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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的眼
——那样纯真炽热
——我没把控住
——只好沉溺
——在还懵懂的年纪
——与他共度
——伴他安好
【顾凉山啊顾凉山,你温柔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剂毒药,我不经意中了毒,就连带着解药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也都拯救不了我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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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抬手摸向自己的身边,然而空荡荡一片,床的另一边已经冷了却没有温度。
猛然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了那么死,连顾凉山什么时候起身了我都不知道。
可一看时间,也才早上六点多。
心口不知为何就是有些不安,我急急忙忙下床往顾凉山的卧室飞奔。
他的卧室仍然紧闭着门,飞奔到了门口也没多想,直接抬手就一把推开了,眼睛环顾了一圈,却是没见到人,又快步往阳台看去,却依旧不见半只顾凉山。
这下心间那点小不安顿时就变成了大股的担心,这么一大早的,他去哪儿了啊?
大概担心的事多了,眼下看重的人也就那一个,故一刻见不到自己每天早上都安生见着的人,自己便觉得有些不安和莫名的担心。
急切飞奔出顾凉山的卧室,又急急忙忙地往大厅处跑,我的心咚咚咚直跳。
可是到了大厅也没人,我望一眼外边才开始太阳升起的天,提着个心又要往外边去找。
“木木?”
然手还没触到那门把,身后居然传来了顾凉山的声音。
我一惊喜,回头,见他拿着杯水,就站在那厨房出门处,眉头蹙着,有些个疑惑地看着我。
几步小跑过去,人还没到近前的时候,眼泪险些就要落下来,“你去哪儿了呀?”
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语气似乎有些急了,我忙打住眼,收回情不自禁就伸出去了的手,有些个无措又尴尬,急忙换了个话。
“醒来没看到你……”
“嗯,口渴了,下来找水喝。”
说完,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你要喝吗?”
转身去到冰箱前,他回头问我。
“不不不,不用,我不渴的……”赶紧地摇了头,我站定在原来的地方,也没敢多动几步。
顾凉山关上冰箱,把杯子放下,然后走过来,拥住我的肩,十分自然地开始带着我朝楼上走。
“回去继续睡,还早。”
他的声音很温和,手搭到我空无一物的肩膀上,不凉也不冷,反倒还有些温度的样子。
我不禁侧了脸过去看他,只见他的面色很是沉静,薄唇自然着。也没有前段时间常常出现的紧抿,甚至细细一看,不苍白了,反倒还有了些血色的润泽。
心里隆隆咚咚地开始胡思乱想,最后的总结只是一句——顾凉山是不是脾气变好了,又成了那个温暖如玉的顾凉山?
一路跟着他上楼,进卧室,关门,然后到他把被子掀开了,人都躺了上去,我还站在床前想不通,他怎么就那么自然地拥着我进了我的卧室,好了,现在还这般自然地上了我的床?
“怎么了?”
躺到了我的床上的顾凉山似乎见我没跟着他的脚步,有些疑惑地问我。眼神也是疑问。
我对着他笑了笑,可想问的还是要问出口。
揣摩了半天,也斟酌了半天的语句,我问:“你知道此刻的你,在做什么吗?”
顾凉山被我这么个问题一问,有些微地愣住,过了会儿,他眨了眨眼,俊眸扫了一遍我的床,然后又扫向我,这才道:“我自然知道,不就是准备睡觉?怎么了,你想起来了?”
还是有些蒙圈,实在不敢确定顾凉山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深吸了口气,我走到床边。在床边缓缓坐下,微微倾了身过去,就看着顾凉山,我极力地保持自己的镇定,然后伸出手。
一切就像慢动作一样,边伸着手出去,眼睛边盯着顾凉山的神情变化,可一直到我的手只差了他几厘米的距离时刻,他依然还是一副蒙圈着脸的疑惑。
脸色没有大的波动,情绪也没变,只是一个劲地迷惑着眼似乎就在困惑着——这个傻姑娘是要干嘛?
终于,我的手触到他的脸了,很是光滑干净又柔和的肌肤,我摸了摸脸颊,又转战高挺的鼻子。接着又转战那微微长了点青色的下巴,最后落在了那终于有了点润泽的薄唇上。
大舒了口气,又大呼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激烈的情绪也没激烈的反应。
仰起头,把视线和顾凉山平齐,我傻傻地笑了。
顾凉山好像好了耶!他不排斥我的靠近了!也不厌恶我的触碰了!心口炸裂起的兴奋和激动简直要破胸而出!
然而,胸口没什么破裂飞出,反倒是食指头传来了疼痛。
“我的脸有那么好摸?”
含糊着的话,从指尖传入我的耳朵里,紧随着的是丝丝淡淡的被咬,血色一下子轰起来,我忙扯回自己的手。
可扯了半天也没扯回,我的脸轰地一下子全红熟了。
“你放开啊……”
羞死个人了,顾凉山干嘛要咬着我的手指头不放?!
“不放,是你先自己送上来的。”
言罢,顾凉山还把舌尖伸出来默默地舔了舔,只觉着那手指头都是温热的气息包围,完了,这下真的整个人都要红熟了!
眼前的一幕简直是要把我吓坏,顾凉山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se-情了?!
我一气之下一把大力就扯了手,可这次却是一扯就回了!
“你你你,你干什么!”
忙往后退了一大步,我的声音很大,还带了不自觉的颤抖,顾凉山一看这样子的我,显然也有些被吓住了。
他略微尴尬地动了动那俊眸,有些个不知所措,原本有些驼了的背也瞬间就坐直了,看着我,眼里有些不知觉地慌乱。
“对不起木木,我,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
他急切着辩解,眼里都是歉意。
顾凉山刚才那些个温热的陌生气息似乎还绕在我的指尖,我站在退后了的位置,握着自己的手,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过激了点。
垂了眼又别了眼,然后又乱动了动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完了一圈,这才终于抬着还没消下去的红脸蛋别扭地开口:“不带你这样逗人的啊……”
话说完了,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还没细想哪里不对,床上就传来了顾凉山很是愉悦的笑声。
这下不得了了,本就还羞愤着的眼一抬,我立即飞了个刀子眼过去。
“你笑什么啊!”
顾凉山却不理我,还是扬着张俊容在笑,十分地不加掩饰,就看着我在笑。
我不干了,这个男人,怎的这样可恶!做了这么羞愤死人的举动,他说了一句逗我玩儿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笑话我!
脑中只有顾凉山欠揍无比的笑,我压根什么都不管了,抬起手倾了身就一把捂过去。
“你笑什么笑什么!叫你别笑了!”
话喊完了,手也不客气地就招呼在顾凉山的身上,可顾凉山却还是笑得很嗨,那飞扬起的嘴角弧度简直可跟弯弯的月牙儿媲美。
“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其实也没下大力去打他。尽管脑子羞愤地出了手也硬气着叫嚷,可其实骨子里还是记得顾凉山的情绪,真怕他一个不稳就又变了脸!
我憋得脸色通红,听到顾凉山的话,终于是收了手,可这手一收,就被顾凉山一把提上了床,然后一股脑直接塞进了被子里。
“你也真是大胆,不怕我像上次那样控制不住又一把推开你?”
被塞进被子里,顾凉山的整个人就悬在我上方,温柔着带了笑的眉眼静静着凝视我,他的声音带了蛊惑般的嗓音,静静地说了这么句话。
可就是这么句话,却让我听得心口一阵阵疼,就好像那种被甜蜜的味道一股脑子侵蚀。融化到了整个身心,最后却都凝聚到了心口,甜到发腻的同时,却还记得别的地方仅仅闻了个味儿罢了,故此为其难过和心酸。
估计大家都听不懂,只是真如此,顾凉山的这话,就是让我难过又心酸,让我险些落泪。
这么个简单的句子,可那意思,却是十句百句都说不够。
“所以,之前的一切你都是有记忆的?就像圭允说的,你自己是有意识,可你控制不住自己,是吗?”
千言万语。还是这么两个问题来个答案就好了,只要一句话,实话,即使受了委屈我也值得。
顾凉山笑,笑得整个眼角眉梢都是愉悦。
“嗯,我自己做过的,当然都记得。”
定定看了会顾凉山不知为何愉悦的笑颜,低了头钻进被子里,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眼泪快控制不住了。
“傻瓜,被我欺负了那么多,居然还不嫌弃我,昨晚到你床上来睡觉的时候,我就已经好了,只是想吓一吓你,让你睡觉居然都不锁好门。可哪知道。你居然没被吓到,还那么熟练地安抚起我来……”
隔着被子,顾凉山抱住了我,连人带被,一个大怀抱把什么都包了进去。
“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你放心,以后我好了,一定会给你个名分的,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到我照顾你了!”
顾凉山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豪言壮气得很,口气里是满满的自信和开心,就好像在古代时候,男子对着娇羞的女子说——
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了你的!
听着,不由得有些想笑,可傻傻地笑了之后,却是一阵阵的感伤袭来,我在触不及防的时候被袭击地悲凉了一地心房。
“木木?”
说完了半天,不见我回应一声的顾凉山,又出了声询问。
我忙把手摸进被子里,狠狠用手背擦了眼,使劲儿眨了眨,然后又迅速地把喉咙默然张了张。
“嗯,我听着呢。”
“是不是又困了?”
顾凉山突然把被子掀开,慌乱之下,我忙闭上眼睛。
“还真是困了,你个小傻瓜…..”
兴许是见我闭着眼睛,他又把被子拉了拉,就盖在我的脖子下,让我露出个头。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下来,人也进了被子里,把我结实地抱在怀里。
“睡吧,现实确实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儿。”
他的手,不凉了,也不冷了,他的身体也不是冰冷的了,抱着我,温温和和的温度,舒适感人。
顾凉山这一席温暖柔和的话,丝丝绕绕,每一个字都像是缠了厚重的丝线,从我耳朵进到我的脑子,接着遍布到我的全身,突然每一处,似乎都沾上了专属于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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