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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果断率领红一方面军离开巴西、包座继续北上之时,张国焘却不顾中央的再三劝阻,连电命令红四方面军南下,从而造成了一、四方面军北上、南下的分裂局面,更是给红四方面军带来了无法预料的重大损失。由于张国寿长期以来在红四方面军搞家长制的统治,无人敢违抗他的旨意。接到南下命令的红四方面总指挥xu向前,陷入极度的矛盾痛苦之中。他凭窗远眺,黄昏时分,天空阴云密布,纷纷扬场的麻麻细雨使视野一片模糊。主席与他告别时的情形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弄得他烦燥不安。
主席亲自起草的那份《中央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xu向前看了又看,在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油印的纸片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心情十分沉重,正如他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那两天我想来想去,彻夜难眠,忍不住偷偷哭了一场。我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几年来自己同张国焘、陈昌浩共事,一直不痛快,想早点离开他们。两军会合后,我对陈昌浩说,想去中央做点具体工作,的确是心里话。我是左思右想,盘箅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另一方面,右路军如单独北上,等于把四方面军分成两半,自己也舍不得。四方面是我眼看着从小到大发展起来的,大家操了不少心,流了不少血汗,才形成这么支队伍真不容易啊!分成两半,各走一方,无沦从理智上或感情上说,我都难以接受……我想,是跟着中央走还是跟着部队南下呢?走嘛,自己只能带上个警卫员,骑着马去追中央。那时,陈昌浩的威信不低于我,他能说会写,打仗勇敢,又是政治委员。他不点头,我一个人是带不动队伍的,最多只能悄悄带走几个人。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部队在一起,走着看吧!这样,我就执行了张国焘的南下命令,犯了终生抱愧的错误。
红一方面军北上后的第三天,xu向前、陈昌浩率领右路军中的四军、三十军掉头南下,重返松潘大草原。此时的大草原,阴云密布,寒风凛冽,深秋的肃杀气氛更增添了这次艰苦行军的悲剧色彩。徐总指挥牵着马一言不发地顶风步行,官兵们的情绪也十分低落,他们虽无法了解事情的真相,但对上面的“瞎指挥”却非常不满,沿途议论纷纷:“为什么不跟党中央北上,而要到草地里折腾来折腾去呢?”“你看,这草地一眼望不到边,能走出去吗?”……
深入草地没多远,突如其来的寒潮使气温聚然下降。浩渺沉寂的草地,满目萧瑟,枯黄的荒草在寒风中发出呜呜的呼声,如魔鬼的号角。更困难的是粮食快要吃光了,饥饿将成为首要的敌人,而第一次过草地时的主要食物一一野菜和青草,剩下的更为稀少。饥寒交迫,成千上万人的行军队伍在草地上行走,居然悄无声息。部队进入那种软绵绵的地带,许多人产生了一种仿如梦境的不真实感。在灵魂脱离现实的时侯,很多人走着走着突然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在路边用树枝搭成的“人”字棚里,堆满了无法掩埋的尸体。
九月十五日,张国焘主持召开了川康省委扩大会议(史称阿坝会议)。阿坝额尔登寺院的大殿里的光线很暗,弥漫着浓郁的香火味,出席川康省委扩大会的省委委员,红军总部、工会、青年团、妇女部、儿童团的干部约一百多人。会场旁边挂着一条横幅,上书:“反对毛、周、张、博向北逃跑”。张国焘端坐在大主持平日向喇嘛讲经的位置上,开始了几乎持续一整天的长篇讲话。
张国焘确有几分表演天才,极富煽动性,讲到动情处,居然会声泪俱下。他颠倒黑白地污蔑z共z央北上抗日的正确方针是“机会主义”,“右倾逃跑主义”;自吹他的南下方针是“进攻路线”。为了说明其正确性,他指着背后喇嘛庙经幡上的一些藏文经符,唾沫横飞地高声说:“有的人说,在少数民族地区,言语不通,土地贫瘠,文化落后,无法建立苏区。难道这些不是文化吗?这些不是文化是什么呢?你们中自以为文化高明的,那就念给我听听,上面写些什么?”
在张国焘的蒙蔽和煽动下,听了一面之辞的与会者情绪激昂,到处是指责和谩骂声。说“什么北上抗日,完全是逃跑主义”,“北上是右倾逃跑,是错误的!”“坚决跟随张主席南下!”此时,参加会议的朱老总在个别人的煽动下,成了围攻的中心。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跟着质问道:
“zu德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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