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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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奶奶，屋外有一人自称是您的故友，前来拜访。”

    “什么模样？”

    “是个男子，浓眉大眼，国字脸，棱角分明。黑色对襟马褂底着红袍，穿着打扮看样子是个富绅。”

    莫傚？！

    “快请他进来，再去备些茶点。不要怠慢了。”

    旧人来访，我自然是心中倍感欢喜。

    莫傚提起衣角大踏步迈进门槛，作了揖，待我请他坐下，便端起临近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龙井，味涩清甜，是上等好茶。”

    不待我回他话，又自顾自地说道“听闻前两日贵府中出了些事，不好来叨扰；又听闻是家中内事，也不好参与其中，故没有出手相助。所以现在才来拜访，你不会怪我吧。”

    果然莫傚已非我当初所认识之人了，心思想法都重了许多。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来看我已经很高兴了，哪还有什么怪罪之意。只是过不了许久，我与清明又要一同前往上海了。不知又要时隔多少年才能相见。”

    听闻我又要走，莫傚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转念一想，刚刚微微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无妨，‘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你一直都愿意认我这个朋友。”

    “那是自然。”我笑道。

    说罢，莫傚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红木盒。

    “一点意思不成敬意，算是离别礼。”

    我打开来，是一个碧绿的翡翠手镯，我坦然地收下了。“让你破费了。作为好友，我却没什么相送，实在是惭愧。”

    “既然说是朋友，何必要如此客气。我不是吃了你这上好的茶？赚回来了，不亏不亏，哈哈哈…”莫傚这玩笑开得恰当好处，既不让我感到为难，又不失这么多年我与他之间的情分。

    我想留下莫傚吃过晚饭再走，但他说还有要事处理，我也不好强留。此去一别，再别何昔。把酒言欢，亦待何时。愁绪涌上心头，心中唯有不舍。

    竖日，收拾完毕后，我与清明又一次登上了这艘船。难免有些不安心，我盯着甲板发呆，不敢闭眼休息。

    随着海浪的翻滚，船舱的摇晃，我的脑子也跟着不停翻涌着，头悬目眩，天昏地暗。这是我第一次晕船，想来与自己的心里阴影也许有些关联。

    清明看我脸色有些不对劲，起身去倒了杯热水给我。

    船舱内潮湿闷暗，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上，透不过气来。我出了船舱，靠在扶栏上，望着脚下不停翻滚的浪花像是开水煮沸了般；又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想要将一切都吞并。

    吹了一会冷风，头脑好像变得清醒了，等到身子舒服了些，又回到船舱内坐着。

    过了几个时辰，船舶渐渐靠岸了。到了上海已是傍晚，晚风吹在身上，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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