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德同志,你必须同m*向北逃跑的错误划清界线!”
“你必须当众表示态度,反对m*、z恩来、洛甫他们北上抗日的错误路线!”
……
朱老总盘腿坐在一个浦团上,面对横飞的唾沫和一根根点来的手指,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缓慢而坚定地说:“党中央决定北上抗日是正确的。现在日本侵占了我国的东三省,又将魔爪伸进华北,我们红军在这民族危亡的关头,应当担负起抗日救国的重任。我是个共产党员,参加了中央会议,举手赞成过这一决定,我不能出尔反尔,反对中央的决定。我与m*同志从井岗山会师以来就在一起,我是完全信得过他的。人家都叫‘*、*’,都以为*是一个人,朱怎么能反对毛呢?”
张国焘见朱老总不支持他,转过来又要刘总参谋长表态。liu伯承坦然地说:“我同意北上,中央毛儿盖会议是正确的。从全国形势来看,北上有利。你们南下是要碰钉子。向南去,就会碰到薛岳和川军,打得好可以蹲一段,打不好还得转移北上。”朱、刘的表态,给张国焘当面泼了一瓢冷水。张国焘见势不妙,只好要大家表态,草草通过了他炮制的决议。
随后,张国焘发布了《大举南进政治保障计划》,宣称要“大举向南进攻,消灭川军残余,在广大地区内建立根据地,首先赤化四川。”并提出一个蛊惑人心的口号:“打倒成都吃大米!”于是,近10万大军按照张国焘的意志行动,这位权欲熏心、踌躇满志的野心家俯视着脚下浩浩荡荡南下的部队,一种满足感、成就感浮现于脸上,感觉到现在应是黄袍加身的时候了。
十月十五日,卓木碉,这个鲜为人知的边陲小镇,将在z国g产党历史上出现一个绝无仅有的重大事件。这一天黑得特别早,卓木碉白莎刺嘛庙阴森的大殿里充盈着紧张的空气,殿外朔风怒号,树木发出尖厉的啸声。五十多名军以上干部齐聚在这座最大的喇嘛庙里开会,几盏酥油灯悬挂于大殿四周,昏暗的灯光给阴沉的大殿更增添了一种神秘诡异的气氛。张国焘端坐在大殿左侧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中央,开始了长篇发言,他从中央红军撤离中央苏区讲起,说中央红军之所以没有粉碎敌人的第五次“围剿”,被迫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转移,不是军事路线而是政治路线出了问题。但是,中央不但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指责红四方面军犯了路线错误。红四方面军的南下是战略进攻,中央的北上是被敌人的飞机大炮吓破了胆,是对革命前途完全丧失了信心,只有坚持南下才能最后终止中央的退却。中央竟然发展到“私自率一方面军秘密出走”,这样的中央已经是一个“威信扫地”的中央,一个失去“领导全党资格”的中央……
最后导出了张国焘心底渴望己久的目的:“我们应该仿效列宁与第二国际决裂,而成立第三国际的办法,组成新的临时中央!”
这一说简直是石破天惊!大殿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参加会议的xu向前后来回忆说:“人们都傻了眼,就连南下以来,一路上尽说中央如何如何的陈昌浩,似乎也无思想准备,没有立即表态支持张国焘。会场上气氛既紧张又沉闷……”
张国焘要朱老总、liu伯承表态,结果朱、刘二人都不支持他。张国焘见事已如此,便匆匆宣布了“临时中央”名单,以多数通过的名义,形成了“决议”。至于“临时中央”主席,当然是张国焘自己。更有甚者,他在往后给中央的电文中,竟狂妄地宣称“已用z共z央、少共z央、z央政府、z央军委、总司令部等名义对外发表文件”,同时又要z共z央改用“党北方局、陕甘政府和北路军”名义,“不得冒用党中央名义”,还要z共z央将各种组织状况报告给他,由他批准。真是鬼迷心窍,狂妄到了顶点。这在z国g产党的历史上,无论内部的争执对立多么激烈,从来没有人试图另立一个中央。而张国焘就成了这绝无仅有的一个。
十月七日清晨,意气风发的张国焘签署了《绥崇丹懋战役计划》的作战命令。于是,红四方面军分成左、右两支纵队沿大金川两岸夹河南下。张国焘紧勒马缰挺立于大金川的山岭上,俯视着滚滚向南的大军,一股掌控天下之气油然而生。在他看来,这支经过雪山和草地的严峻考验的疲惫之师,在“打到成都吃大米”的口号下,犹如注射了一支兴备剂,精神为之一振,很快就恢复了英勇善战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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