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福祸相依

通达道理，不如给这小婴起个名字如何？”

    “对对，有请大师锡名。”

    “能得大师锡名，是小儿的福气。”

    听闻此言，看着其他两人也有相同之意附和着点头，了尘大师却是欲言又止，放下手中茶杯，凝望着婴儿良久，然后又转头望向高空陷入了沉思中，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又或是在思考着什么。

    三人不禁疑惑，相互对望起来，但也不敢有所打挠，只能静静地等待，屋内瞬间变得异常地安静。

    良久，婴儿似乎不甘于寂静，又适时地“呀呀”叫唤起来，了尘大师的思绪被哭声被打断，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众人微笑道：“既然各位施主抬爱，那老纳就献丑了，此子于早晨出生，便取名一晨字，喻意朝气、有神，他日定能有所作为。”

    “好个晨字，一日之计在于晨，好，高山啊，我看这晨字不错，大有喻意，借大师吉言，日后定有所作为，还不快快谢过大师。”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村保一拍桌子赞同道。

    “大师金口玉言，能得大师赐名，我求之不得呢，哪有不应之理，在此替犬子谢过大师。”凌高山满脸开心笑得合不拢嘴，双手虚抱微微弯腰向了尘大师施礼。

    一番笑言过后。

    了尘大师望了望门外的天空，已是日落西山该起身告辞了，他走到婴儿旁边，用那握着佛珠的左手在婴儿的前额轻轻抚过，诵念了一篇佛经，正欲撤手向凌高山等告辞时，婴儿的左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抓住了了尘手中的佛珠，似是非常开心，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了尘大师先是一愣，随后却是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笑意来，松开握着佛珠的左手，对着一旁好奇的几人道：“哈哈，果然是天生灵性，看来这小施主与老纳颇有缘份，那老纳就送此佛珠，当个纪念，还望小施主笑纳。”说完，在众人既好奇又欣喜的目光中，将本来是一圈的佛珠绕成两圈套于婴儿的左手上。

    随后双手合拾对众人微施佛礼道：“时候已不早，老纳是该告辞了，诸位施主多保重。”说完，虚压左手示意大家不必相送，便驻着那树藤拐杖向着门外的修隐山一步步地走去。

    当众人目送了尘大师走远以后，那村保大人又适时地拿着烟斗深深地抽了一口，随后敲了敲木桌笑道：“哈哈，看来高山你这小子是有福喽，先是喜得麟子，再是了尘大师赐名，后是相赠佛珠，三喜临门呀！该好好庆祝庆祝。”

    “对对，我看那佛珠乃了尘大师随身之物，定是充满灵性，能趋吉避凶，护佑平安，看来高山你小子还真是否极泰来走好运了，这些都是这婴儿，不，是凌晨带给你的，还有向萍，你以后得要好好善待他们母子，知道吗？”村保夫人抱着裹在棉布里的小凌晨，边逗着玩边对着凌高山似笑似敬告地道。

    “一定一定，就算拼了命，我也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凌高山一脸傻笑挠着头道。

    说完想起了快要炖好的鸡汤，赶紧跑到厨房，用烫碗小心盛好，端起来就径直向内屋里走去。

    进了内屋，将烫小心翼翼地放在木床前的一张木桌上，然后双手握着妻子的手深情地道：“萍娘，好些了吗？来，喝碗鸡烫。”

    “嗯。”在凌高山的帮助下用头枕垫着腰斜斜地躺着身子，张向萍满身疲惫地道：“我刚才都听到了，了尘大师真是我们的大恩人，不仅指点我们，还赐名赠宝，等我好了，我们一定要上归隐寺去烧香谢佛恩。哦，还有村保夫妇和三婶，还有邻家小冲，要不是他跑去叫三婶，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他们毫不计较地来帮忙，哪像你那些亲戚朋友，有事没见人便宜都来占。”

    “好好，我都听你的，等你喝完鸡烫我就去做饭，好好酬谢他们。”

    忙碌了一天却也高兴了一天的凌高山，拉上邻居一家与村保夫妇和三婶等在欢声笑语中吃完了一顿丰盛晚餐，随后凌高山又送上厚礼，众人纷纷告辞，还再三叮嘱要好好照顾母子俩。

    一天就此过去。

    一切都充满欢声笑语，但是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修隐山腰上，了尘大师定定地凝望着凌家村许久许久，最终了尘大师还是转回身子，继续向着山上走去，口中却是多了几声呢喃：“借了我的福么？唉，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是上天的捉弄还是上天的不公，罢了罢了，尽人事而听天命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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