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公公解释地笑道:“木才人,皇上喝醉了。”
木鱼也不问什么,而是笑着跟郁郡主说:“郁郡主,麻烦你送皇上回来了。”上前二步,强势地就去扛起金熙,很用力,让郁兰想不放手也不行。
郁兰只是有些不悦地说:“木才人,你怎么能这么对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你这般,也真是粗鲁了,会伤着皇上的。”
“郁郡主,你不懂,我与皇上之间,就是喜欢这样,郁郡主你是不懂的,等以后你嫁了夫君,你就知道夫妻之间,也不是以尊为贵的,高公公,现在天黑着,你得多派些人送郁郡主回去,千万别让郁郡主的脚给扭伤了。”
“是,木才人。”
郁兰知晓她的话中话,也不放在心上,而是淡淡地交待:“你们照顾皇上,可得小心一些,皇上睡着了喜欢踢被子,得给皇上好好看着,别冻着皇上了。”
木鱼朝她灿烂一笑:“这个就不劳得郁郡主担心了,皇上现在也不是以前的皇上了,他不仅不会踢被子,还会总醒来给我盖被子。”拦腰扛着金熙,就进去了。
她不说话,也别把她当病猫啊,她现在的身份,才是光明正大可以和金熙在一起的,郁兰再高的身份,也是生疏着。
放他放在床上,看他醉得一塌湖涂的就叹息:“到底是有多高兴的事啊,值得让你喝这么多的酒。”
拧了巾子来给他擦洗着脸,再拉过被子给他盖着。
他却呵呵地笑:“木鱼,笨蛋。”
“切,你才是笨蛋。”喝醉了也损她,可真是混蛋啊。
“木鱼,你…你别乱想,朕只喜欢你的。”
她心里一甜,给他洗脸,也洗得很是温柔,好吧,姑且可以把刚才的一切无视掉。
爱情,不是一味地想要他多爱多爱,而是要二个人懂得怎么去守护,怎么去保护才行。
“母后。”他又喃喃低语着:“郁兰是姐姐,是姐姐,不可以纳为妃的。”
酒后吐真言了吧,清醒的时候,他把话说得那么的严肃呢,可是她就知道太后有这么个心思。
金熙不是喜欢成熟些,稳重些的么,于是,郁兰这就进宫了,再说了他们小时候也见过,彼此间也是有好感的。
奶奶个熊的,亲上加亲啊,小心生个孩子没屁眼。不过古代哪儿懂这些,还真的喜欢亲上就加亲。
金熙即然是明白了,也知道如何去决断了吧,不管是她和昊也好,还是他和郁兰也好,心里有一把尺,刻守着不过了界线就好。
金熙的酒品还算是好的,也不折腾人,就是呼呼地大睡。
一早上起来,就把她也给推醒,有些恍惚地问她:“昨天晚上,朕是怎么回来的?”
他眼里,那些微微的狡滑,没有逃过木鱼的眼睛,金熙真是的,她以前是特种兵,心理这一关,可是必须过的。他想骗她,还嫩着呢。她想,他是怕她生气,也怕她又说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也就笑着说:“高公公送你回来的啊,你喝多了。”
他拍拍脑袋:“朕真的是喝得多了,下次朕可不能喝这么多了,母后的心情开心了一些,还去看了晨晨,难得看到母后笑,朕就多喝了二杯,木鱼,你别担心,缓些时候朕就跟母后再说说情,到时你给太后陪个罪,道个歉的,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她笑笑:“你去上朝吧,先用冰水洗洗脸,可以更精神一点。”
昨天又听说昊在乾清宫外面站了挺久的,她想还是去跟他说说,好好地劝劝他吧。
金熙一走,她也起身,梳洗了就出去。
果然昊是又站在那儿了,特意地观察了几天,她和金熙都有些头痛,现在不得不说,昊真的是有些问题,他还生怕金熙说他呢,所以金熙上朝的时候,他就不出来,捉准了时间等金熙一走,他就在乾清宫外外了,可是蹲着,或是送些东西过来,劈如他捡的花瓣,每一瓣都很漂亮,没有半点残缺之类的。
若没有心,怎么会花心思在这上面。捡花瓣,也是那天胡说的一件事而已,他却执着于这么做。
木鱼出去,昊一看到马上就站起来,清亮的眸子看着她:“木鱼。”
那种眼巴巴地讨好,看得她有些心酸,觉得自已是有些残忍了。
挤出笑容来:“昊,你今天怎么没有四处去看看。”
他很认真地说:“你以前带我去看过别的地方了,现在也不想再去看,木鱼,我捡了花瓣给你,可以用来泡澡,很香的。以前我母妃在世的时候,也经常让宫女撒了花瓣在水里泡着。”
“真谢谢啊,不过这些,我还真不爱,昊,以后你就不要再捡了。”
他有些受伤一样,轻声地说:“木鱼,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就是没有这个习惯而已,昊,你是不是每一天,都很无聊啊。”她小心翼翼地问。
昊点点头:“是啊,木鱼。”
二人随意地走,也没有出青石路,花枝横伸着,他跨了过去,然后就伸右要牵木鱼。
木鱼一笑:“不用了。”
他却很哀伤,也不缩回手:“是不是因为我少了一只手,所以……。”
容易受伤的男孩啊,她伸和让他牵住跨过了横枝,他没有放的意思,她却使力,将手抽了回来,然后作势将长发拢在着笑眯眯地说:“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你也知道我很强悍的,哪用得着人牵,昊,保持这样的绅士精神是好事,以后你立了王妃,她会很喜欢的。”
他抬头看着她:“那你会喜欢吗?”
木鱼耸耸肩:“我喜不喜欢无所谓,以后你的王妃喜欢才是好的,对了昊啊,我发现你整天挺闲的,这样可不好,你现在接触的,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你很聪明的,以前是,现在我相信你也是。”
他双眼,那么澄亮地看着木鱼。
看得她心里很是羞愧,还是假装很正儿八经地说:“所以昊,去学些东西吧,于你以后,也是一件好事,我觉得你需要走出来,你再也不是在小黑牢里了,你了勇敢一些,做一个出色的人。”
“木鱼,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我啊,喜欢皇上啊,皇上有能力,脑子好且而他有独立的性格,其实悄悄告诉你,我更喜欢英雄,有魄力有有力的人。”挤挤眼睛,像是轻松说着小秘密一样。
她相信,昊能听得懂的。
因为他心里在乎她,所以她的话,他会好好地想着。
“昊,你该走出来了,如今是四月天,正是一年最美的季节,枝藏在雪地里,春还会再长芽,昊你去学着懂更多,学着更强大一点,知道得更多,就会更多的快乐。”
他轻声地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做到的。”
“不是我所希不希望,而是你该有你自已的人生信念,你一生之中,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样的人,是畏畏缩缩还活在阴影里呢,还是走出来,活得自我一些,更多的自信,更多的魄力,向天下证明你昊,也是你母妃的骄傲。如果她还活着,我想,她不会想要看到你一直这样的。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更好。”
“木鱼。”他苦涩地一笑:“你也是,和他们都一样,是看不起我么?”
木鱼心疼了,昊一定承受着,很多的压力。
她知道他是一个极其细心,也是很敏感的人。
摇头:“不是的,我就是不想别人看不起你,瞧不起你,说你仗着你是王子的身份,仗着皇上现在对你的愧疚而尊贵着,昊是一个聪明的人,昊是一个有本事,也有自已骄傲的人。”
他长长地叹息,也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蓝天。
木鱼寻思着,是不是自已把话说得太重了。
良久之后,昊低头,朝她一笑:“木鱼,我会听你话的。”
她一笑:“过几天,我就要去香海山,昊,你在宫里,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已,多看些书,多听一些事,多锻炼一下身体,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精神焕发的你。”
他点点头:“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回来,要来采微宫里看我。”
“行。”
“好。”他笑了,笑得春花绽放,那么的美,那么的绚烂。
木鱼倒是松了口气,终于说好了。
“一会我叫公公,送些书过去,还有些是拳法之类的。”
“好。”他眨着眼睛应允:“木鱼,那你去香海山,会给我写信吗?”
她有些为难了:“这个嘛,只怕是不好,去做正事,也不是没事儿做的。”
“那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好啊。”她莞尔一笑:“走,到乾清宫里去,我去小书房给你挑些书,还有几个太傅,也是学识很不错的,昊可以听他们说说事。”
昊点头:“木鱼,我会好好跟他们学的,我落了很多很多,我想要追上你们的脚步,要比别人都付出得多,但是,我会努力的。”
真好,希望几年之后,昊就是一个有担当的王爷。
她回去,想着等金熙回来,就得意地告诉他,她把昊给说通了,昊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她一点他就透了。
可等着,一看又是金熙和郁兰一块儿回来的。
心里就不舒服了,站在柱子边,居高临下地看着。
等他们走得近了,才笑了:“皇上,你回来了,你怎么又麻烦郁郡主陪着呢,正好有事,告诉你。”
金熙加快二步上来,回头跟郁兰说:“这些事儿,你跟向昭仪说,她会帮着你解决的,也不必事事向朕请奏,高公公,送郁郡主回永宁宫。”
“是,皇上。”高公公停了下来。
郁兰往上抬的脚,也停了下来。
木鱼瞧着金熙的神色也不是很好,拉了他的手进去,等着郁兰一回头,就将他的手放下了:“金熙,你别总是和她在一起,成不成啊?我看了,心里不舒服。”
金熙冷冷一哼:“你不舒服关朕什么事,朕不舒服,还不知道要找谁呢?”
“谁又给你气受了,少发我身上来,你说你和郁兰没有什么的,可是要是没有什么,干嘛要老走一块啊,她干嘛不去找昊啊。”
“你还说朕呢,你先看看昊吧。”
她还真不想和他说了,没有什么心情。
他换了衣服,换把脸吃了些东西又板着一张脸去御书房里了。
她狠狠地捶了一拳在柱子上,回到房里去折腾那些衣服什么的,就要离开了,却让她不省心。
稍晚一些,高公公回来,却是来找木鱼,依然是笑开一张脸说:“木才人,已是用午膳的时辰了,是否让人传膳。”
“你问皇上吧,我不想吃。”心里有气,气都气饱了。
高公公轻声地说:“皇上说的,也是和才人一样。”
“那就别传了。”
“木才人,今天皇上下朝,是郁郡主在外面等着的,说些宫里的一些事,皇上龙心不悦,只是不好发作。”
木鱼也有气:“他不好发作,就发我身上,我看到他们总是这样,我心里也是够不舒服的,我藏这些心事,情绪,他说我心里没有他,不把所有的事说出来,我说出来,他又怪我火上加油的,我不过是想告诉他,昊王的事解决了。”
“木才人息怒,皇上也是烦心着郁郡主之事,那日在永宁宫里用膳,太后有意指郁郡主为妃,说皇上小时候也喜欢她,但是皇上却笑着推了去,只是那晚喝得多了,也有些神智不清的,可此后皇上却是与郁郡主保持得着礼数,能打发的,都让奴才打发。每晚上郁郡主都亲自作一些菜过来,可皇上总是让老奴说皇上已用晚膳打发了。”
木鱼叹口气:“那合着现在,高公公是让我过去给皇上送个茶什么的,然后就用午膳。”
高公公笑眯眯的:“木才人是个聪明人。”
她才不想作这个聪明人呢,不过真的就要离开了,不想和他吵吵闹闹的,反而会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
“高公公,你过去跟他说,我很生气,我想吃饭。”
高公公叹息:“木才人,这何必呢。”
“去。”她下巴指指门口。
高公公只好退下,木鱼马上就放下东西,悄悄跟着。
身子贴在御书房的门口,听到金熙说:“她还在生气,究竟有多生气?”
“皇上,木才人好像也不是特别生气。”
她忍住不想挠墙,那厢还板着脸对她呢,现在就背着,又这么的关心了。
索性推了门进去,咳了咳。
金熙抬头看她,神色温和了:“木鱼,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路过而已。”
“哦,那你继续过。”
“哎哟,巧了,我是过来想问问你,要不要用午膳。”
金熙爽快地说:“好啊。即然木才人都过来请示了,朕要是不用,即不是折了木才人的心意。”
……算他狠,让她占了个上风。
高公公马上就乐了:“皇上,木才人,奴才下去传膳。”
他搁下笔:“木才人,一块走走啊。”
“皇上你先行。”
“别客气,一块儿走。”
过来就拖她的手,木鱼回头狠狠一瞪他,一手肘朝他腰间捅过去,金熙抱住她的手,压在他的腰间:“不生气了?”
“哼,生气呢。”
他笑笑:“为一个外人生气,你说值不值得。”
“唉,这话,好像你也可以听着。”为么说给她听啊,他不是也生气。
“倒也是不值的。” 他叹口气:“木鱼,别生气,朕也是烦着她的事呢,有事没事,什么小事都给朕说。宫里手不是没有管事的,朕又不是内务府里的人,朕只是想让她在宫里,好好地陪着母后,让母后可以心里轻松一些,不再去纠结于一些事就好。朕是真的不知道母后有那意思的,小时候的事与现在,哪会相同呢。”
这话,倒是说得几分在理上。
木鱼握住他的手,手心里的温热,从指间传心间。
也忍不住轻叹地问金熙:“金熙,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很久很久,可以一辈子那么久。”
“朕就是这想的,你不要告诉朕,你只是玩弄朕。”
她一笑:“不是呢,谁敢玩弄你啊,你不玩弄人,倒算是好事了,金熙,我去香海山的时候,你不许多看她几眼,不许总和她走着,要不然回来,我饶不了你。”
金熙很乖地点头:“朕都听你话。”
“呵呵,那就好。吃午膳去吧,下午我得去采微宫里看看昊的适应如何了,他一时之间也不能急,他非要我去看,要是我不去的话又指不定会受伤了。”
金熙叹口气,揉揉她的发:“只想着等你从香海山回来,昊已经适应了那些生活,也可以长大更多。”
“我想会的,其实他挺聪明的一个人。学得多了,思想也会成熟起来,他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木鱼。”他轻绾起她耳边的发,温柔地看着她:“朕有没有说过,你是朕的贤内助。”
她撒娇地一笑:“你只会损我。”
“其实朕损你,才是宠爱你,别人是不同的。”
她双眼灿亮:“那你就记着,在香海山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不许因为我不在,就从了郁郡主,虽然我知道你是皇上,你得六宫均衡着,谁都可以,她不行。”
郁兰是太后钦点的,郁兰的温柔,贤慧,其实都是一种手段。
木鱼宁愿金熙多和白纯纯聊聊天,多单纯的一个人啊,也可以让金熙腹黑的心,单纯一点点。
“朕一个女人也不找,谁也不传。”他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朕,对你的誓言,朕要守身如玉等着你回来。”
她乐了,笑得眉眼弯弯的。
她相信他的啊,如果不相信,因为金熙值得她去相信,因为,她真的也很爱很爱他。
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一亲:“金熙,我挺喜欢的,呵呵。”
他笑着抱住她的腰:“来,告诉朕你的秘密,为什么你初进宫的时候,明明和朕一样高,可是忽尔,却又会比朕高?”
这么多年了,还在纠结啊,看来他的自尊当时是饱受着忧伤啊。
她腻在他的怀里,柔柔地说:“我在鞋底里,垫了东西,自然就比你高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想来以前你就对朕,很留意了呢。”
彼此一笑,甜蜜,像是能满溢出来一样。
几个站着的小公公,连看也不敢多看,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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