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白从无音斋出来,刚走到飞花廊前便看见一个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用一种岌岌可危的姿态站在廊边的栏杆上,那栏杆不过一拳宽,廊下就是两三丈高的湖面,顿时大惊失色:“胡小酒,你不想活了!”
“哎哎!”胡小酒吓得脚底一晃,差点真的掉下去,还好抱住了廊柱,瞪着骤然冲到自己旁边的项白说道,“你要干嘛啦,吓死我啦!”
“下来,下来。”
胡小酒鼓着腮帮子伸出一只手搭在项白肩膀上,稳稳落地,已经不满地抱怨:“干嘛啦。”
“该问你干嘛才对?”
“我要找证据。”胡小酒义正辞严地说道。
“找什么证据?”
“我想过了,你说的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如果是照雪杀人,她力气不够,所以她一定会借助外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助这里的廊柱或者房梁,就像她昨天咻飞过来,咻飞过去,她也可以用猪蹄扣套住如梅的脖子,然后缠在廊柱或者房梁,再把如梅推出去,不需要多大力气也可以死掉了。”胡小酒歪着头得意地质问项白,“有没有道理?”
“嗯。”项白点点头却又说道,“但是有点过于复杂。”
“没有但是!她力气不够只好那么复杂呀,不然还能怎么办呢?”说着拍拍项白的肩膀,“蹲下蹲下。”
“干嘛?”项白有点不情愿地蹲下,忽然肩头一重,“喂,你干嘛呀!”
胡小酒坐在他肩头搂住他的脖子:“稳一点,拖我上去,我要检查每一根房梁!”又嘟囔着,“你别说,你这人虽然有时候有点讨厌,但是来的却很是时候。”
项白扛着她站起来,看着犹如长蛇般的回廊不觉脚下一晃,立刻被一个很大的力气勒住:“别动!稳一点!”
“咳!”项白扯开一点她的手腕说道,“你这是要勒死我呀。”
胡小酒没听清楚,以为他说的是累,说道:“不会吧,我不是很重啊,你也太缺乏锻炼了。”
“我缺乏……”项白语塞,“行吧,走,咱们就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查,查到你死心。”
“我才不死心。”
胡小酒说这话的时候信心百倍,事实却是她先放弃了。因为她发现这样一根一根地查实在太慢,而且一直仰着头脖子疼,“算了算了,不查了,放我下来吧。”
“不查了,死心了?”
“不死心,但是我也不查了,受不了,脖子快断了。”胡小酒拍拍项白的头,“快,放我下来。”
项白把她放下来,心里也颇有些庆幸,不得不说,这丫头片子还是很有些份量的,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以后还是少吃点儿吧。”
“什么啦!我一点也不重好不好!”胡小酒没找到任何线索,多少有些扫兴,悻悻地说道,“我还要多吃点呢,走啦,我要回去吃饭了。”
“好的,这只是一个建议。”项白一边走一边说道。
胡小酒还是不甘心,跟着项白像一只小尾巴,皱着脸郁郁寡欢地喃喃自语:“难道真的不是她吗?会不会是我想的方法不对?说不定我没有检查清楚吧……”
“我就说你不能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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