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跟着。慕浅若心下怀疑,嘴上也就这么问了:“母亲没有怀疑你吗?”
乌兰图雅摇了摇头,道:“主子心思缜密,怎会不怀疑?她让人把我带上前,问了我三个问题。”
“其一,从何处来?”
“其二,往何处去?”
“其三,所去为何?”
慕浅若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等待下文。
乌兰图雅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说,小女子从远方来,到远方去。所去不过为得一线生机。”
“后来呢?”慕浅若问道。
“我奉她为主,她助我报仇雪恨。”
“那你的仇人找到了吗?”
“自然。”乌兰图雅面露愤恨,“那人正是前户部尚书,宫中淑妃的亲父杨岸!”
慕浅若默了默,杨岸如今活的好好的,乌兰图雅的仇自然还欠着。
杨岸这个人,慕浅若没有亲自见过。不过据得来的消息来看,是一个严谨有余,灵活不足的人。
也就是死脑筋一个。这个说法当然是有些偏颇。杨岸能做到户部尚书,女儿成了四妃之一且还育有皇子,必然不像传言那般刻板,且是一个处事谋略都尚佳的人。
只不过,杨岸一个户部尚书,哪里来的那么多人手?
宣辰是不允许官员养私兵部曲的,一旦发现定是夷三族的重罪。
什么?你说诛九族?很抱歉,公主殿下会告诉你,没有!
宣辰律法只有夷三族。
言归正传,杨岸又为什么要去灭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族群呢?乌兰图雅接下来的话稍微解了她的疑惑。
“杨岸此人,表面严谨刻板,实在狡诈如狐。且他所图甚多,勾结当时的襄阳王世子,他养私兵,屯田,造兵器。无一不是夷三族的大罪。我族遭此横祸,皆因我族有秘宝昆玉,传言昆玉可起死回生。磨粉入水,服之可长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世人皆向往长生,且那昆玉不仅能长生,且还有起死回生之奇效。
无论真假,总会有人愿意冒险一试。
杨岸屯田养私兵,所图甚大。怕是做起了坐掌天下权的春秋大梦。
又得知了乌兰一族有可以起死回生的宝物,想着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再者,就那长生的传闻也够让这个想做皇帝的人疯狂了。
慕浅若目光冷了冷,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她曾因着沈卿墨的到来借着兄长慕寒若的手给慕霆闫上过一封有关杨岸的折子,并且折子里有意无意提到过襄阳王。
当时不过是猜测,想着就算没杨岸什么事儿,提了襄阳王也能让慕霆闫警惕几分。当时慕霆闫只是说会处理,但最后的结果慕浅若没有让人探寻,一则避嫌,二则也相信自家父皇的手段。
如今的襄阳王志大才疏,嫡长子尚在奉京,襄阳的动静却不小。可见是个拎不清的。手长的已经伸到江湖去了,勾结朱雀门欲取灵恩堂而代之。灵恩堂可是掌握了绝大部分的消息网,有了灵恩堂,襄阳王就能对朝中绝大部分人进行监视。
再者就乌兰图雅说的,杨岸已经勾结了襄阳王,可杨岸自己却藏的滴水不漏,有什么事儿襄阳王在前面挡着。
不知道该说是杨岸太精明,还是襄阳王太蠢。
慕浅若这般想着,看着乌兰图雅又问道:“母亲带了你进了国公府,入宫却没带着你,却躲在国公府里做一个粗使婆子,所谓何故?”
闻此话,乌兰图雅低下了头,她道:“主子说我被仇恨蒙了双眼,若进了东宫恐招来祸端。便将我留在安之院。”
萧素笺与慕霆闫成亲时,慕霆闫尚是东宫太子。
“主子这些年收集了杨岸与襄阳王的罪证,就在要揭露出来的时候,主子却递了信与我,让我莫要轻举妄动。”
“我已忍了多年,如今有了证据,知道杨岸终有一日会死无葬身之地,便是再忍下去也是无妨的。”乌兰图雅这样说着,眼中平淡无波。
她早已习惯了在仇恨中度日。只要知道仇人迟早会死,容他们再蹦哒几天也是可以的。
可她没有想到,这一忍便是五年。
主子在递信给她后不久,便传出了病逝的的消息。
“我不相信主子是病逝的!主子自幼习武,身体较寻常女子好了不知多少,且又时常诊脉,若有病症,为何早没有发现?偏偏在给我递信后不久便病逝了?!”此时的乌兰图雅双目通红,竟有一丝疯狂之色。
良久,她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她道:”当时二位殿下已经被送往桐州。名义上是看望外祖,可为何会这么巧?我便觉得事情不对,可我只是一个婢女,根本入不了宫,见不到主子,便只好先忍耐下来。”
慕浅若垂了垂眼帘,当时她也觉得不敢相信,甚至怀疑母后的死因,只是那段时间的事仿佛平白就没有就似的,无论她怎么查都寻不到一丝痕迹。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画面,慕浅若骤然瞳孔一缩,她想到了当年她和慕寒若在假山后听到的对话。
“娘娘所做为何?”
“唯一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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