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点不同的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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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海曼并不知悉自己究竟茫然地度多少时间，不过此时看向墙上的刻钟，海曼还是有点儿吃惊的。

    原来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他明白自己苏醒的时候是有阳光照射进房间里的，也就是说苏醒时至少还是早晨。

    餐桌上，摆着和平时没两样的食物。一些面包、果酱，还有莎拉。并不是说他们完全不吃肉，但是爷爷不太喜欢肉食，于是餐桌上会出现肉类食物的可能性就不会太大了。

    “爷爷！”

    亚贝尔气鼓鼓地对爷爷喊道。

    “等会儿再说。你不想吃东西也得让海曼吃点。”

    虽然老人平常对海曼口吻冷淡，不过老人的言行不时还是会透露出他对海曼的关爱。

    “姆……！谁说我不要吃了，我要吃！”

    说着，亚贝尔就撕了一片面包过来，然后扭开果酱的瓶盖。

    “海曼，身体如何？”

    “没什么力气，不过应该没问题的。”

    ”那好，明天开始功课继续。”

    “……我知道了……”

    “唉，没事的，只要别再进到那么深的地方就不会有事的。”

    老人口中的功课指的便是去到森林里进行冥想。而听到了明天又要到森林里去的这个事实，海曼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大概是又想起了糟糕的画面了吧。

    “……爷爷，我们家有牛奶吗？”

    沉寂了好一会儿，海曼再次开口问道。

    海曼和亚贝尔虽然年幼的时候喝过牛奶，但是到了断奶的年纪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喝过了。

    “喏，这里。牛奶这种东西不能久置，会坏掉的。我已经让人每天早上送一瓶过来了。海曼，记得每天都要拿进来。”

    老人口中的语气不温不火，用手颐指了置于储物柜旁的桌子上方，那里赫然便是一瓶牛奶。

    “嗯，我会的！”

    海曼情绪总算平复了下来，想起房间里的小白，甚至还有点难得的小兴奋。一个伸手把盘子拉到了眼前，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或者说，企图狼吞虎咽却失败了。海曼一时间竟是兴奋得忘了自己身体的虚弱，呛着了。赶紧喝了一口水后，他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地将眼前的莎拉细嚼慢咽，吃到肚子里去。

    时隔七日的第一顿饭，即使因为身体的虚弱无法大量进食，空腹感得到慰藉的感觉还是相当不赖的。

    饭后——。

    “真好啊！曼……我也好想养小狐狸啊～让给我吧？”

    海曼的房间里，海曼和亚贝尔正趴在床上看着小白舔着碟子里的牛奶。

    房间里依旧紫檀木幽香缭绕，海曼的心情只有柔和，微笑着抚过小白的小脑袋瓜儿。

    “回头再求爷爷给你找一只吧？”

    “不可能了。爷爷说让我好好照顾好我的那些花花草草就好了……唔……”

    一脸泄气的亚贝尔企图把伸手向小白，岂知小白在亚贝尔的手靠近的时候惊得立刻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啊啊！可恶！不玩了！我回房间了！”

    “嗯……”

    海曼还真是平静得不像话。

    “爷爷说了明天早上去森林之前要去见他的，别太迟睡了啊。”

    “嗯……”

    平静得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向亚贝尔。

    “……”

    亚贝尔表示无奈。

    ……

    “叮铃铃——”

    房间的门被打开，亚贝尔看到的景象和昨晚几乎毫无二致。海曼还是趴着，头的前方还有剩下的牛奶。唯一的区别就是海曼睡着了，趴着，睡着了。

    “海曼！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这明显不可能，天都还没亮呢。

    “曼！曼！再不起来我就要偷走你的小白了！”

    海曼顿时惊醒，东张西望，不一会儿才发现到小白就睡在自己旁边。还好海曼的动作不大，不然恐怕压都会压得小白少一块肉。

    “哥哥！小声点，小白还在睡呢……”

    海曼其实在亚贝尔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这时睡意更是吹散得一干二净，轻轻地下床后，拉着亚贝尔就梳洗去了——。

    平常的海曼在梳洗完毕的这个时候就会出门进到森林里去。而这天的早晨与往常不同。

    海曼和亚贝尔来到了客厅，乖乖地站到了老人的面前。

    “好，没有睡迟了。听好了，海曼。从今天开始亚贝尔不会再去森林带你回来了。冥想两个小时后自己回来。还有，别再乱走了。听到了吗？”

    “嗯，我知道了……”

    老人的话让海曼再次回想起了那不愿再想起的那一幕，斜眼瞟向亚贝尔的胸口，讷讷地回应道。亚贝尔则是对他投以了关爱的眼神，像是在说『哥哥没事的，别怕』一样。

    “亚贝尔，你的功课也是一样两个小时，不准偷懒。”

    “噢……”

    亚贝尔的回应似乎透露出了一丝的不满。

    海曼虽然知道亚贝尔在自己进入森林时也有其他的功课要做，不过内容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亚贝尔不喜欢谈论有关的话题。

    “你们俩做完功课后就来书房找我。从今天开始，每天都一样。清楚了吗？”

    “清楚了。”

    兄弟两人同时回答道。

    “那就去吧……等等，海曼，赛克……小白呢？”

    在他们两人离开例行公事前，老人及时叫住了海曼。

    “还在房间里睡着。”

    老人眼神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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