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说的鳝鱼是我理解的那个鳝鱼吗?滑溜溜很好吃的那种鳝鱼吗?”
“你还见过哪种鳝鱼?”
胡小酒又有点不高兴:“我发现你这个人态度很差哎!总是很嫌弃我的样子,嫌嫌嫌,嫌什么嫌呢?讨厌……”胡小酒咕哝着也没什么心情查案子,索性自己坐在台阶上默默地画圈圈。
“鳝鱼……”宁柯似乎也有些想不通,忽然指着门内的另一处血迹问道,“那这个呢?”
项白看了一会儿颇有些意外,仿佛自言自语道:“这应该不是鳝鱼血,会不会是凶手受伤之后留下的?”
宁柯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是鳝鱼呢?”
“你也不知道吗?”项白有些惊讶似的。
这让宁柯有点受伤,反问道:“我应该知道吗?”
“你小时候没玩过吗?用鳝鱼血涂在别人家门缝上装鬼吓人。”见宁柯仍旧一头雾水,他又解释道,“因为蝙蝠贪食鳝鱼血,一旦嗅到鳝鱼血的味道就会聚集过来,撞在门上就好像有人敲门,但是开门看又见不到人,就好像鬼敲门一样,这么经典的游戏你没玩过吗?”
宁柯有点尴尬:“对不起,我们书香门第不玩儿这个。”说罢,从项白手中端过烛台回到里屋继续检查郭素玉的尸体去了。
项白刚想走,发现蹲坐在台阶上的胡小酒,说道:“走了。”
“不要你管。”
项白看了一会儿,好像有点手足无措。
“讨厌,就知道嫌弃我……”
“没有,我……”项白有点懵又有点无奈,他固然可以直接走开,反正要放在以前他也一定会真的办,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于心不忍,只好蹲在她脚边看着。
胡小酒觉得他有点奇怪,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项白眨眨眼,仿佛想起什么,乖巧地敲敲她肩膀,“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他想,他也不会别的,以前惹何无心生气也是这样的,如果这样再不管用,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哎呦,你干嘛啦。”胡小酒拨开他的手。
这让他颇为尴尬,好像忽然发觉自己做了些很跌份儿的事,又好像有点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不觉耳根子红了红,刚要走便又听她说道:“你手好冰噢。”
“但我的心是火热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根本没过脑子,就这么顺口就说出来了,说完却觉得更加尴尬。
“哈哈哈哈!你赢了,哈哈哈哈!”胡小酒爆出一串爽朗的笑声,这让他感觉好很多,似乎不再那么尴尬,但是又好像有那么点难以描述的微微的失落,可是胡小酒显然没有发觉这一切,反而问他,“对了,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想到是鳝鱼血呢?其实你说的那种恶作剧,我小时候也玩过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胡小酒从刚才就在想,原来这种恶作剧竟然有那么漫长的历史,她甚至在不着调的想,为什么没有人给这种恶作剧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因为我的房门上也被人涂了这个。”项白说道。
“什么?”
“如梅的门前也有。”他又说道。
“那……你……”胡小酒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