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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我的身旁
——呼吸清浅
——月光如水夜色如梦
——我多希望此刻
——时光永恒岁月凝固
【危险系数还在,莫名僵着身,还是觉得这个样子不妥,这顾凉山要是突然又乱来一下,我保不准,保不准,就,就,就没脸没皮地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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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山开始好了,真的,他的脾气开始变得让我比较好琢磨了。
可他的行为,却开始让我不能理解了——
他最近,老喜欢跑来跟我睡。
现在除了治疗时间,他躺在自己的卧室之外,每天晚上准点的睡觉之时,他必定穿着个睡衣出现在我的卧室门口。
起初他只是待在门口不敢进来,一个人苦苦地守在那门口卷着个高大的身可怜地缩在那门口。有一天半夜我起来找水喝的时候,突然被他这么一黑杆子的伫立而吓得半死。
从那天之后,他就开始死皮赖脸又光明正大地来我床上睡了,赶也赶不走。
笑着张无害的孩子脸,揪着个睡衣,就往我床上躺。
我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太好,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的,是不?怎么着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呀!
一两次还好,这要是每天都如此,就不太好了呀!
于是,我开始跟顾凉山讲道理。
我说,“你不能每次都来我床上睡,你该回你的卧室去。”
顾凉山睁着个无辜的孩子眼,问,“为什么?”
我笑,跟他开始大道理,“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于情于理都不能一起睡,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吧?”
虽然十六岁,可我该记得的中国传统思想还是一字不落的。
顾凉山疑惑了,皱了眉,“什么叫我们没有关系?我都亲过你也抱过你了,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觉了,这怎么能说我们没有关系呢?况且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都是多少百年前的过时货了,我们要与世界接轨,与国际出轨,这样才能赶得上时代的变化,懂不懂?”
他说这一大串的时候,眼神十分诚恳认真。就好像中学时候我背起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时一样,认真又严肃,就好像这一大串的话就是真理中的真理,不容许一丝的怀疑和质疑。
而他的话,也实在是滴水不漏逻辑万分,我竟无言以对又无法反驳!
这么着,顾凉山就开始十分嗨皮地跟我同床共枕了。
被顾凉山的逻辑理论说服了之后,我觉得两人睡一起,好像也没什么了,毕竟每天晚上被个温暖的怀抱勾住入梦的感觉可不错了。
可是圭允知道后,每天都用暧-昧不明的八卦眼神对着我,着实每次都让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那八卦至极的蓝眼睛。然后在他耳边大吼——
八卦甚么,老娘还小呢!
每次睡觉,顾凉山都很是安分,从来没有特别出格的举动,再加上他吃的药里有安眠的作用,基本上是着床没多久就会睡着过去了。
每每一到顾凉山开始入睡过去的时候,我就开始睁眼,然后在昏黄了的静谧空气里,静静凝视着他安好的睡颜。
他的呼吸清浅,带着丝淡淡的独有气息,原谅我词藻匮乏,实在不知该用何词句才好形容他这清浅的呼吸之味。总之一句话,我真喜欢他闭着眼沉睡的安静模样。
渐渐地,我开始花痴得不知天南地北也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月光如水,夜色如梦,有很多个夜晚,我甚至自私地在心里奢望着——要是时光就此永恒,若是岁月就此凝固,那该多好…….
可是,奢望终究是奢望,因为时光一直在走,岁月一直在逝去,美好的日子终究有一天要到头。
尽管顾凉山搬来了跟我同睡。可他治疗的主要地,依旧是他自己的卧室。
第一阶段已经治疗完毕,头发花白的老者医生撤走一些不再需要的仪器时,还百年难得一见地对我们笑了笑。
“这治疗的进展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比预算的时间至少提前了一个多月,顾少爷,请继续保持良好的情绪。”
听到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振奋开心,我看着那些被撤走的仪器,就好像看着顾凉山身上的病被一点一点治愈完毕。
送老者医生出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又问,“老者医生,每天保持良好的情绪会有助于他的治疗,是吗?”
老者医生闻言,站定了脚步,回过头来低垂了眼看我,突然朝着我慈爱地笑了笑。
“嗯,文小姐,你做的很好,请继续照顾好顾少爷。”
我并不知道为何老者医生总是称呼顾凉山为顾少爷,一个美国的医生用这般的称呼法,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不过听着听着也就慢慢习惯了,我也便没多大在意。
每天来回地奔波于两地之间实在辛苦,况且又是这么大热的天气下,真的是难为他了。
感激着继续把老者医生送到了别墅门外,我站在大门处挥手目送着老者医生。
车开了,我转身往回走。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却又转来了汽车声,我似乎听到老者医生在叫我?
疑惑着回头,果然老者医生开了车门在朝我挥手,我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医生?”
老者医生随即从车里出来,站在我的面前,抬头拍了拍我的肩。
他很高,我站在他面前,也只好仰着头看他。
他也特意低了头下来,看着我,平静着声音道:
“文小姐,能让顾少爷保持心情愉悦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全都顺着顾少爷来,因为现在的他,心智其实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跟他现在的实际年龄并不成正比,甚至是比你还要小。”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这一段话,不算长也不算短,主要的意思,或者说表面的意思。我是听懂了,只是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内在意思?
若是如此,那我便不知道了,于是我摇头。
老者医生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他抬眼往我身后的别墅看去,又收回眼,继续对着我。
“你还小,很多事情可能并没能想到那么多,可是顾少爷不小了,他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男人了,他的心理因为病情而不成熟,可他的生理是成熟的。”
“这样。明白了吗?”
这样,我明白了吗?
已经够直白了,我怎么还能不明白呢?
所以,他这是也知道了顾凉山跑来跟我睡的事情了吗?
霎间,一股莫名的难堪和尴尬涌上我的心头,就好像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生,居然跟个本就意识不是很清楚的男生睡在了一起,而且还被那个男生的家里人知道了,而他的家里人明着事理地来跟我心平气和地讲大道理一般。
也许,这也可能有另一种理解,那就是——
老者医生担心我,关心我。怕顾凉山做出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来,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共躺一床,而男的又已经是个生理健康的男人,实在也怕我被莫名地欺负。
尽管脑子里闪现出两种可能,可顿时间,我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敢抬脸见人,就好像无形之中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老者医生又拍了拍我的肩,又叹了个气,然后走了。
莫名地,我被他这么几句话说的心情莫名不好,情绪也低落起来。
进到大厅里的时候,顾凉山正好从楼上下来了。见到我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样子,他几大步就到了我的跟前。
“我的小文木怎么了?”
顾凉山的语气真是开心,我忙咽下自己乱想的思绪,“没怎么呀,刚送走了医生。”
“嗯,真乖,奖励你香吻一枚!”
这话一落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顾凉山的香吻就过来了,一口亲在了我的唇瓣上。
然后,他起身,笑得整张脸都生动青春。
眼睛忙慌乱地四处乱看一通,被这么突然的一个吻羞得都要不敢抬头见人,这可是大厅呀!顾凉山怎么那么大胆!
“干嘛呢你,怕什么?”拍了拍我的头,顾凉山笑得很是惬意。
把他的手拿开,我朝厨房走去,“我去看看你的药凉了没有。”
圭允此时正好从厨房出来,拿了那黑糊糊的一碗药出来,见到我正好下命令,“小文木,里边红红的那碗你去拿。”
我忙跑进去,出来的时候顾凉山已经把那碗黑糊糊的喝完了。
我递给他,他笑着俊脸接过。一仰头,照例一滴不剩地喝完。
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知为何,我突然很伤感,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莫名其妙地活着。
这真是个突然乱入的奇怪想法,可一个人人一旦有了一时想不开的事情压在心底,那么心情不好情绪低落这完全是正常的事。
于是乎,情绪低落着心情不怎么美丽的我,到了吃晚餐的时候,看着眼前那一大桌子的美食,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胃口大开,扒拉了好几下饭菜,也没吃下几口。
圭允十分幸灾乐祸,“哟,难得今天我们家小文木今天吃那么少…….怎么,有心事啊?”
他的语气像是在关心,可他的表情十分地欠揍,整一个看到我没胃口他就开心得很的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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