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立即给医生汇报情况,医生叫我赶紧把她送检查室来。”护工焦急地给我解释来龙去脉。
便血?!我脑袋突然轰的一声,像是被谁丢了颗原子弹,脚下不稳差点晕倒,护工赶紧把我扶住。
恐惧就像吐着信子的蛇,慢慢缠紧我,原本沸腾的血渐渐冰凉。
纵使医疗常识单薄我也能知道便血十有八九跟肾脏有关。
小时候田孟有个关系很好的姐妹,就是因为某天突然便血,没过两三个月就死了。
等待检查结果时我给蒋亦森打了一通电话,本想控制情绪只问他进口皮肤药什么时候到,可听到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时,我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捧着电话告诉她,田孟情况不大好。
他沉着地安慰我,叫我不要太担心他马上过来。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田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很多专业术语我也看不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的肾脏出了问题。
我先叫护工跟护士把田孟送回病房,然后带着检查结果详细地咨询医生,这个病严不严重,能不能救好她?
医生摆着一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对我说:“病人之前遭遇大火全身重度烧伤,当时只发现肺部和心脏有问题,没料想她依旧躲不过烧伤后的最大综合并发症——急性肾衰竭,患者双肾都坏了,现在必须血液透析,这个很费钱你回家准备一下吧。”
“都坏了?!”我惊愕地瞪大了眼,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开,我的脑仁一扯一扯的疼,接着疯了一样揪住医生的衣领,哭喊道:“换肾啊,换啊!我男朋友有钱!”
医生像看神经病似的把我推开,无情说道:“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也买不来肾源,得了这种病别指望痊愈了。”
“你怎么说话的!”我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力气,跳起来甩给医生一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是医生了不起啊!
医生被我打懵了,不过一秒的停顿,他毫不客气地揪住我的衣领似乎想还我一巴掌,就在这时,我身后冒出一只手及时架住医生的大手。
我转过身去看到蒋亦森阴沉的脸,像是找到依靠一样,扑进他怀里哭道:“亦森,我妈得了很重的病。”
我忘了是怎么回到田孟病房的,等我清醒过来,不大的病房里多了两个人,他们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行李,而田孟已经坐上救护车转了院,去了一家德国私立医院,不用想就知道费用很高。
蒋亦森不在病房,我出去找他,想问问他进口皮肤药什么时候回来,出门后在走廊尽头发现了他,他正跟谁通着电话。
“你别以为能拿莫家的新药控制我,我不回去就不给我药了是吧?那你告诉你,你不接受田茉我就不掌管JM了,你看看谁吃亏!”
“妈,我没有为了个女人跟你对着干,是你一直步步紧逼,我答应娶莫璃应该够退让了,你不要用爱我的名义再做伤害我的事。当年你对馨蕊做的事还不过分吗?这个不一样了,我爱田茉超过了对馨蕊的感情,你休想动她。”
我本无心听他讲电话,但已经来了又无处藏身,倒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出来跟他打声招呼。
蒋亦森看到我后,对电话那边说了句“今天必须把药给发过来,否则咱们的母子情就断了”,然后挂了电话。
他为了我竟然跟尊敬的母亲闹翻,我既感动又有些手足无措,因为我不晓得自己是否配的上他的宠爱。
但那馨蕊又是谁,是他的初恋吗,当年跟他分手是老夫人逼迫的吗?
我特别好奇,但见他脸色不好便没询问,想着将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