蛤蟆一样。

    胡队是真被打蒙了，口中含混不清的说道：“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苏胖子两眼瞪成铜铃，冲他嘿嘿一乐：“我也不知道。”“嘭”又是一拳，打在了胡队的左肩上。“看我这拳直推怎么样？”怎么样，很好，胡队知道自己的肩胛骨已经全碎了。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用不了多久，他要么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要么就会因为脏器衰竭而死。他没忍住，膀胱的剧烈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排出小便来，顺着裤子流了一地，混和着红色的血丝。他发现自己准备好的那么完美的台词根本没有用，显然这个胖子是个神经病。

    “你别打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胡队投降了。

    苏胖子此时却远远的躲开，像个少女一样捏着自己的鼻子，满脸厌恶的朝着胡队道：“真恶心，你竟然尿了。这才多大点事，就尿了。”

    多大点事？我感觉膀胱都快裂开了。胡队的心中在呐喊，可口中已经妥协：“强奸杀死梁如杰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这是市长直接安排给局长的事情。”梁如杰的案子是他最近刚办的，如果有仇人报复，或许会跟这个案子有关。如果知道苏胖子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那他还有谈判的机会。可眼下他对苏胖子一无所知。如果非要说胡队现在知道的，或许是，苏胖子根本就是想让他死。

    苏胖子根本没想听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听什么。曹泣只说把胡队带过来，如果带不过来就弄死。苏胖子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他过来。只知道，他肯定不是个好人，不然曹泣不会说带不过来就弄死。

    见他开始说话，苏胖子倒是好奇起来，他突然想听听这个小警察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昨天晚上死的那个女的跟我真没关系，是她自己吃k吃多了。”

    “你是隔壁李先生吗？我对你发誓，我绝对没对李嫂做过任何事，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胖子听到这乐了，好家伙，明明姓胡，非要做‘隔壁老王’。

    “今天从楼上跳楼的女警员是我搭档，她最近状态不太好，因为要做些伪证，她不肯干。但她的死也绝对跟我没关系。”

    胡队接连招供了四件事，这四件事都是最近发生的，也是在他理解的范畴里最容易招到报复的。可明显眼前的这个胖子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关注。这样他的心也就瞬间放了下来。或许这个人真的就是个疯子，对了，还有最后一件小事。

    “我昨晚就不该去找小伍，应该看着那小子，他找不到了。”想到这这他开始恨恨地开始絮叨起来：

    “不对，他早上还在，中午去就没了。凭空消失了。呵呵，王东篱，竟然起这么怪的名字。天机大学竟然会招这样的蠢材，连个选择题都不会做。”

    胡队满脸轻松的抬起头，甚至对苏胖子报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希望对方能够理解自己描述的王东篱是多么愚昧的一个蠢人。可映入他眼睛的却是一个狰狞的面孔。自从苏胖子听到“王东篱”三个字之后，他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胡队的脸。满脸轻松得意的表情变成了严肃认真，严肃认真又变成了凶狠，凶狠的能撕碎一头熊，凶狠的盯住了满脸疑惑的胡队。

    “王东篱现在在哪？”苏胖子冷冷问道。

    胡队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在意王东篱的死活。因为档案上记载他是个孤儿，而且在学校也很孤僻。王东篱在警局呆着的半个月时间里，只有一个女律师找过他，没有任何人探访过他，这也是孙局长最终下决心找他的原因。王东篱就像一根无根的浮萍一样，拔起来并不困难。

    他抬起头来：“我也不知道，原本在审讯区的杂物间好好的，中午就不见了。他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不可能自己跑了。”说实话，这也是胡队一直的疑问。

    “他怎么成的半死的人？”苏胖子问道。

    “局长说过，不会做选择题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我这都是听从局长的安排。”懂了，明白了。苏胖子此时已经愤怒的咬紧了牙齿。举起的拳头就要向着胡队抡过去，他敢保证，这一拳肯定能把胡队的脑袋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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