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时邻床的老鸭又发话了:“也不拿镜子照照,穷酸样,能是亿万富的儿子吗。”
米凡说:“老子就是亿万富翁!”
袁好说话的声音终于强硬起来:“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米南的儿子?”
米凡哆嗦了一下,死死地盯住袁好的眼睛,持续了很久,突然大声说:“你他妈的就是米南的儿子。”
袁好忍耐着怒气说:“只要你说你是米南的儿子,这床被褥就是你的,不然你就睡干床板,刚才铺上去是给医生看的,你以为是给你用的?”
米凡绝不愿借助父亲的名望来为自己讨得一点点好处,仍然大声说:“报告警官,老子不是米南的儿子!”
袁好一脚踹过去,正准米凡的下体,米凡哀叫一声倒在地上,抱住下体在地上打滚,像一只受伤的小狗叫着。袁好骂骂咧咧地将被褥搬走,回来时米凡还在地上疼得打滚,又是一脚踢过去,正着米凡的屁股,骂道:“滚到床上去,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如果你是米南的儿子,赶快让你老子拿钱活动,不然,就别想活着出去。”
米凡像一只夹着尾巴的狗连滚带爬地到床上去。
这是一个多么寒冷的夜晚呀,米凡蜷缩在床板上,下体的疼痛感没有消失,小便也失禁了,裤子湿透了,这种冰凉的冷使他不住地哆嗦着。可是,米凡的心是火热的,他想:一个伟大的人、一个想改变人类文明方向的人,一个能够创造伟大时代的人,必然要遭受这样的虐待,这样的磨难,才能成就伟大的事业,二十年后,或者一百年之后,当全世界的读者读到伟大的科学家米凡的回忆录时,他们一定会读到这样一段------在那个寒冷的夜晚,我遭受到了无情的虐待,虐待我的不是狱警、不是狱医,而是犯人,他们仅仅凭着狱警对他们的一点点信任,就可以残酷无情地虐待像我这样的犯人,丧心病狂地夺走我的被褥,将我的**打伤,将我逼向死亡的边缘,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放弃我成为伟大科学家的梦想和坚定的信念,谁能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党和政府给我们犯人配备了最好的医疗设施和医生,用多么崇高的人道主义精神来呵护我们这些罪人的生命。可是,党和政府的恩惠就这样被和我一样的犯人践踏,让我遭遇了残酷无情的折磨…。
米凡在写自己的自传中终于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听到邻床的老鸭哀求道:“谁给我一口水喝!”紧接着整个病房就静得能听见黑暗的骚动了。
天快亮的时候,米凡被袁好一棍子打醒,他不得不战战兢兢爬起来。
袁好骂道:“狗日地睡得还很香,医生要来查床了,狗日地你乱说,就别想活了!”说着跑出门去,一会儿又将那床干净的被褥拿来,放在米凡的床上。
狱医们走进病房,一个戴眼镜的问:“有没有要求急诊的!”
病房里一共有八个病犯,所以八个陪员异口同声说:“没有!”
查到米凡床前时,狱医问:“昨晚睡的怎么样!”
袁好赶忙说:“睡的很好!”
狱医说:“运动性癫痫,一定不能受刺激、不能太累、保持充足的睡眠,要多喝水。”
袁好说:“没有受刺激,没有累着,睡的很香,喝了不少水!”
狱医瞪了袁好一眼:“我问你了吗?”然后问米凡:“有什么想法,就随时找我谈话!”
米凡突然像军人一样行了个军礼,挺直了腰大声说:“谢谢警官,记住了!”
狱医到老鸭床边时,一个个子很小的狱医说:“怎么还睡着那?”
陪员说:“一直叫不动!”
一个年轻的女狱医吃惊地说:“你看那眼皮,人都死了,你怎么不报告?”
狱医诊断了一番,老鸭果真死了,那个陪员立即被狱警带走,追究他的责任去了。
袁好说:“米凡说他活不过今天!”
狱医说:“他这种人的预感有时候很准的!”
老鸭的尸体用床单包裹起来,放在担架上抬走之后,袁好喝令米凡立正站在他面前,他规规矩矩地给米凡几个耳光,打完之后,背着手在米凡面前徘徊了片刻,盯着米凡的眼睛警告说:“给我记住了,老子陪护你,伺候你,不管你是不是米南的儿子,赶快向家里要钱,没钱,就没有你狗日的好日子过。还有,以后警官让我不爽,我就让你不爽,警官让我舒服,我想让你舒服你就舒服,不想让你舒服你就别想舒服!”
这时,随着一阵嘈杂声,几个犯人用担架抬进来一个病犯,看起来病情很严重,呻吟声很惨烈,把他放在老鸭住过的床上。
“连统一!你又犯病了?”一个女狱医走进病房,大声说:“是不是又吃辛辣的食品了!”
“焦医生!”连统一尖叫着:“救救我!”
焦医生给连统一打了一针,紧张的气氛才算缓和起来,连统一撕心裂肺的呻吟才算停了下来。
米凡盘腿静静地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抢救连统一的过程。他对连统一这个名字太敏感了,当初连莲告诉他父亲叫连统一时,他还认真地分析了一下,连莲家和台湾国民党前主席连战同一个姓氏,这个连统一的名字具有特别象征意义!
“世界上有几个连统一”米凡不住地问自己,“他会是连莲的父亲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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