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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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曼气喘吁吁地回到屋子前的时候，看到了同样气竭力虚的亚贝尔站在门前。他们最终竟是全力跑了回来。即使路途并不是很遥远，不过炽烈的太阳底下竭力奔跑对于两个小孩子而言，毕竟还是相当不易的。

    亚贝尔并没有因为赢了弟弟而感到高兴，到了家门前，脸上反而只剩下了不安。视线瞟向海曼，海曼固然还没有从气喘中恢复，眼神里也有一丝的踌躇。

    彼此互望片刻，亚贝尔深深地吸一口气，终究是推开了大门。

    “——”

    门内并没有预想中的怒颜，静悄悄的。

    “啊，哥哥，等我一下。”

    海曼话没说完就转身移到了邮筒旁，把里头的牛奶给拿了出来，然后快步跑到了亚贝尔身边。

    “啊！牛奶！晒了整个早上，不会坏掉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海曼有点无助地看着哥哥。新的例行公事的第一天极其不顺。爷爷交代的事情，居然一件都没做好。看来只能做好被责骂的心理准备了。

    “爷爷也没在客厅等我们，应该还是要到书房去找爷爷的吧。不过……”

    亚贝尔看了一一眼彼此的疲态还有被汗水濡湿的衣服——。

    “我们还是先快速冲个澡再去找爷爷吧。唔，不知道有没有午餐可以吃。”

    “对不起……”

    “好啦，没关系。快，走吧！”

    亚贝尔摆出一副可靠的大哥哥的模样，说完就拽着海曼去洗澡了。虽然不知道赛克梦狐畏不畏水，海曼还是尝试为它洗净了身子。毛球瞬间就缩成了一小团，皱巴巴的倒也有另一种可爱的气质。

    若是平常，亚贝尔突然就玩起水仗也不无可能，但今天他显然没敢这么做。没耽误多少时间他们就洗好了。抹干了身子穿好了衣服后，海曼拿了一条毛巾捆着小白，就直接这样带着它和亚贝尔去书房了。

    “叩叩！”

    “进来吧。”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对不起……”

    海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过来，坐这里。”

    没生气？海曼原本低着的头望向了亚贝尔。亚贝尔的眼神中有惊讶，也有难掩心中的一丝喜悦。兄弟俩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书房，对兄弟俩而言一直以来都是禁区。或许他们更年幼的时候曾经进入过，但打从有记忆以来，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绝没进过书房。爷爷曾告诫过他们不允许他们进入书房。然而，即便没有警告，他们也是不能进去的。亚贝尔可不止一次妄图打开书房的房门了，但无论如何房门就是无法开启。海曼则是亲眼见证哥哥多次的失败，自然也不会轻易尝试。

    没有受到预期中的责难的同时，也可以算是他们第一次进到书房了。

    亚贝尔眼睛滴溜溜地四下游走，恐怕没有直接在书房中探索起来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海曼看见哥哥的举动，也开始悄悄地打量起四周的景观。

    事实上，书房是整个木屋里占地面积最大的空间了。不过放眼望去除了书架还是书架，倒是无法产生被庞大空间所震慑的感觉。眼前除了书架以外，有的就只剩下一张弧形长桌，两个相对较小的桌子和椅子了。全都是木制的。

    长桌的后面，老人阖起手中的书——。

    “好了，快坐下。从今天开始，每天回来过后都要到这里来上课。”

    “上课？什么是上课？”

    陡然间出现了六年间从未出现过的字眼，亚贝尔和海曼都是一脸疑惑。不过他们不敢怠慢，还是一人选定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满脸肃然的爷爷。

    “上课就是学习知识。在这里要叫我老师。知道了吗？”

    “可是爷爷就是爷爷啊！”

    亚贝尔不解。

    老人则是听了亚贝尔的话后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只当你们的爷爷。若不是那种事终究是发生了……”老人并未说出内心的想法，只是闭起了眼睛暗自摇了摇头。然后，

    “唉，爱叫爷爷就叫吧。不过心里要把我当成老师。老师就是传授知识的人。你们是学生。学生的本分就是认真学习。知道了吗？”

    “知道了。”

    海曼倒是乖巧。虽然，整句话他真正懂得的部分也不多。反正只要听爷爷的话就对了。

    “很好。第一堂课很简单，识字。”

    老人口中说着简单，实际上又怎么可能。两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从零到百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只不过，老人的指导确实有独到之处——。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待会儿你们好好复习今天学的东西，明天要是敢忘了一个字，就没有午餐吃！”

    “啊……我们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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