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聆风和绘桃微微屈膝:“项公子好。”
“项公子所来何事?”照雪问道。
“哦,我想来看看如梅的遗物,不知在哪里?”
照雪指着对面的屋子说道:“那就是,她自己一个屋,里头的东西还没动过,公子自便就是。”
“多谢。”
项白刚到如梅门前便愣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如梅的门缝上也有一处深红的痕迹,不禁有些纳闷,便怔怔地站住了。
“项公子?”
“哦。”项白转头看向照雪。
“有何不妥吗?”
“没有。”项白说道,“我刚才想到,先前姑娘说过,昨夜子时未眠,听到如梅出门,你才出来跟她说话,是这样吗?”
“是。”照雪点头道。
“深夜子时,如梅因何出来?”
照雪摇摇头:“不知。”
绘桃道:“或许是起夜。”
照雪却说道:“不像,奴因担心吵着绘桃和聆风便邀她出去说话,她也没有拒绝的,后来奴就先回来了,她也并没有急着回来还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再回去。”
绘桃却又嘀咕说道:“那也不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聆风撞她一下:“就你多嘴。”
“干嘛呀,我也不想怀疑照雪,按说咱们更近些,可是她的确可疑嘛。”绘桃说罢便甩帘子回屋去了。
聆风也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回屋去了。”
只留下照雪和项白在院中。
照雪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说道:“其实,项公子也怀疑奴吧?”
“嗯。”项白点点头道,“不可能不怀疑,但也不见得一定是你。”
照雪眉间若蹙,微微笑道:“多谢公子肯相信奴。”
“哦,也并不是相信你,只是还没有证据。”
“啊……哦,是。”照雪便颇有些讪讪的,又说道,“那就不打扰公子了,若有事,公子随时可以找奴。”
“好。”刚要进屋他又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丝帕,“对了,这个还给姑娘。”
“这……”照雪愈发有些尴尬,解释道,“公子不必急着交还给照雪,这丝帕其实是照雪有事想拜托公子,并不是别的意思。”
“有事儿?什么事儿?”项白有些纳闷。
“现在还不能说,等再过两天如何?”
“哦,好。”项白笑道,“姑娘有事直说便是,只要是……”他想了想严谨地说道,“只要是不令项某为难的,项某都可以答应,丝帕就不用了,项某也用不着,而且也容易让人误会。”说着将丝帕还给照雪便进屋去了。
照雪没忍住,前所未有地翻了个白眼。
如梅的房里并没有什么格外值得注意的东西,不过就是些女子常用的衣裳首饰,项白翻来翻去,颇有些无趣,又随手端起门边矮几上的烛台,烛台在矮几上,蜡痕却在圆桌上,说明这烛台是被人端到此处的,项白又将房门打开,看着门缝中深红的印迹,莫非昨夜如梅也曾听到过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